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憂躺在樹上,一邊吃著剛才下山摘得果子,一邊等著三師伯五師伯,他正想說這兩個人怎麼這麼慢的時候,就聽見有人說話了。
他馬上轉換了一下姿勢,把手裏的吃掉一半的果子丟了,然後他就看到三師伯很五師伯帶領著幾個小弟子下山來了。
他們在說著些什麼,無憂在樹上悄悄地聽著,他打算跟在他們後麵去詢陽城,並且不能讓三師伯和五師伯他們發現。
而且這次他悄悄下山,沒有經過太師父的允許,不知道回來之後太師傅會怎樣懲罰他,不過這些都不要緊,隻要能找出真凶,替死去的師兄師弟們報仇就值得了。
所以無憂就一路跟著三師伯和五師伯他們,隔得很遠,所以沒有被發現,他們下山之後就到了山腳下的小鎮,然後租了幾匹馬。
詢陽城說近不近說遠不遠,要完全靠步行的話,可能要個一兩天,所以肖文昌和文清就決定騎馬去。
這樣可以節省很多時間,但是他們到現在為止,還不知道無憂一直在跟著他們。無憂一見三師伯他們竟然打算騎馬去,馬上就覺得不妙了。
因為他下山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要拿盤纏,所以現在可以說是身無分文,如果師伯他們騎馬的話,拿自己肯定是追不上的。
想到這,無憂就不知道怎麼辦了,他看著師伯們騎著馬揚長而去,隻留下一溜灰塵,他四周看了看,很著急,因為他不知道去詢陽城的路所以如果不跟著他們一起的話肯定就找不到。
就在無憂急的團團轉的時候,他看到了一頭騾子,不知道是誰家的,被拴在路旁的大樹下,無憂馬上計上心頭。
他悄悄地看了看四周,確定沒有人發現他,然後他就解開了騾子綁在樹上的繩子。無憂知道這樣做是不對的,但是他現在沒得選擇。
隻能這樣做了,雖然騾子遠遠比不上馬,但是有總比沒有好吧,至少比他走路要快一些。無憂騎著騾子,看著已經跑得很遠的師伯們的背影。
開始向著詢陽城出發了,幸好這一路都是土路,師伯他們的馬在路上留下了馬蹄的痕跡,無油可以順著馬蹄的痕跡一路追上去。
但是讓無憂抓狂的是,他沒想到騾子這麼難騎,他倒是學過騎馬,馬兒很聽話也容易駕馭,但是現在他真的完全沒辦法搞定屁股底下的這頭騾子。
無憂讓它往前,它就到旁邊去吃草,無憂以為它餓了,於是就耐著性子等它慢慢悠悠的吃完草,但是這個騾子好像故意和無憂過不去一樣,就是不快點走。
無憂沒辦法,正好在路邊人家的菜地裏偷了一根胡蘿卜,然後用棍子和繩子掛著,他騎在騾子背上,然後用胡蘿卜吸引它往前走。
還別說,這一招好像還真的挺管用的,騾子想吃胡蘿卜就隻能一個勁的往前跑,無憂見騾子聽話了,於是高興地不得了。
就在無憂絞盡腦汁讓騾子超前走的時候,騎著馬的文清和肖文昌已經到達了旬陽城。
他們已經和陸長汀取得了聯係,所以知道他們在哪個客棧,於是一進城他們就去了那家小客棧與他們彙合。
當然,天問也知道了他們的到來,但是他們一來就到房間裏談事情去了,所以天問不知道他們說了什麼。
到了下午,快要晚上的時候,無憂終於遠遠的看到了旬陽城的城牆,繩子上的胡蘿卜已經被騾子偷吃了一半了。
到了城門口的時候,無憂抬頭看了看城門上的三個大字“旬陽城”,經過了一天的辛苦,他和他的騾子終於到了旬陽城。
但是現在他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雖然到了旬陽城,但是他已經失去了三師伯和五師伯的行蹤。
他就不知道去哪裏找他們,雖然旬陽城不是一座很大的城,但是要在這個城裏找幾個人還是有一定的難度的。
但是無憂是不會因為這點小問題就放棄的,他把騾子拴在路邊的草地上,就自己進城了。
現在已經快要接近晚上了,所以無憂也覺得自己的肚子餓了,因為他今天就隻吃了早飯,其他的時間都用在趕路上了,但是他身上一文錢也沒有,不能去酒館裏吃飯。
他現在最想遇到的人就是三師伯他們,雖然平時因為他們對無憂管理的很嚴,無憂有點害怕他們,但是在師伯和餓肚子之間,他寧願選擇師伯們。
無憂在街上一邊走著,一邊摸著自己的肚子,但是他不知道的是,就在這同一條街上,不遠的地方,坐在客棧大堂裏的那個白衣翩翩的公子就是他的親弟弟。
無憂已經趕路趕了一天了,連口水都沒有來得及喝,所以現在的無憂衣服和臉上髒兮兮的,就像個叫花子一樣。
他來到天問所在的那家客棧,很可惜,這個時候陸長汀他們不在客棧,不知道出去調查什麼去了。
無憂實在是餓了,他聞著從客棧裏飄出去的飯菜香味,忍不住咽了一下口水,他忍不住靠近了一些,但是這一舉動卻遭到了客棧小二的不滿。
他以為無憂是個叫花子,所以一臉嫌棄的要把他趕出去,但是無憂卻說,他要吃飯。小二又問他,有錢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