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柏裕做鄰居的感覺不賴, 柏裕不工作的時候就會來她家裏做飯, 每天晚上他們便會摟在一起看電視,他很聽話,抱在懷裏就像一隻熱烘烘毛茸茸的大型犬, 這在冬天實在是一種令人心安的存在。
隻是從杜葉寒拆除石膏後,一切都悄然改變了。
她親眼見到夜深後, 本應該回自己公寓的柏裕就像隻幾百年沒開過葷的狼,兩眼冒著綠光。
“你幹什麼啊,時間不早了, 快點回去。”杜葉寒推了推他。
柏裕卻脫下了毛衣,露出下麵的襯衫:“之前聽江崇寧說, 顧楚楚帶你去看了脫衣舞表演。”
“……”
“你原先身體沒好,我就一直沒有問你。”柏裕開始解襯衫的扣子,從最上麵開始,胸膛一點點地露了出來, 他兩眼迷離, 直直地望著杜葉寒,然後伸出舌尖, 緩緩舔了舔嫣紅的上唇, 他的嘴唇泛著一層濕潤的水澤。
這樣的場景竟和夢裏的一樣,杜葉寒偷偷掐了一把手臂內側,發現自己不是在做夢。
柏裕真的在她麵前像是在跳脫衣舞般一點點的脫著自己的衣服,表情動作都充滿了誘惑,這讓她產生了危機感。
“那個人跳的讓你有感覺嗎?”柏裕已經完全脫下了襯衫, 他裸著上半身,貼近了杜葉寒,慢慢扭動,身體靠著她磨蹭。
杜葉寒撇過臉,輕聲道:“那不一樣,我沒有碰他。”
“葉寒……”柏裕臉上浮動著紅暈,他拽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腰帶上,“幫我脫。”
杜葉寒抿著嘴唇,沒有動。
血液在沸騰,衝向腦海,她感覺大腦都成了黏糊的一片,注意力都集中在眼前的男人身上。
“幫我脫。”柏裕低頭咬住她的耳朵,喘著氣重複道。
杜葉寒解下了他的腰帶,緊接著便被他撲倒在床上,一開始他還是很溫柔,耐心十足地將她全身吻遍,最後倒是杜葉寒受不了,問道:“你還做不做了?”
這句問話最後卻變成一整晚瘋狂的開端,之前柏裕顧及她的身體,在性事上十分克製,除非兩人都難耐的時候才會溫吞地做一次,而這次他仿佛解開了枷鎖,緊緊抱著她,翻來覆去換了許多姿勢,他就像精力永遠用不完,疲軟沒多久興致又起來了。
杜葉寒開始還能配合著他,兩次後就體力不支渾身癱軟,柏裕吻著她的蝴蝶骨,一手從後穿過她的右腿膝蓋下側,將她的腿屈起,身體與他貼得更緊。
他說:“明天我帶你去鍛煉。”
杜葉寒側臉緊貼著床單,上氣不接下氣道:“哪有用這種理由……去鍛煉的……”
他卻是惡意用力頂弄了一下:“跟我鍛煉嘛,不然以後怎麼受得了。”
她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最後簡直有點神誌不清了,昏昏沉沉中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答應。
第二天她渾身酸痛,感覺像散架了一般,而柏裕精力充沛,他在她的衛生間裏洗漱,給她做了早飯。
杜葉寒心裏不免開始了多想,柏裕似乎是故意在折騰她好留宿的。
柏裕每天晚上纏著她親熱,杜葉寒承認她每次都能體會到樂趣,但他總是不知饜足,仿佛是吸人精血的妖物一樣,她上班時候都會感覺注意力不集中,而身體也越發敏感,一被他撩撥便大腦發暈。
而事實也確實如她猜測的那般發展,柏裕漸漸將自己的日常用品往她的房子裏搬,她的毛巾旁邊放著他的,就連漱口杯和牙刷都買了情侶款,並排放在洗手間架子上。
幾次過夜後,她的衣櫃裏掛著他的衣服,有天她找東西的時候,居然還發現某個抽屜裏放著整齊一摞他的內衣。
柏裕給她買來了跑步機和按摩椅,他自己的鞋子不夠放,便買了一個大的鞋架,一半放自己的鞋子,一半放杜葉寒的。
一周後,杜葉寒看著屋裏堆放著的柏裕的物品,產生一種被逐步入侵蠶食私人空間的窒息感,她第一次發了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