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身形一震,回頭——
方萍正被香姨推著過來,一張臉因為憤怒而略顯扭曲。
“我就知道是你跟她串通好的!你們母女倆存心想讓我出醜!”
安然臉色有些蒼白,突然發覺自己說不出任何解釋的話來。
安在昕含笑地瞟了眼安然:“你的好婆婆似乎並不領你的情呢!”
“你能不能少說一句?”
安然冷冷地說。
“好,我不說,那你來告訴你婆婆,我們母女倆在這說什麼悄悄話。”
安在昕做了個“請”的姿勢,就雙手環胸,興味地靠在船舷上。
安然徑直走到方萍跟前:“進去吧,外麵冷,容易著涼。”
“不用你假好心!別以為你這樣惺惺作態,我就會接受你,我告訴你,這輩子,除非我死,否則,我永遠不可能承認你是小唯的妻子,永遠不可能!”
方萍怒瞪著安然。
安然神色間沒有任何的變化,“說完了嗎?說完了就回去吧。”
“你果然跟你媽一樣,臭不要臉的……”
香姨忽然嘲諷地插話。
安然抬眼,冷冷地望著香姨。
香姨喉嚨一緊,噎住了聲。
安在昕嗬嗬笑了兩聲:“我不要臉都有男人要,也比那些要長相沒長相、要身材沒身材、要素質沒素質、常年缺少男人滋潤的三無老處、女強上不知道多少倍。”
“你個臭婊、子,說誰呢!”
香姨眼睛裏快要冒出火來。“做了這麼多年的白日夢難道還沒清醒?”
安在昕譏誚地打量著香姨:“就你這樣,別說葉雲天看不上去,就連大街上隨隨便便拉個流浪漢倒貼錢,人家都要考慮考慮上你會不會汙了子孫根。”
香姨臉都青了:“我跟你拚了!”
不顧一切地撲向安在昕。
“瘋女人!”
安在昕瞬間沉了臉,險險地躲開了香姨的爪子。
方萍額頭上的青筋一根根地暴起,雙手死死地扣著輪椅扶把。
“安在昕,你這隻千人騎萬人枕的破鞋,你怎麼不去死,不去死?!”
安在昕一把握著香姨的手腕,看著方萍,臉上是優雅的笑意,“我生活的好好的,既沒有癱瘓,也沒有連最基本分夫妻生活都不能給我的老公,我為什麼要去死呢?”
“啊,我要殺了你!”
方萍被猜到痛處,嘶吼一聲之後,扶著輪椅便要衝過去。
但是有一隻白皙的手突然按住了輪椅,阻止了她的動作。
“你給我放開,我要殺了那個賤人!”方萍一雙眸子被仇恨暈染的通紅。
“你能打過她嗎?”安然語氣平淡,手卻並沒有鬆開輪椅。
“我不要你管,你給我放開,賤人!”
方萍嘶喊著,“你給我滾!”
安然沒有作甚,而是走到她身後將輪椅轉了個麵,推著她往船艙裏頭走去。
方萍死死的按著輪子,也不管手心是不是被擦出了血,隻是憤怒的大喊著,“我要殺了那個不要臉的臭婊子!”
安然全然不顧她的憤怒,俯身,咬了咬牙將方萍抱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