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別廢話了。既然我對這件衣服不滿意,阿楓也提出意見了,自然就不能送她了。可總不能扔了吧?自然隻有我自己穿了。沒想開個玩笑給你們抓住把柄取笑起我來。”柳悅笑道。
“那你什麼時候才能把衣服做好送給阿楓呢?”我問道。
“這兩天肯定是不行了。我得找人去染布,還得做。不知道阿楓能呆多久啊?”柳悅說道。
“我可能最多隻能呆三天。不過,我也不急著要。現在還是冬天,衣服也穿不出去,晚些再送我也不遲啊。”阿楓說道。
“行,哪天讓亦航給你帶過去去。”柳悅說道。
“那就太麻煩你們了。”阿楓愉快地說。
“你何必如此見外。怎麼說我們也算朋友了吧?”柳悅親切地說。
“柳悅姐你實在太好了,難怪亦航哥會愛上你。看來亦航哥還是真有眼光啊。”阿楓頗有感觸又略帶傷感地說。
柳悅拉著阿楓的手說道:“阿楓可不要這麼說。其實你是很出色的,很多方麵都比我強。你知道你讓他多麼為難了嗎?不過,亦航他是個有責任心的男人,所以才會選擇我,並非我比你出色。當然,他也很重情義,而我也不是那種很小器的人。你們畢竟認真地愛過,我懂你們的感情。”
聽了柳悅的話,阿楓感慨地說:“有柳悅姐這麼大度的女人,亦航哥才會這麼幸福,我也感到欣慰。”說罷,阿楓瞥了我一眼,微微一笑,回頭對柳悅說:“柳悅姐,有件事想問你,不知道你同意不?”
阿楓到底想說什麼?我迷惑不解地望著她。
柳悅笑著說:“妹妹有什麼話盡管說啊,怎麼在姐麵前吞吞吐吐起來了?”
阿楓沉思片刻,說道:“我想亦航哥一定告訴過你,在濱海時,由於我的一個嚴重的錯誤,害得衡平所破產,亦航哥也背上了沉重的債務。那時,我和亦航哥都有個心願,一定要再把衡平所重新辦起來。沒想到,現在我和亦航哥已經……”阿楓停頓了一會,接著說:“可是,現在這個願望還是占據在我們心裏。所以,我想問問你,願意不願意支持亦航哥和我把這個心願變成現實。隻有你答應了,我們才能一起幹。如果你答應,我和亦航哥都會非常感謝你的。”
聽了阿楓的話,柳悅驚問道:“亦航,我怎麼從來沒有聽說起過?我隻知道你一直想賺錢還債,隻知道你想自己辦所,卻不知道背後還有這樣的感人故事。現在阿楓和亦航都在這裏,我就向你們表個態,我全力支持你們。”
我興奮地說:“兩年前衡平的破產是我們心中永遠的痛。作為衡平的負責人,我負主要責任;阿楓是那個案子的訴訟代理人,她覺得她有錯。當時我和阿楓正相愛,我們決心在哪裏跌倒就從哪裏爬起來,要重建衡平所。現在雖然我和阿楓不在一起了,可那一直是我們的一個心結。我一直沒有說,是怕你不放心我和阿楓在一起,所以擔心你不同意。現在看見你和阿楓這麼親熱,我正琢磨著要對你說了,沒想到阿楓先說了。”
“因為這件破產案是我引起的,所以事務所破產時我就對亦航哥說,我一定要和亦航哥攜手奮鬥,成就我們的事業。再說了,我也不甘心啊。”阿楓動情地說。
柳悅聽了,認真地說:“亦航,對自己的老公我有什麼不放心的?對阿楓我更沒什麼不放心了。……阿楓,自從我見到你那天起我就喜歡上你了。再說了,我從來就不願限製和勉強亦航的。如果他覺得和我在一起不快樂、不輕鬆而和別人在一起更自由、更愉快,不再愛我了而愛上了別人,我也是決不會為難他的。你說假如他的心已經不在我這裏了,我強行把他留在這裏,彼此都不幸福,那又何必呢?其實現在的時代,不僅心留不住,人也是留不住的。阿楓你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