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入夏令時以來,氣溫一路攀升。周末沒工作,阮正淩開著空調窩在家裏睡得那叫一個酣暢淋漓。隻可惜他午覺還沒睡夠呢,就被以前的戰友打了個電話叫起來開車去機場接戰友的親弟弟。幸好車子一直停在地下車庫,沒曬著太陽,否則阮正淩這會兒能把他戰友埋汰死。
接機這事兒是事先已經約好的,不過顯然阮正淩已經忘了個徹底。
原先在軍校,他穿得倒還正經,一畢業參加工作就原形畢露了。這會兒天氣正熱,他一直理著寸頭,整個人倒是清爽。他隨手撿起丟在沙發上的白色棉質背心和一條到膝蓋上麵的亞麻色短褲就往身上套,穿好之後抓起放在玄關處的鑰匙便出了門。
阮正淩住的這個小區算是豪宅吧,建在了寸土寸金的京都,臨江而立,小區裏各種設備齊全之外還有一幢高級會所,還兼帶了一個高爾夫球場。
他驅車上路,此時遠遠看去,陽光照在路麵上似乎顯得地麵上泛著水光,分不清究竟有沒有灑水車經過。“前方泰和路暢通。”導航發出聲響,阮正淩看見右上角“泰和路”的標識剛過,他就給堵在了路上。
暢個屁通。
本來就沒睡夠,再加上天氣炎熱,使得阮正淩整個人都無比狂躁。更何況他還有些許路怒症,就是有人別車或者搶道的話,他嘴裏就會罵罵咧咧個沒完。
好不容易前方車輛開始動了,左邊那輛車一拐直接就擠進了阮正淩車的前方。“艸泥馬變道不會打轉向啊!”阮正淩眼疾腳快地踩了刹車,差點被刮到。雖然他是挺想跟那個奧迪的車主懟一把,反正他這輛小吉普刮就刮了。而且他還安了行車記錄儀,主要責任也是前麵那輛奧迪,但他今天實在沒空跟SB車主耗。“算你運氣好!”
阮正淩倒是經常來接機,所以對停車場也駕輕就熟了,隻是他下了車才發現他好像沒帶個接機牌什麼的。阮正淩看了看時間,飛機已經落地有小半小時了吧,那小夥子也沒聯係他。阮正淩四下看了看,也沒發現誰像是被“遺失”在機場的樣子。他看了看二樓的服務台,準備去打個尋人啟事。他戰友也是老不靠譜了,弟弟的電話號碼也不知道給一個,這讓他接什麼啊。
“鈴鈴鈴……”
阮正淩的手機鈴聲是係統自帶的,擱這飛機大廳裏響起來,一堆人都在摸手機看。他也掏出手機瞧了一眼,一串數字。“喂?”
“你好,請問是阮正淩嗎?”
“嗯。”聽起來像廣告,阮正淩正準備掛電話呢,正看見前麵一小青年正拿著手機打電話,而他身後則有個人偷偷摸摸地貼在他的背包上。“我還有點事先掛了。”阮正淩連掛機鍵都沒按,直接就把手機揣進褲兜裏,快步上前一把揪住那個人的右手。拽出來的時候那人手上還拿著長長的銀色鐵夾子,夾子尖端正夾著青年的錢包。
“偷東西是吧?”阮正淩抓住他手肘的某個位置一使勁,就讓小偷的整個上臂發麻使不上勁來,夾子和錢包一起掉在了地上,鐵夾和地麵碰撞發出清脆的響聲。“誰給你的勇氣在老子麵前偷東西。”
青年聽到動靜回過頭來,他剛才隱約聽到什麼“偷東西”。身後站了兩個人,兩人年紀都不大,寸頭的那個看起來像勞改犯,另一個則斯文秀氣是個小鮮肉。不過現在的狀況明顯是:“勞改犯”抓到了身為小偷的“小鮮肉”。
薛子寧衝著阮正淩點了點頭後將錢包撿起來看了看,裏麵的錢和卡都沒少,證件也都在。機場的協警發現這邊有糾紛已經快步走了過來,而周圍的人也很快圍攏過來一探究竟。
“怎麼回事?”協警靠近之後立刻麵露不善地質問了製住小偷的阮正淩。所謂人靠衣裝,阮正淩今天穿成這樣,實在是沒法被人當成好人。
薛子寧作為當事人稍微跟協警解釋了一下情況,阮正淩一直抓著小偷沒鬆手,見協警過來接手,便把小偷交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