厲達豁然抬起頭來,眼神中迸發出一股寒意:“你兩可是妖獸森林內圍,獄家和宏煙家的妖?”
這一回,厲達可是將他武王三品的修為展露無遺,壓迫的獄誌和宏煙飛飛氣喘不定,豆大的汗珠汩汩而出。
獄誌不明所以的道:“前輩,在下和宏煙飛飛確實是來自獄家和宏煙家,但您……這是何意?”
“誌哥,我看他根本不是厲家中人,看他藏頭露尾的樣子,定是個雞鳴狗……”
“宏煙飛飛!”獄誌厲聲道:“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獄誌這回,當真是怒了,他現在已經清楚的知道,眼前這個坐在輪椅上的中年男子,絕對是厲家裏輩分不低的人,但從這份實力,就足以讓人確定了。
很少見獄誌這般,宏煙飛飛適時地閉上了嘴,不過心有不甘的他,從表情上就能看出,是有多麼的憋屈。
厲達冷笑道:“是何意?看你們的年紀,應該知道當年之事吧?”
“當年……”
獄誌聞言一怔,口中呢喃道:“難道是……十幾年前,厲家父子將慘遭圍剿之事?”
“哼,你果然知道!”厲達猛地一拍扶手,大怒道:“說!你如此用心良苦來我厲家,是何居心!”
獄誌麵色一急:“我們……”
可他還沒有解釋出來,宏煙飛飛就忍不住了,其實他早就快要爆發了,厲達處處刁難他們,這讓他如何受得了?若不是有獄誌的製止,他早就衝上去幹架了。
但是這一次,厲達的話,真的把他刺激到了,正是因為十幾年前那件事,他和獄誌才會變成如今的模樣,不過由於這和恩人有聯係,所以他們才沒有計較。
雖是如此,心中的積怨,那也是存在的。
而厲達的話,剛好將宏煙飛飛埋藏在心底的那股怨氣給激發出來了,他當即怒道:“我們是何居心?嗬,我不管你在厲家是什麼人,也不管你和少爺是什麼關係,就算你和我們恩人關係匪淺,也不允許你這樣誣陷誹謗!”
聞言後,厲達怒極反笑:“我誣陷?我誹謗?那你們當年可曾想過,你們究竟是如何勾結慕容家對我的兩位哥哥,還有兩個侄兒趕盡殺絕的?你們可曾想過,當年你們獄家和宏煙家是如何忘恩負義,不知戴德,反咬一口的?”
“你……”
宏煙飛飛正在氣頭上,剛想反駁,獄誌驀地瞪大了眼睛,趕緊伸手打斷了他,又問:“前輩是恩人的弟弟?”他思緒如電,當下又道:“您是少爺的三叔?”
“哼,那又如何?”厲達依舊冷著一張臉,“你也別假惺惺了,就算你用手段迷惑了我那侄兒,也別想從我這裏攀親帶故的,沒用!”
“前輩,我們……”
“誌哥,既然別人不給好臉色,我們又何必低聲下氣?”
“宏煙飛飛,你……”
獄誌真的快要被給氣炸了,他眼球充血,怒指著宏煙飛飛,正欲言,就被宏煙飛飛的話給堵住了:“誌哥,每一次我都聽你的,你叫我不說,我就不說,但今日,我一定要說,你別阻止我,他們不好過,難道這十年來,我們就好過了?”
宏煙飛飛突然大聲道:“如果你能說出,這麼多年來,我們哪怕有一天好過,我宏煙飛飛立即自廢聲Xue!從此不再說一句話!”
獄誌張了張嘴,沒有說出話,他粗略的想了一下,這十年來,還真的沒有過一天暢快的日子,不過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以他對宏煙飛飛的了解,是絕對不會空口說白話的。
所以獄誌還是選擇相信他。
見獄誌不在反駁他,宏煙飛飛也鬆了一口氣,如果獄誌繼續阻止他,他最終還是會偃旗息鼓的。
正了正神情,宏煙飛飛又將視線投向了厲達,直麵迎向了他那陰冷的眼神,朗聲道:“敢問閣下,你為何將這些恩怨強加在我們身上?”
厲達冷笑,“你我心知肚明。”
宏煙飛飛哼了一聲,“沒錯,你的經曆,確實夠慘,但我們也好不到哪裏去,你說我們與慕容家同流合汙,當初我和誌哥也是極力反對,但畢竟人微言輕,我們也無可奈何……”
“好,你又說我們忘恩負義,當初我和誌哥就是為了此事在家族裏鬧得那叫一個天翻地覆,還被人借此機會,從中大做文章,導致我們被人從家族裏驅逐而出,十年不得翻身,但即便如此,我們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恩人當年仗義相救的恩情,你說我們忘恩負義?我們忘恩負義,嗬嗬……”
宏煙飛飛越說越激動,根本不淡定了,“你說這些話的時候,怎麼都不摸摸自己的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