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英素第一次來電話的時候,哈全正和一幫青幹班同學在翰金佰推杯換盞呢,男男女女的十幾個人,坐了一大桌,都是各部門有頭有臉的人物,大部分都提了副處級,有幾個雖然還在科級崗位上默默無聞,但據在不久的將來也輪到請客了,他們多年來已經形成了慣例,誰提了職必須做東請客,今就輪到了哈全,他提副局長已經一年多了,試用期都過了好幾個月了。酒至半酣的時候,他正準備給大家一個黃段子助興,手機突然響起來,他新換了個4和弦的手機,鈴聲很大,他不得不拿起來看了看顯示的號碼,是古英素!這一段時間,這個哈全曾經一度熱戀過的女人經常來電話,他實在不想過多的惹麻煩,每次都是不鹹不淡的應付著,今他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摁了拒接。同學們,要是夫人來的電話,一定不要拒接,不然回去有你受的!哈全不置可否地笑了笑。
“咱不理她,我今給大家個段子!”
一聽段子,男人們都興奮起來,女人們就哈全你就犯黃吧,都咯咯地笑。
“咱先喝口酒,吃口菜,聽我慢慢道來。”
“你就別賣關子了!”大家都眼神亮亮地熱切地聽他講。
哈全點上顆煙。“據,某市政府有一位秘書長,跟市長出去應酬,市長在酒桌上和大家講了秘書長名字的由來。秘書長母親生下秘書長後,找一個老學者取名。老學者就問,這孩子姓甚?秘書長的母親就有些支支吾吾地:我懷這孩子時,早上是跟姓高的,中午是跟姓李的,晚上是跟姓陳的。我也不知他姓甚?老學者手撚須髯,沉吟半晌道:就叫郭春海吧。秘書長母親不解其意,就問:這是為啥?老學者呷了口茶,慢悠悠地道:姓郭是取三人姓氏的一部分,‘高’取上半部分,‘李’取下半部分,‘陳’取左半部分;‘春’字拆開來就是三人一日嘛,‘海’字就是取每人一點的意思,所以就叫郭春海吧。”一桌子的人哄堂大笑起來。
“這整個是個罵人不吐核的段子。”
“太損了。”
大家你一言我一語議論起來,有的人也開始興致勃勃地講起了更黃的段子,直鬧到快十點了方散。哈全把同學們都送走了,他才和司機劉上了車。
劉問:“去哪?”
“回家!”哈全一晚上白的、紅的、黃的“三中全會”,喝得頭昏腦脹的,他何嚐不想到洗浴中心醒醒酒?這樣回家免不了挨妻子杜玉的一頓罵,但他寧願回去挨罵,不該去的地方決不去!他現在變得更加謹慎微了。他知道劉的用意,劉是個老實人,善解人意,但又決不多少道,司機就應該是這樣。哈全最看不慣替領導包攬一切的司機。大約距家兩公裏的樣子,他讓劉停車。
“怎麼,下去蹓著回家?”劉已經知道了他的習慣,每晚上吃完飯必要徒步兩公裏,即使在外麵應酬,回來也要補上。
哈全邁步進了河邊公園。雖是中秋時候,但氣依然很熱,因此,在河邊乘涼的人仍很多,特別是成雙成對的戀人,真是千姿百態,令人難以啟齒。月亮在東方的夜空張著一幅明亮的笑臉,河兩岸的照明燈鱗次櫛比,燈光投射在深黑的河麵上,形成了一條條彎曲的光帶。河岸上屹立著一排高大的垂柳,枝條被秋風溫柔的輕拂著。到處是翠綠的草坪。哈全在彎曲起伏的甬路上漫步,他看見婦女們身前身後跟著稚拙可愛的京叭兒們,它們到處跑來跑去,不時地停下來東嗅嗅西嗅嗅。河風習習吹來,甚是涼爽宜人。哈全最喜歡獨自一人在河邊散步,他可以一邊欣賞著河邊的美麗風景,一邊任思緒漫遊,任心情放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