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水馬龍的醫院門口,粱柔一手捂著鼻子,鮮血正涓涓不斷地從指縫間滿溢出來。
“梁小姐,如果再找不到與您匹配的骨髓,繼續靠藥物維持的話隻怕堅持不到半年……”
醫生的話在腦海中閃過,粱柔眼底閃過一絲禿廢。
患白血病已經快兩年了,能匹配的骨髓供體原本就難找,再加上她是RH陰性AB型血就難上加難了。
一直這麼要死不活地拖著,她早就身心疲憊。
得病的消息,她沒有告訴任何人。
恨她的人知道了隻會感到痛快,愛她的人知道了隻會為她難過傷心。
這兩種情況,都不是她想要的。
她在醫院門口坐了很久鼻血才止住,回到家已經是下午兩點。
脫掉沾了不少血跡的衣服,把疲軟的身體泡進溫暖的浴缸裏,剛合上眼就聽見客廳傳來秦牧歉疑惑中透著些許警惕的聲音:“粱柔?”
她嚇地身子一抖,還沒來得及出聲,浴室門突然“砰!”地下,狠狠砸在牆上。
秦牧謙深邃銳利的五官盛著勃然大怒,高大的身影裹挾著強悍的壓迫感,透過浴室裏朦朧的熱氣直直地籠罩過來。
梁柔害怕地把腦袋往溫熱的水裏縮了縮,頭頂上響起秦牧謙有些壓抑盛怒的沉聲質問:
“為什麼不大關門,還把鑰匙插在門上!”
又忘了拔鑰匙關門?
她錯愕地看著秦牧歉,過了會才聲音略微顫抖地開口:“我最近工作壓力大,總是忘東忘西。”
“工作?我看你是故意想男人進來看你洗澡,睡你。”
梁柔臉色煞白,嘴唇哆嗦著,氣地說不出話。
秦牧歉突然一把將她從浴缸裏拎起,她一絲不掛的身體在完全接觸到冰冷空氣的刹那,無法自抑地顫抖,莫大的羞辱和痛苦刺激著靈魂深處。
“你放開我!”她撕心裂肺地大喊,青白的臉上因為激動浮現出不正常的紅暈。
秦牧歉在她的身體沒有尋找到歡愛後的痕跡,才鬆開她,居高臨下道:“梁柔,被我發現你出軌,我弄死你!”
梁柔蜷縮著一絲不掛的身體,哆哆嗦嗦,淚水大顆大顆從臉頰滑過。
秦牧歉眼裏閃過厭惡,“少在我麵前哭!你楚楚可憐的樣子,隻會讓我想一把掐死你。”
梁柔身體哆嗦的更厲害,氧氣像是隨著秦牧歉對她厭惡變地刻薄,她劇烈地喘息,胸腔裏的痛不斷加劇,心髒也跟著緊縮,她捂著快要無法承受的胸口,佝僂著脊背蹲下去。
秦牧歉看著她痛苦萬分的樣子,眼裏閃過掙紮,但一想到她的背叛,眼神立馬變地堅定,語氣滿是仇恨譏諷:“你故意在我麵前裝地脆弱,不就是想要我睡你?”
“可是我嫌你——”他頓了頓,涼薄的唇滿懷惡意地吐出一個字,“髒!”
梁柔蜷縮著不停顫抖的身體,難受地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無聲滾落。
她飛蛾撲火般的愛,對他來說竟是如此的不屑一顧。
這樣也好,她死了,他才不會難過……
秦牧歉臉色冷硬地看著梁柔,無比清晰地感受到體內發自靈魂深處的惡毒,那是仇恨和愛相互超摻雜扭曲到變態的情感。
他閉上眼,不願意承認,傷害梁柔他並沒有感受到複仇的快感,而是一種憋悶到快要窒息的刺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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