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東方不白,不是東方不敗!這個名字真是讓我名震“江湖”,從小學開始,就一直牛逼到大學。無論誰見到我,全都恭恭敬敬的叫上一聲東方教主!
剛上大學那會,第一次進班輔導員點名。當時太激動,思想有些拋錨。老師點前兩聲的時候,我沒聽到。輔導員是個年輕的大美女,氣呼呼的大吼一聲,東方老賊何在?當時我的腦子也抽了,一巴掌拍桌而起,本教主在此,何人膽敢放肆!
就這樣,我一夜成名。成為了全大學無人不知,無人不曉響當當的人物。
大伯昨天晚上打電話,說我大哥出事了,已經不行了,讓我心裏有個準備。但是千萬別回家!我腦袋嗡的一聲,瞬間空白。差點沒癱倒在地上。
我是父母死的早,是大伯一手把我帶大的。就連我的名字還是大伯起的,說是重陽節淩晨出生的,天不亮,是黑的,就叫不白了。大哥是大伯唯一的親生兒子,所以大哥的死如同晴天霹靂一樣,把我炸的精神渙散。
整整一個晚上,我都沒有睡著。滿腦子都是大哥的身影,天剛亮我背著包不顧一切的就往車站趕,坐上大巴才給輔導員打電話,請了個假。哪裏還記得大伯說的千萬別回家,肯定是話裏有話。
我家住的村子比較偏,下了大巴,還要坐一個小時的公交,然後再走上三裏地的土路。當我下公交車的時候,已經是中午了。越往村裏的方向跑,越覺得心神不寧。
遠遠的,我就看到村頭站著一大群人,不知道在幹啥。
當我走近的時候,才看到路口停著一口漆黑的棺材!我腦袋翁的一下,這該不會就是大哥吧。可是怎麼停在村口?突然,我看到路邊一塊石頭上,大伯坐在上麵,低著頭一言不發。
“大伯!這是咋回事?”我趕緊跑過去,焦急的開口。
大伯聽到我的聲音,猛地抬起了頭。兩眼直勾勾的盯著我,悲痛的臉上成了震怒。“誰讓你回來的!是讓你回來的!我不是給你說了,別回來,咋就是不停話?滾,趕緊給我滾,有多遠滾多遠!”
“不,我不走!我要見我大哥!”我也怒了,大聲嘶吼。大哥和大伯是這個世界上我最親的兩個人,大哥出了事,我咋能啥都不管。
從來沒有打過我的大伯,抬起腳就給我踹挺那了。還是一個勁的罵我,讓我滾。周圍的村民,也都看傻眼了。別說他們了,就連我都沒有見過大伯這樣子過。
再說了,家裏出了這麽大的事,怎麼還不讓人家回家。我不懂,鄉親們也不懂。
“二黑,你就走吧,聽你大伯的話。”
“就是,二黑你趕緊走吧,別再惹你大伯生氣了。”
我叫不白,排行老二,外號隻能叫二黑了。鄉親們一個個都開口勸我。
“不,我不走!我要陪著我大哥!”我從地上爬起來,抱著棺材,一邊哭,一邊喊。誰也別想讓我走!
無論大伯怎麼罵我,打我,我抱著棺材死活不鬆手。大伯最後也沒轍了,搖了搖頭歎口氣。說了一句讓我摸不清頭腦的的話。大伯說,算了,該來的終究都會來,躲也躲不掉。
我問大伯為啥不回家,怎麼把棺材停在村口,這叫什麼事啊。
大伯歎了口氣,說鄉親們不讓。有句老話說,年輕人死了,棺材不能進家,要直接拉到墓地埋了。要不然會給家人帶來災禍。我去你娘的吧,幹你祖宗。
老子才不信邪,這是我大哥,我大哥咋會對我不好呢。再說了,你們的老話不是說,對家人不好啊,那是我們自己的事,管你們幾把事了。
我直接不幹了,跳起來就喊。“走!回家!我大哥不能停在這,我要帶我大哥回家!”
見我開口,幫忙抬棺的人相互看了看,沒有動。還不等我發飆,村東頭的郭老二開口了。“二黑啊,你就安生一會吧,俗話說年輕人,死人棺,不進家門,保平安啊!”
這個郭老二就是村裏的一個流氓,仗著跟村支書玩得好,就成天仗勢欺人。大多人都不願招惹他。平常時候,我也不想惹他,可這個時候我管你特娘的誰是誰,媽的,誰敢攔我哥回家,誰就是老子的死敵!
我強忍著怒意,平靜的開口:“二叔,這都啥年代了,您還相信這些迷信啊。再說了,那句話說的是對家人不好,對相親們是沒任何妨礙的。你為啥還帶人攔著我哥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