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塔寺會盟上,道門和知守觀已經聯合在了一起,他們的目標想必你們也很清楚,那就是西北荒原的荒人。”
夫子打量了這三個弟子一眼,李慢慢等人都底下頭去,就算是驕傲的君莫,也是低著頭,“你們也知道,我和魔宗的創始人是好朋友,他的徒子徒孫我自然是要照顧的。”
“而且,現在的餘簾是你們的三師妹,單獨憑借著這一點,我們書院又怎麼能夠棄之不顧呢?!”
“大唐帝國在向晚平原上和金帳王庭幾番戰鬥,並沒有取得什麼上風。金帳王庭作為草原民族,作風非常的硬朗,如果讓他們打敗了荒人,統一了草原的話,我們的向晚平原,也處於危險當中。”
“所以,書院給你們三個人任務,便是去西北荒原,阻擋金帳王庭和西陵神殿的進攻。”
李慢慢等人,安靜的聽著夫子的安排,用心的記下來。
“餘簾現在的功法沒有大成,就有慢慢你帶著,而君莫你最會戰鬥,我最放心的便是你。”
夫子看了一眼君莫,越發覺得他這個徒弟越來越有柯浩然的影子,“書院後山的人還是太少,我要去世間周遊一圈,找一些有緣人做你們的師弟師妹。”
“謹遵師父意思。”
慢慢等人回到道。
“好了,你們去吧,一切務必要小心。”
夫子叮囑道。
李慢慢三人對著夫子行禮,躬身退出了茅草屋。他們回到各自的房間當中,沉默的收拾了一下行禮,然後在書院的大門口集合。李慢慢帶著餘簾,向東走過去,而君莫卻是背著鐵劍,向西走過去。
西陵神殿聯合金帳王庭,想要對荒人用兵,而荒人身處於極北的草原深處,西陵神殿想要攻擊荒人,必須要從荒原大峽穀當中穿行過去。李慢慢和君莫,便是要去大峽穀,攔截西陵神殿。
當然,去攔截西陵神殿的,並不隻有李慢慢和餘簾,大唐帝國西北邊軍的將軍夏侯,已經派人在大峽穀前麵,布置下來了軍隊。
君莫這一路,沒有任何的幫手,他一人一劍,要去的地方,便是草原金帳王庭。他要找到金帳王庭的總部,將金帳王庭的人困死在總部內,讓他們的騎兵無法和西陵神殿的人聯合在一起。
和李慢慢相比較,君莫的這一路毫無疑問是最具有風險的。
李慢慢來到了草原,穿過了大唐控製的向晚平原,來到了金帳王庭的實力範圍。他來到一座小湖泊旁邊,從湖泊當中接了一些清水飲下去,然後躺在草地上休息了那麼一會。
便在這個時候,從西北方向,有幾匹戰馬,飛速的奔跑過來。
來的人,是金帳王庭麾下的騎兵。這些騎兵的馬匹上,懸掛著很多人的首級。君莫微微皺了皺眉頭,因為他看到這些首級,有的是老人,有的是孩子。
他站起來,向著金帳王庭的這些騎兵舉起來手中的鐵劍。
看到草叢當中站起來一個唐人,金帳王庭的騎兵們先是有些驚訝,不過隨後他們看到這裏並沒有任何的埋伏,隻有一個人握著一口很寬大的鐵劍,金帳王庭的騎兵們爆發出來一陣哄笑。
因為大唐和金帳王庭的關係頗為緊張,兩國的士兵時常都會有零散的衝突,而在向晚平原上,收割對方一個士兵的首級,拿回去可以申請不菲的軍功。
也正是這個原因,金帳王庭的草原騎兵們,喜歡在草原上遊蕩,尋找抓捕一下細作的機會。當然如果遇到了一些商賈的車隊,他們也會毫不猶豫的突襲。,
君莫遇到的這些騎兵,正是突襲了一個商賈的車隊,屠殺了這個商賈全部的人,割掉他們的首級,想來這座湖泊當中飲一些清水,沒有想到他們正巧遇到了君莫。
麵對著草原騎兵的笑聲,君莫沒有說話,他抬手,手中的鐵劍呼嘯而出。
鐵劍很寬大,沒有任何的色彩,在君莫舞動之間,便是一道黑色的閃電一樣。這些騎兵的首領隻感覺到麵前一花,脖子上有些微涼。他的手想要去觸摸脖子,但是卻摸了一個空。
因為君莫的鐵劍從他的脖子上劃過,連帶著他的頭顱。
斬殺掉了一個騎兵,君莫並沒有停下手來,他的身影微微一動,衣袂在草原風中飄搖,他的鐵劍在空中開花,每一次便有一顆頭顱被斬落下來。
十八次揮劍,便有有十八顆頭顱掉落在了幽幽的青草之間,還有幾顆頭顱骨溜溜的滾落到湖泊當中。
君莫掏出來一方手絹,輕輕的擦拭了一下鐵劍上的血跡,然後他對著輕盈的湖水,正了正他的冠英。做完這些事情,君莫衣袂飄飄,向著金帳王庭走了過去。
因為要對荒人用兵的緣故,整個金帳王庭周圍都是騎兵部隊,胡人建立的金帳王庭政權,其中又分為金帳王庭,右帳王庭,左帳王庭。其中右帳王庭和左帳王庭均以金帳王庭馬首是瞻。
現在,三大王庭正在集結人馬,無數的騎兵遊蕩在草原上,顯得頗為壯觀。
就在這個時候,金帳王庭的騎兵們看到在草原的盡頭,有一個小小的黑影在移動,這黑影的移動速度很快,等他們看清楚的時候,黑影已經來到了千米之外。
“敵襲?”
因為黑影從向晚平原而來,向晚平原又是金帳王庭死敵大唐的領土,所以這些騎兵們在看到黑影的時候,下意識的發出來敵襲的信號。不過等看清楚來的不過是一個人以後,這些草原騎兵們開始微笑。
他們的笑容停在了臉上,因為君莫的劍來到了他們的麵前。
一個,兩個,三個···
君莫就這樣一路前行,他的腳步走的很穩,他的方向很直,手中的鐵劍,近乎是很機械的出劍在收回,便有一位草原騎兵倒在了血泊當中。他且行且斬,不知道殺了多少人,終於來到了金帳王庭前麵。
他來到了金帳王庭,也走到了騎兵的包圍圈中,但是君莫臉上沒有任何的恐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