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子琛表現的一副懶得搭理他的模樣,脫了自己西裝的外套,又把皮鞋換了下來,便準備去廚房裏麵倒水喝,可就在她要往廚房走去的時候,章沐白忽然間拿出一個東西丟在了麵前的茶幾上。
雷子琛的步伐不得不停了下來,低頭看著桌麵上的那張紙。
放在桌麵上的東西,正是那張提貨單據。
???雷子琛微微皺起眉頭,“你現在找到這張單據還有什麼用?”
章沐白站了起來,指了指自己剛剛坐的位置。
“雷子琛,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難道還打算跟我裝蒜嗎?這張單據根本就不是我落在酒店房間裏,而是就掉在你的沙發上,可當時我裝在我的口袋裏,怎麼可能會輕易的掉出來?”
雷子琛轉過身看著她,用雙手抱拳放在胸前。
“你想表達什麼,你想說是我把你的單據拿下來放在了我的沙發上?”
章沐白沒有說話,其實她心裏並不確定這個想法是不是對的,她隻是想炸一炸雷子琛!
她其實希望這件事情是雷子琛的錯,或者說是希望把這件事的責任推到雷子琛頭上去,自己最近的所作所為已經讓舅舅有所失望,如果這一次再讓舅舅知道自己犯了這麼大的錯誤,差點害得整個交易失敗,那回去之後就一定不會輕易的放過自己。
而上一次行動結束之後,舅舅就反複提醒過自己,想要得到雷子琛感情的主動權,他唯一能做的就是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在組織裏麵壓上雷子琛一頭,這樣雷子琛就必須受製於她。
可要是情況如同現在這樣,那她隻會變得越來越弱勢,雷子琛隻會變得越來越強!
所以當章沐白在雷子琛的沙發上看的那張單據的時候,她想都沒想直接留了下來,坐在這裏等待著雷子琛回來興師問罪。
其實章沐白不是沒有想過,因為那張單據掉落的位置正好是自己當時坐在沙發上的位置,很有可能是自己坐下來的時候單曲不小心掉落下來了,因為當時雷子琛並沒有觸碰過自己,所以拿到單據的可能性非常小。
可是章沐白想把這個責任推到雷子琛的頭上去,否則的話,雷子琛今天找人解決了碼頭的事情,在舅舅的麵前又要立上一功,到時候隻怕他的權力越來越大!
“難道不是嗎?我的單據一直放在口袋裏,為什麼會掉在你的房間裏頭呢?記得在碼頭的時候你教我用那樣的辦法,去把前麵那個男人口袋裏頭的單據拿了出來,你是不是也正是有了這樣的辦法?”
“嗬!”
雷子琛嗤笑了一聲,“章沐白,你現在是想把所有的責任推到我的頭上來是嗎?你明明知道這件事情跟我沒有關係,但是你又害怕,回國之後你就會因為這件事情責備你,所以你才故意跑到我的房間來,拿著一張莫須有的單據說是我陷害你!先不說這張單據到底是在我房間裏發現了,還是在你自己的房間裏發現了,單憑你自己剛剛說的那些話就不成立,你有哪隻眼睛看到我拿過你的單據?從頭到尾我就沒有要過這張單據,前兩天你說給我那個時候我也沒有要!”
章沐白有些心虛的咽了咽口水,卻仍舊死鴨子嘴硬般的說道。
“你當時當然不願意要這張單據了,因為你早就已經想好了,要陷害我不是嗎?假如你自己拿著這張單據,單據弄丟了,那就是你的責任!”
雷子琛笑著搖了搖頭,“你的想象力可真夠豐富的,這張單據是你舅舅給你的,我知道你舅舅現在還不怎麼信任我,他把這種東西給你,所以我就沒有想過要從你手裏拿過來!對於你們對我的試探,我一直保持沉默不語,在沒有觸碰我底線的情況之下,我甚至縱容你們這樣的試探我,以表達我對你們的誠意,但是章沐白我告訴你,我這個人最討厭被汙蔑,你最好是拿出證據再來說這些話,假如沒有證據,你就想隨便汙蔑我的話,我保證,我是不會讓你如願以償的!”
“雷子琛,你!”
“出去!”
雷子琛的臉色徹底冷了下來,直到自己房間的門口低喝了一聲。
章沐白的臉色非常的難看,但眼看著雷子琛是真的發了脾氣,便也不敢再多說任何的話。
她僵著脖子朝著門口走去,但走到門口的時候卻忍不住回頭說道。
“我也不是確定這件事情就是你做的,但東西確實是在你房間的沙發上發現的!”
“就算是在我房間裏頭發現的,就能證明這一切是我弄的嗎?章沐白,你可別忘了,我之前一直沒有接觸過這張單據,我甚至不知道你把它放在什麼地方!不過這些話我已經不想跟你多說了,你要是真的懷疑我的話,咱們到時候到你舅舅麵前再說話吧,現在我不想跟你吵架,後天的交易最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