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因為這樣的想法,所以才有了剛剛的那一幕。
可方宇和方萍兩個人沒有料到的事,方嚴氣勢太過淩人,那些記者們根本不敢拿他怎麼樣,就算他和安在昕兩個人站在一起,被記者逼問著,可他們倆也沒有絲毫的驚慌,從容不迫的模樣,倒是顯得方萍和方宇兩個人有些“捉襟見肘”了。
當然,這種“捉襟見肘”指的是精神上的,而不是金錢上的。你們跟方嚴和安在昕兩個人比起來,方萍和方宇兩個人的那種小人之心,真是路人皆知了。
現在看著方嚴氣勢淩人地朝他們倆走來,方宇和方萍內心一直都打著鼓,要說不害怕,那肯定是假的,方萍還稍微好一點,至少她知道方嚴不會對自己動手,畢竟她是方嚴的大姐,還是個女人。
可方宇就不同了,他是方嚴的弟弟,從小到大,每次做錯了事情,方嚴確實是代替爸爸教訓過他的,整天在家遊手好閑,肥胖體虛的他,根本不是方嚴的對手。
所以看著方嚴朝自己走來的時候,方宇本能地往後退了兩步,站在了方萍的輪椅後麵。
可這一幕,卻剛好落在了方嚴的眼中,這他眼中的怒火更加旺盛了。
“方宇,你躲什麼呢?敢把記者叫過來,不敢麵對這後果嗎?”
方嚴的語氣中帶著嘲諷,方宇作為一個男人,自然也受不了這樣的譏諷,可是那又能怎麼樣呢?他又不敢,正麵去和方嚴對著幹。
倒是方萍不怕死的站出來,瞪著那裏麵的方嚴道,“二弟,你不要以為自己身強體壯,就可以隨意嚇唬三弟!”
方嚴聞言低下頭,淩厲的眸光看向方萍的臉。
“你還有心思幫他開脫嗎?你以為你做的很好,方萍,身為方家的大女兒,這些年來雖然出了嫁,他二十多年的時間裏就一直住在方家,吃爸爸的,喝爸爸的,用爸爸的,可現在爸爸躺在重症病房裏麵,你絲毫不關心爸爸的身體,隻想著遺產的事情,竟然還把那些記者叫回來,你們難道不知道,重症病房是需要安靜的嗎?”
方萍對方是國到底還是有感情的,而且這一次方世國病倒,和自己也脫不了關係,所以聽見方嚴這麼說的時候,方萍麵上有幾分難堪,低垂著腦袋,一時間沒有再說話。
可方宇卻急了,方萍可是他的同盟啊,要是方萍就這樣倒戈了,那自己一個人更不可能是方嚴的對手了。
“大姐,你不要讓二哥給欺騙了,他天天守在重症病房外麵,為的不也是爸爸那點遺產嗎?這麼多年她沒有守在爸爸的身邊,他明明知道這個樣子下去自己是分不到多少錢的,所以才故意在這最後的時間段裏,天天守在病房外麵,他要是真的孝順,肯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這兒,又怎麼可能帶著安在昕一起出去約會、吃飯、談戀愛呢!”
方宇故意提起了安在昕的名字,方萍立馬抬起頭來,看著那邊安在昕,一雙眼睛像是淬了毒的利劍,狠狠地掃向她。
“方嚴,你要是真的孝順爸爸的話,就不該跟這個女人站在一起,更不該讓這個女人出現在爸爸的病房門前!爸爸有多討厭她,你又不是不知道,你把她放在這裏,是不是存心讓爸爸醒不過來!”
事情果然沒有出乎安在昕的意料之外,方萍又在拿著自己去為難方嚴,以前每次到了這種時候,安在昕都會選擇離開或者回避,絕對不會和方萍起正麵的衝突。
這一來是因為自己和葉雲天兩個人是好朋友,方萍又是葉雲天的妻子,而且還是個殘疾人,安在昕對他一直比較忍讓,二來,安在昕也不願意去和別人爭論什麼,這麼多年來對她有誤解的人多了去了,那些貴太太們都拿她當眼中釘,肉中刺,要是她一個個的解釋,一個個的辯白,那人生豈不是會累死!
這也是為什麼前兩次方萍拿著自己為難方嚴的時候安在昕什麼話都沒有說過,但今天安在昕卻不想繼續忍讓了。
在方嚴說話之前,安在昕率先站了出來,目光毫不避諱的看著方萍,冷靜的說道。
“方小姐,一直以來,不喜歡我的人是你,和方老爺子沒有太大的關係,方家的人也是因為你才討厭我和安然,可實際上,你為什麼討厭我?這一點你心裏最清楚,你在外頭說你變成今天這副樣子,全都是因為我,可實際上是因為什麼呢?我替你背了這麼多年的黑鍋,從來沒有在外人麵前辯白過一句話,是不是我的容忍,讓方小姐有所誤會,覺得我是個任人揉捏的軟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