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從遠處傳來。
眾人回頭一看。
來的人竟是趙婉心。
趙婉心知道趙府私藏甄曼如一事逃脫不了,可此事如果她不出麵,父親便會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趙婉心必須出麵。
“父親,此事都是女兒的錯,梁遠伯若真的要討回一個公道,便衝著臣女來吧,是臣女一時糊塗,將曼如帶到了府上,想著與她多玩兩天,卻沒成想……會造成如此嚴重的後果。”
趙婉心說完,趙允真臉色立刻變了,仿佛是有了些許底氣:“你說什麼?你這臭丫頭,竟是你偷偷將甄小姐帶來我們府上?”
“你為何不早些與爹說?”他也好有心理準備,不至於像方才那般被動。
趙婉心乖巧地低著頭:“女兒,怕爹不準,你也是知道,女兒和甄小姐的關係向來很好,所以就……”
趙允真這才暗暗鬆了口氣,同時回頭看向傅君堯和梁遠伯:“攝政王、梁遠伯,此事真相已經是真相大白,的確是我這女兒太頑皮了,竟然沒經過我同意,便將甄小姐帶到了府上,我這做父親的,便替婉心向梁遠伯致個歉。”
梁遠伯擰了擰眉,沒好氣地問向甄曼如:“趙小姐說的可是真的?是你自願來的趙府?”
甄曼如低著頭,看上去有點心虛,她輕輕點了點頭,小聲道:“確實……是我自願來的趙府。”
梁遠伯頓時火冒三丈,臉都氣綠了,咱們伯爵府哪裏不好了?你得跑來趙府?
當然,他也就是心裏念叨,自然不會當著眾人的麵讓甄曼如難堪。
趙允真聽見甄曼如這般,頓時笑了起來,算是解圍:“既然事情真相大白,那兩家的誤會便算是解了。”
“今天對梁遠伯多有得罪了,不如請攝政王和梁遠伯留下,咱們一同用個午膳,便算是趙某聊表心中虧欠了。”趙允真客氣道。
“梁遠伯留下慢慢享用,本王還有事,便不打攪了。”說完,傅君堯徑直走出了趙府大門。
趙允真和梁遠伯隻好緊隨其後,將這尊大佛先送走,後麵再來慢慢清算他們兩家之間的賬。
至於後麵趙府和甄府如何清算,傅君堯並不關心,他現在卻可以確定一點,那就是趙允真的心思。
“依在下之見,這位趙大人如今對朝堂還算是忠誠,隻是那位趙五小姐……”宇文煊沉聲在傅君堯耳邊分析道。
傅君堯腳步未停,直接上馬,口中卻不以為然:“趙婉心再厲害也隻是一個閨閣女子,本王又豈會被她左右?”
簡直是笑話!
傅君堯相信,趙允真是個有腦子的人,不會被自己的女兒牽著鼻子走。
宇文煊笑著點了點頭:“也是,那是在下多慮了。”
傅君堯拉了拉韁繩,轉頭示意:“本王要進宮,你走吧。”
宇文煊一愣,嘴角的笑容凝固:“王爺對在下,還真是呼之即來揮之即去啊!您這樣不好,不好!”
傅君堯卻壓根看都不看宇文煊,一抽馬鞭,嗖地一下竄了出去,隻留下一片塵土飛揚,揚的那宇文煊灰頭土臉。
劍心望著宇文煊難得吃癟的樣子,一個沒忍住笑了出來:“宇文公子,您不如早些回去,洗把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