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我知道了,一會兒吃完晚飯我就去。鳳姑娘,你快先吃飯吧!今日在外麵玩了一天,都沒怎麼吃飯。五月天鎮上有新鮮的無毒的蘑菇賣,想是山上采摘來的,五月正是蘑菇生長的季節,味道肯定鮮美,我猜你愛吃吧,就買了幾斤,除了燒菜、做湯的,還剩下不少呢!留著明天還可以燒菜。”聶五絮說道,一麵打飯,動作很快地打了一碗給鳳邪,又打了一碗給自已,猶豫了一下,幫流域也打了一碗,這才坐下來吃飯。
流域默默地坐著,聽著鳳邪講禹公子,便知是鳳邪今日出行所遇見的人,不覺便醋溜,心一陣酸。
“嗯,多吃蘑菇有益健康。”鳳邪應聲,舉箸,看見旁邊坐著的流域,便對流域說:“流域,別愣著,往後家裏的活都別隻叫聶五一個人幹了,你也要參與一份子,你力氣大,自然要多幹些粗活。至於我嘛,嗯我就”
這時候,流域和聶五急忙搶道:“哪裏用鳳姑娘幹活?全交給我來做就行了!”話語竟出奇地一致,說完,二人不免都互相窺視一眼。
翌日,天氣又不甚明朗。
聶五昨夜送了水晶燕子糕去給采子家和禹平家時,第二天早晨才在餐桌上回話鳳邪,道:“昨夜我分別給采子家和禹公子家送了些水晶燕子糕去,采子很高興,說今日便來登門拜訪,說是前幾天訂做的衣裳昨天剛剛做好了,今日要送過來;禹公子那裏,下人收了糕點,回說‘知道了,公子還在外頭辦事未歸’,隻叫我有事等過些天再去找他。”
“嗯,知道了,快坐下來一起吃早飯吧!”鳳邪道。
聶五便盛了自已的稀飯坐下來。
流域拿了一隻海碗走進來,默默地打稀飯。
聶五看見流域,便笑著跟鳳邪誇讚他道:“流域今日比往常不同了,一大早就起來挑水、劈柴、生火煮飯,咱們今早吃的這稀飯是他親自煮的呢!敢情鳳姑娘一言抵用得很!”
鳳邪聽了,有些吃驚地看看碗裏的稀飯,又轉頭去看看流域,“這是流域做的?”
流域不邀功,隻默默地打了稀飯便坐下來吃,他的衣袖高挽著,露出粗壯的臂肌,顯然是剛剛幹完活的樣子。
聶五笑著看他,鳳邪含笑望著他,但他卻麵無表情地扒著稀飯。
早飯過後,聶五麻利地收拾好東西,男人幹活就是幹淨利落的,大手將碟子碗一疊,抹布一擦,桌子就幹淨了,流域則一手抬了飯鍋、盤碗,輕輕鬆鬆地往灶房去了。
鳳邪坐在一邊悠閑地喝著熱茶,美眸閃著光地看著兩個男人幹活,似乎這是一種享受。
一盞茶後,聶五和流域早歇著了,都坐到鳳邪身邊來,喝茶。
三個人,也無非是談論今日的天氣。
茶畢,門外就來了幾個當地的小娘子,個個都穿著打扮鮮豔,恰似赤橙黃綠青藍紫七色一應穿在身上。
領頭的采子,抱著個包袱,身邊的三個姐妹也各自抱著一個包袱,包袱裏麵便是聶五前幾日到她們秀坊訂做的衣裳,這三個小娘子也是秀坊的鏽娘。
四個小娘子一路說說笑笑地往芳宅來,把宅門拍響。
裏麵的人都聽見了,聶五走去打開門,一見是采子來了,還帶了人來,便笑道:“你們來了,快裏麵請!”
采子便和三個姐妹徑入芳宅裏來。
聶五關好了門,帶她們到廳堂上去坐著等,她們一坐下來就嘰嘰喳喳地講個不休,活潑得很,這樣你跟我講,我跟你講地,聶五倒半句話插不進,本來想下去沏茶來的,看這情形,講了也白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