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簫的一席話讓我唏噓不已,讚許道:“月簫,你實在了不起!”
“你過獎了。”月簫說罷,低頭看了看表,說:“哎呀,時間不早了,你也該回家了。要不,回去又得挨批鬥了。”月簫很快回到了此前的淘氣和開朗。
“月簫,和你聊天我真的好愉快。以後真的可以經常找你嗎?”臨走,我問道。
“當然可以呀,我不是說了嗎?”月簫一臉燦爛地答應了。
於是,從那以後我們又經常見麵,而且每次見麵都是在這裏。我們是那麼開心,完全沉醉在幸福之中,把其他的一切都拋之腦後。我想她願意這樣和我交往,是不是就可能接受我了呢?我開始考慮在某個適當的場合再向她表白。
然而,事情並沒有我想象的那麼順利。
有天晚上和月簫約會回來,雖然很晚了,發現文萱竟然還沒有睡。一看見我,便吵了起來,說她親自看見我和月簫一起親親熱熱說說笑笑走進“浮雲閣”,當時為了顧及我的臉麵才沒有馬上和我鬧。
我想,一定是我和月簫的頻繁接觸早就引起了文萱的注意,不然她怎麼會認識月簫,發現我和月簫在一起呢?雖然到目前為止我們的交往很正常,一直沒有越過普通朋友的界線,可誰信呢?別說她了,就是常人也不會理解和認同這種感情的。一男一女經常跑茶座做什麼?就為喝茶?就隻聊天?這話拿來騙誰啊?
我知道說不清,也不想說。她要吵,就讓她吵去吧,而且她也不敢大聲地吵,她也怕別人知道,這對我對她都不好。白天她也不鬧,晚上等孩子睡著了再吵,怕影響孩子。在這方麵她還是比較明智的。
從此,天天晚上我一回來她就和我鬧,真的讓人好難受!同時,我也不得不減少和月簫約會的次數,縮短約會的時間。為了免得月簫感到異常,我就借口說近來工作忙,或者說小孩身體不舒服。我不想月簫知道我和文萱吵架的事,她是無辜的。而且,我也不想把她拖到我們家的紛爭中來。
我真的感到好煩躁,便想找個地方安靜一下,暫時逃避眼下的困境,同時想想今後該怎麼辦。我便驅車朝城外趕,在離市區50多公裏的地方,發現了一片蔥蘢的草地,前方有小河流淌的聲音,遠處是蒼翠的山林。我便把車在路邊停了下來,向草地走去,流水聲越來越清脆,果然有條小河。我便在河邊坐了下來。一邊欣賞著自然的美景,一邊想把近來的煩心事理出個頭緒來。
文萱這樣鬧對我總不是好事。雖然我警告過她不允許她去騷擾月簫,但我不能保證她能永遠守諾,因為她要我以後不要再去找月簫了,而對現在的我來說這幾乎是不可能的,因為我已經無法離開她了。那麼,我到底該怎麼處理呢?
到目前為止,我和月簫還停留在正常交往的界限內,我們起碼沒有發生那種關係,最多是感情的互相需要。可在外人特別是文萱看來已經不正常了。而且我也不滿足於和月簫之間現在的這種關係。現在和文萱離婚似乎還不至於,起碼我還不想離。因為我現在還不知道我是不是真的愛上了月簫;如果是愛,又能不能向月簫表白,該怎麼表白;表白了,她又能不能接受。我還沒有考慮我們的愛情會不會有結果。
我想,在月簫的態度還不明朗的情況下,我不能貿然向她表白的;而在我和月簫的關係還不確定的情況下,我也不能和文萱攤牌離婚,至少我不能提出離婚。可是,我已經是不能離開月簫了。我無法不想她,也不能不見她。因此,我能做的就是盡量小心,避免文萱的糾纏,同時盡快弄明月簫的態度……
想清了這一切,心,慢慢就靜下來,而專注於欣賞這自然的美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