我的思緒飛到了往昔。
假如我不離開阿楓,不去北京看柳悅,我的生活會是怎樣一種情形呢?是不是我和阿楓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可是,是不是又如月簫所言,我和阿楓之間並不存在真正的愛情,有的隻是我對阿楓的欣賞和阿楓對我的敬佩?那樣的話,我們生活在一起會不會有許多的分歧和爭執,我們的生活是不是也會不和諧?也許還會有不幸的結局?
我有想起月簫來。當初那樣好的朋友,卻一再錯過,現在她那麼痛苦,而我也一時失誤讓柳悅無法容忍。如果當初我和月簫走到一起了又會怎樣呢?會真如她說的我們會很幸福吧?
還有和文萱的婚變。
柳悅這些天怎樣了?她還是不能原諒我嗎?我還有機會和阿楓走到一起嗎?或者正如月簫所言她才是我最好的歸宿?
感情啊,為什麼竟是如此複雜?人生啊,也是如此坎坷艱難!我呆不下去了,立即召進服務生,結賬出去了。
我在大街上飛快地走著。海風吹在我的臉上,涼嗖嗖的,我不禁打了個冷戰。路燈一會兒把我的影子拉得老長,一會兒又短到不足一尺,這時長時短的變幻恰如人的命運。
濱海已經不屬於我,我要離開濱海。那麼我去哪呢?去我來濱海前呆的地方江城,還是我去江城前工作的地方那個華南小城鎮遠?可這兩個地方都沒有給我留下多麼美好的記憶,除了和月簫的認識和交往。是啊,這兩個地方無一例外地都和月簫有關,有我們的思念,我們的歡笑。可如今,我們卻是這麼一種尷尬的境地,成為一個怎麼也繞不開的難題。
就在這時,意外地我又接到盛達公司老總盛必文的電話。盛總說找我真的好費勁。原來那個案件二審的審判長因為受賄被逮捕後查出了當年受賄的事情,在案件再審時他的公司勝訴了,所以他決定依約還給我400萬。這一年多來他一直在找我都沒有音信,最近看了我的和電視才知道我現在的情況。他要我把賬號告訴他,馬上給我把錢打過來。
盛總的話讓我非常吃驚,也非常激動,有做夢的感覺。我忙說了自己的賬號。第二天,我的賬上就收到了400萬。我決定把大喬和王主任曾經負擔的各自100萬退給他們,剩下的留做我和阿楓做開業資本。
我立即給阿楓打了電話。
聽了我的話,阿楓開始還不相信。當我確認後,她卻突然哭了,哭得很傷心。我問怎麼回事,她卻已經說不出話來。
我隻好安慰她,讓她冷靜下來,慢慢說。
阿楓一邊哭一邊說:“就是那個案子,害得我們分手,現在就是拿到這200萬,我們的感情業無法挽回了。我恨那個審判長,那個黑心的法官。要是不是因為他貪贓枉法,我們怎麼會弄到現在這個地步,我的亦航哥怎麼會離開我啊?他葬送了我的幸福。我……”阿楓有哽咽著說不下去了。
阿楓的話讓我非常難過,說:“阿楓,你冷靜點。現在傷心業於事無補了。好在有了這些錢,加上我們現在的積蓄,我們可以更快地把我們的事務所辦起來,重新開始我們的事業,我們又可以在一起了。我還要告訴你,我的電視正在熱播,我的業在暢銷呢,我已經有了200多萬了。”
阿楓轉悲為喜,說“我現在也有200多萬了。那我們今年5月16日就可以開業了嗎?我們現在就可以開始籌備了嗎?”
“是的。”我興奮地說。
“那你什麼時候可以過來?我們一起商量怎麼弄。”
“我爭取盡早過去。”
阿楓說道:“不好意思,我現在有事了。有什麼情況我們隨時交流,你來之前提前告訴我。”
“好的。”我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