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信任!”
“不需要任何條件!”
這兩句話一直在厲達的耳邊陣陣回響。
是啊,哪裏需要什麼條件,如果兩個好友之間的羈絆,也需要一個介質來傳遞,那活著還有何意義呢?成天就是在不停地製造能夠維持下去的條件,那還有什麼信任可言?
不過話雖如此,厲達也隻是認同了獄誌的觀點罷了,並不代表著他就可以讓他們留在厲陽身邊,留在厲家。
獄誌聰慧過過人,一眼便敲出了他心中所想,道:“如此一來,不論我們提出什麼樣的條件,都沒可能說服三爺,即便現在您已經有了些許動搖,但最終還是如初衷,不會有所改變,對吧?”
其實,不用察言觀色,就連宏煙飛飛也能知道厲達的意思,但他知曉自己不大會說話,所以緘口不言,靜觀其變。不過瞧他語言與之的模樣,就知道他肚子裏已經有話要講。
“沒錯,你說的沒錯,你剛才分析的也在理,但誠如你所說,我根本不會同意你們留下,那又何必跟我這樣糾纏下去?”厲達淡淡的看著獄誌,說道:“僵持到最後也無法改變結果,這不是浪費時間是甚麼?”
獄誌點了點頭,道:“我們隻是想給三爺您表達一個信念,即便是最終還是得離開,我們也會貫徹這股信念,跟隨少爺左右。人不能沒有信念和追求,何況是妖?”
人不能沒有信念和追求,何況是妖?
這句話又在厲達的腦海裏不斷回響,他眼神已經不再淡漠,就算是他想裝處那種冷淡,也不太自然,心裏對獄誌的認可,已謂根深蒂固。
這樣的人,若能為我所用,定能大展宏圖,但不為我所用,便是禍害無窮。
厲達不能保證他們的真心,但這種思想讓他不得不佩服。
“你這樣說,難道不怕我改變主意,現在就殺了你們?”說出這句話的時候,雖然語言內容充滿了威脅的含義,但卻感受不到一開始的那種壓迫。
“不怕。”獄誌充滿自信的道。
“理由。”厲達眼睛微微眯起。
“三爺你現在,隻有兩個念頭,要麼就地將我們斬殺,要麼將我們收為己用,絕對不會出現第三個念頭。”
“然後呢?那你為什麼不會認為我會選擇第一個念頭?”
獄誌搖頭道:“因為我們現在,根本不會給三爺帶來任何威脅。”
聞言後,厲達的眼中迸射出一種異彩,心中對獄誌是越來越喜歡。獄誌說的沒錯,因為現在的他,根本對厲家,或者說厲達產生任何的威脅,即便是中途有變,也可以及時遏製,永除後患!
由於先入為主,厲達對獄誌他們的憎意還很深,後來對獄誌的種種表現,已經有了些許改觀,惜才之心頓起,便沒了抹殺之心,現如今這種念頭更為強烈,已經強到決定拋開上輩恩怨,不計前嫌。
其實厲達原本就是一個明事理的人,分得清楚是非,不然也不會放他們離開,而如今正是厲家用人之際,若是多了像獄誌這樣一個智將,那真是如虎添翼!
厲達突然笑了起來,指了指前方的凳子,道:“請入座。”
見此,獄誌也頓時舒了一口氣,與宏煙飛飛相視一眼,同時點點頭,便上前坐了下來。
現在想想,獄誌心裏還是有些後怕的,雖然他嘴上說的信誓旦旦,但不可否認的是,他還是挺沒譜的,如果厲達被氣昏了頭,亦或是腦子抽風了,當下將他們抹殺,他們也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無力回天。
不過他就在賭,賭這一個可能Xing,在獄誌的計算之下,化幹戈為玉帛的概率還是極大地,畢竟在先前的對話中了解,厲達也絕對是一個理智之人,決計不會因為衝動而胡亂殺人。
而且一視同仁,用貶義詞來說,就是人妖不分。用褒義詞來講,就是愛憎分明。
待他們坐下之後,厲達微微一笑,對房間裏喊了一句:“小櫻,別躲在一邊偷看了,出來吧!”
獄誌和宏煙飛飛聞言後,驀地一怔,同時瞪大了眼睛,心中暗忖:“什麼!裏麵居然還有人?為何他們至始至終都沒有發現?”
“嘻嘻,三叔,你怎麼知道我在偷看?”
劉櫻嬉笑著從門後探出頭來,露出一個絕美的容顏,調皮的吐吐香舌,然後才盈盈走了出來,手裏還端著放著茶壺和茶杯的托盤。
這時,劉櫻的身影已經完全展現在獄誌他們眼前,嬌小的身材,卻不青澀,該凸的地方凸,該翹的地方翹,讓人看了不禁呆了。
媚!
真是人如其名,雖然劉櫻為了掩飾住那種媚感,身著樸素,穿著家丁的服飾,但那氣質是根本無法遮擋的。
獄誌和宏煙飛飛看的眼睛都直了,但獄誌趕緊收回那種直勾勾的眼神,並不著痕跡的戳了身邊那頭色馬一下,示意他別太失態。
“難道泡茶會用這麼長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