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夫子的憤怒(1 / 3)

沒有人膽敢質疑夫子的話,就算是酒徒和屠夫兩個人也不可以。聽到夫子最後這句話,酒徒和屠夫的臉色都有些難看,不過他們看著夫子格外冷淡的神情,知道夫子已然是動了殺意。

在這一千多年的時間裏麵,夫子從來沒有出手殺過哪怕是一個人。上一次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陳某聯手想要截殺夫子,夫子也不過是將懸空寺講經首座塞到了大地當中,教訓了一下陳某,便沒有追究這兩人的責任。

不過,夫子不殺人,卻勝過殺人千萬,哪怕是世俗當中最強大的修行者,對夫子的畏懼,也是猶如滔滔江水。

酒徒和屠夫隻能夠保持沉默,盡管這樣做也並不符合他們兩個人的利益。在修行界當中,武力代表著一切,誰的拳頭大,誰說話的底氣便硬朗。

夫子不再理會酒徒和屠夫,他來到斜插在地麵的青鋒劍麵前,伸手輕輕的握住了劍柄。

酒徒和屠夫都微微有些驚訝,因為他們看到了青鋒劍在夫子的手中緩緩的離開了地麵。看到這一幕,酒徒和屠夫兩個人是徹底的沒有了脾氣,他們沒有和夫子真正意義的交手過,但是這一次卻真正看到了他們和夫子之間的巨大差距。

“知守觀觀主陳某設計下來這樣一個狠毒的計劃,逼迫我師弟柯浩然拔劍向天,我自然不可能放過知守觀的這幫人。”

夫子將青鋒劍收攏在腰畔上,扭頭看向酒徒和屠夫,“我要去知守觀一趟,你們好自為之吧。”

在酒徒和屠夫鐵青的臉色當中,夫子的身影悄然消失,看著夫子消失的背影,酒徒和屠夫很長時間都沒有說出來一句話。

沉默!

半響,酒徒才抬頭,看向知守觀的方向,眼眸當中略過來一絲的擔憂,“夫子因為柯浩然被天誅,勢必要遷怒於知守觀,恐怕整個知守觀都要毀滅在夫子的手中。”

酒徒出身於知守觀,當年也算是知守觀一位修行者,後來因為要躲避昊天的目光,所以他才離開知守觀,在世俗當中遊蕩。不過到底是知守觀出來的人,對於知守觀還是有著很深厚的情感。

“夫子從來沒有殺過人。“

看著酒徒心緒不寧,屠夫解釋道,“知守觀被柯浩然闖蕩了一番,麾下的老古董,出了陳某的親信,其他的老古董都被柯浩然給廢掉了大部分的修為。”

“夫子讓我們不出手,用意很明顯,他不想讓世界的格局產生大的變化。”

屠夫看了一眼麵色莊重的酒徒,緩緩說道,“夫子修煉的是人間之力,他需要保持的便是這個人世間的平衡,任何打破平衡的事情,都被他看做是敵對的。”

“書院想要阻止西陵神殿對荒人的用兵,何嚐不是如此?!”

聽到屠夫的分析,酒徒的臉色微微有些緩和,縱然是他知道了夫子要對知守觀下手,但是酒徒也沒有任何的辦法,因為夫子的確是古往今來最為強大的一個人物。

傳說,世俗當中沒過幾千年會出現一個聖人,酒徒和屠夫經曆了那麼久遠的歲月時光,也沒有看到一個聖人出現。而現在夫子便是傳說當中的聖人不二人選。

“我們走吧。”

酒徒拉著屠夫,兩個人身影一動,從這一片小河旁邊消失不見。

桃山!

山麓周圍,正值桃花盛開的季節,漫山遍野都是桃花。夫子的身影出現在了桃山上,他的腰畔斜插著一根木棍,手裏麵握著柯浩然的青鋒劍,他來到桃山,桃山上的那些大陣,便潰敗散去。

桃山的這些大陣,很多都有著悠久的曆史,每一座大陣都是桃山曆代最為傑出的修行者布置下來的,可惜夫子的眼眸當中,這些大陣不過是一堆廢銅爛鐵。

他緩步前行,來到了分叉路口。

一邊,向著西陵神殿,一邊,向著道門知守觀。夫子站在岔路口,微微沉吟了一下,到了最後他沒有去理會西陵神殿這條路,反而向著知守觀走過去。

知守觀,和千年前夫子在的時候,已經有了明顯的改變,變得更加的破舊。看著那一片破爛的木門,夫子的眼眸當中,沒有任何的情緒波動。他和酒徒一樣,都是出自道門知守觀,隻不過對於這個知守觀,他沒有任何眷顧或者留戀的味道。

“陳某,給我滾出來。”

夫子吆喝到,他的身軀好像是天一樣高大,站在知守觀前麵,千年的道觀在他的陰影當中沒有任何的光彩。夫子的聲音在山穀當中久久的回響,道門知守觀裏麵,出現了幾道人影。

最為首的便是陳某。

看到夫子站在他的麵前,陳某的臉微微有些抽搐,上一次他和懸空寺首座聯手想要截殺夫子,沒有想到他們兩個人在夫子麵前不堪一擊。夫子一手將懸空寺首座按到了泥土當中,破掉了講經首座的佛門金剛不壞。

而他更是被夫子抓在手中,好像是一隻小雞一樣。

“夫子,不知道你來我們知守觀有什麼事情?”

知守觀觀主陳某自然知道夫子為何要來,但是他這個人,天性比較無賴,柯浩然被他用計謀逼迫的和向天戰鬥,最後遭到了天誅,這一切都是陳某操縱的。

夫子來,便是要出一口惡氣。

陳某這句話,便是推卸掉責任,讓夫子這一口惡氣憋到肚子當中。

“我來,便是要訓你們知守觀的晦氣。”

夫子也沒有說原因,強大到了他這樣的程度,做出來的任何事情,都是有道理的。他說要找知守觀的晦氣,那麼知守觀的這些人,便沾染到了晦氣。

“夫子,你莫非是個不講道理的人嗎?”

陳某狀著膽子喝道。

“道理?”

夫子眯著眼睛,打量著陳某,“我說的話,便是道理。如果你覺得這不是道理,那麼我便打你打到你承認這是道理為止。”夫子一伸手,從腰畔當中拿出來那根看似很尋常的木棍。

這木棍,的確是很尋常,在世俗當中百姓的家裏麵,可能便是用來收拾柴火的燒火棍,但是在夫子手中,這便是世俗當中最為強大的一件法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