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輪國一片大亂,或者說是月輪國的白塔寺一片大亂,柯浩然在這裏仗劍行凶,在懸空寺首座和知守觀觀主的麵前,先後擊殺了西陵神殿掌教,白塔寺首座。
對於道門和佛門來說,這邊是難以洗刷掉的恥辱。
可是,這次白塔寺會盟,不知道有多少高手,其中五境上的大修行者也有五六位,在親眼目睹了柯浩然破五境之後,沒有一個人膽敢阻攔在柯浩然的麵前。
風起雲動,柯浩然一人一劍,在白塔寺前麵,將昊天統治下的這片土地的格局給徹底的打破了。以前的時候道門和佛門聯手統治著世俗,整個世間基本都是這兩大宗派的信徒。
後來出了一位光明大神官和夫子。前者從光明大神殿當中離開,遠赴荒原在荒人的部落當中建立了魔宗。魔宗傳承了千年,一直被道門和佛門看做是邪教。
而夫子遊曆人間,在大唐的一座小山上創立了名動天下的書院,有了書院撐腰的大唐,更是世俗當中的第一大王國。
四足鼎立的格局,形成的時間都可以追溯的清楚,誰也沒有想到,在白塔寺這次看起來很普通的會盟上,柯浩然一人一劍徹底的改寫了世俗的格局。
書院,隱約之間已經有了淩駕在道門之上的實力。
“柯浩然,你太過於狂妄了。”
知守觀觀主陳某看著突破到了五境上的柯浩然,眸子當中隱約有光華閃爍。“道門知守觀,傳承了不知道多少萬年,其中的底蘊不是你這樣的一個人物能夠抗衡的。”
“更何況,知守觀秉承著昊天的意誌,受到昊天的庇護,隻要昊天在,知守觀便會長青。”
“你這是在刺激我?”
聽著知守觀觀主陳某的話,柯浩然臉上露出來一抹笑容,突破到了五境上,成為一名大修行者之後,他感覺到身軀當中的氣息更加的強大,舉手投足都有一股浩大的威嚴。
他自付,便是酒徒和屠夫兩個人聯手,現在都未必是自己的對手。
整個人間,除了夫子之外,柯浩然已經沒有把任何人放在眼睛裏麵。
“既然你這麼說,那麼我就去桃山,滅了你們知守觀!”
柯浩然仰天長嘯,壯懷激烈,青色的毛驢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奔跑過來,蹭著柯浩然的衣襟。柯浩然倒騎著青驢,在眾人的注視當中,緩緩的離開了白塔寺。
他的目標,便是道門在桃山某一處的知守觀。
看著柯浩然遠去的青色背影,道門知守觀觀主的眼眸當中,反倒是露出來一絲奸計得逞的味道。旁邊的懸空寺首座來到陳某的身畔,兩個人對視一眼,同時點點頭。
柯浩然是一個說道做到的人物,要不然也不會在修行界博得一個瘋子的名號。他要去滅了知守觀,而知守觀的觀主陳某站在這裏,卻是有恃無恐,一點都不驚訝。
陰謀!
這一切都是陰謀!
實際上,在柯浩然斬殺了西陵神殿裁決大神官的時候,知守觀觀主陳某就來到荒原上的懸空寺當中找到了懸空寺的講經首座,將他的計劃一一的列舉了出來。
讓柯浩然去知守觀,便是其中的一個陰謀。
知守觀的底蘊,就算是陳某自己都不怎麼清楚,因為從有昊天開始,道門知守觀作為昊天在世俗當中的傳道的地方,一直就存在於人間。而且陳某知道,在知守觀的後山當中,還有二十多位大修行者。
這些老古董,一個個都神秘莫測,長年累月的才山洞當中運籌天機,他們是知守觀最為強大的一個底蘊所在。同樣的,這些人太過於強大,對於陳某統治知守觀,也是一個莫大的威脅。
所以,在陳某的這個計劃當中,便是讓柯浩然對知守觀動手,他在旁邊坐收漁翁之力。
青色毛驢來到了桃山,柯浩然來到了桃山。
他看著麵前的這座桃山,這座漫無邊際的巨大寶山,因為西陵神殿而名動天下,但是人人都知道,西陵神殿隻不過是道門知守觀的一條狗罷了,真正支持這座桃山的便是其中的不可知之地知守觀。
騎著青驢,來到了岔路口,柯浩然向西北荒原的方向看了一眼。數年前的畫麵還是曆曆在目,隻不過蓮生和尚已經徹底的入魔,被他親手鎮壓在了魔宗的山門當中。
柯浩然下了青驢,信步前行,很快來到了知守觀的大門前麵。
知守觀依舊那麼破舊,作為道門千萬年來的權力核心,內裏和外觀極其的不相符合。和上一次偷偷潛入到知守觀不同,這一次柯浩然直接伸手,推開了知守觀的大門。
實際上,作為道門的權利核心,知守觀的外圍布置了不知道多少層禁製。不過對於現在的柯浩然來說,一切的禁製都顯得那麼的可笑,他的手突破了層層禁製,推開了有些破舊,有些殘敗的木門。
“柯浩然?”
知守觀內,有一位青年道人,他看著柯浩然從外麵緩緩走進來,眉毛微微一跳。
這樣的神情,柯浩然自然是看在眼中,看的出來,這青年道人對於他的來訪,表現的一點也不吃驚。或者說,這青年道人一直都在這座知守觀當中,等待著他的到來。
“我是來屠滅了知守觀的。”
柯浩然青衣飄飄,看著這名青年道人。這道人在知守觀的位置頗高,是陳某的師弟,陳某一直在閉關修煉天機,而知守觀的一切事物,都是這位道人主持的。
聽到柯浩然這麼說話,青年道人微微一笑,“不自量力!”
“知守觀千萬年的底蘊,那裏是你能夠知曉的,如果剛才那句話出自你的師兄夫子的口,或許我還勉強可以相信。但是你隻不過是柯浩然而已。”
“行,或者不行,一會不就知道了嗎?”
柯浩然並不怎麼憤怒,對於他來說,夫子都是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青年道人這麼說,他一點也沒有感覺到侮辱,反而有一種躍躍欲試的衝動。
他反手握住了劍訣,便是一劍斬殺出去。
這一劍自南向北,青光盈盈,從地麵升騰起來,仿佛想要將整個知守觀給攔腰斬斷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