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破舊的茅草屋,白郡想要起身腦海裏忽然顯現出一幅幅畫麵,十三歲的白月珺生活貧窮,因為父母的懦弱經常被嬸嬸欺負,用一文錢都要計較半天。
而她因為在進行交易時,被叛徒出賣,落入水中,恰好替在了這因病不治的白月珺身上。
“吱呀”一聲門開了,走進來以為身穿粗布麻衣,麵容慈祥的少婦,白郡記得這個人的麵孔,是白月珺的母親,閔柔。
等等,白郡捏了一下自己的臉蛋:“哎呀,疼。”無奈的揉著臉頰,自己真的是穿越了,就這麼穿越了?白郡愣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月郡,你這是幹什麼啊,難不成燒糊塗了,快喝一碗雞蛋粥。”閔柔笑著坐到一旁將粥遞到白郡的麵前。
“家裏怎麼會有雞蛋?”在白郡的記憶力這吃雞蛋隻有過年才有的好事。
閔柔的眼中翻起了一層水霧,但很快的將它隱藏,抬手撫摸著白郡的頭,嘴角的笑帶著一絲的苦澀,看著白郡的眼睛慌忙躲開,知道沒有辦法隱瞞才開了口。
“你是知道的,家裏的錢都是你嬸嬸管著,你病了她不肯出錢請大夫”閔柔抿著嘴剛要繼續往下說,“砰”的一聲門被踢開。
白郡剛放進嘴裏的粥被她這一下嚇了一跳,看著眼前一手叉腰一手指自己的碗,瞪著一雙滾圓的眼睛,張開嘴就是一聲怒哄。
“我說我們家的蛋怎麼少了一個,原來是你偷了我的蛋!”說完上前就是一把搶過白月珺手裏的粥,一臉鄙夷地看著眼前的母女倆:“你偷了我的蛋,這下人贓並獲了吧。”
閔柔眼看著雞蛋粥就要被搶走上前死抓著碗不放:“這哪裏是你的蛋,這是我把自己的嫁妝賣了換銀子買來的,你不肯找大夫,我自己找,自己抓藥,省下來的錢買的雞蛋,憑什麼說是你的。”
嬸嬸搶著粥不鬆手,一聽賣了嫁妝嘴角泛起了一絲的冷笑,忽的將手一鬆,連粥帶碗的撒了閔柔一身。
“啊!”閔柔強忍著疼痛卻還是喊了出來,看著衣服上的粥心疼的得用手撥回碗裏,不願意放過一粒米。
白郡在一旁看的心疼,既然穿越過來了,有這麼一個疼愛自己的閔柔,那就讓自己做一次白月珺,從此隻有白月珺。
嬸嬸一臉得意,越是見到她們這一副可憐的模樣心裏越是高興,見閔柔粥撥弄得差不多了,一手搶了過來陰腔怪調的開口:“我說大嫂,你這雞蛋粥都撒了,你還要讓誰喝啊,給白月珺?要是喝了病死了怎麼辦。”
“你!弟妹,你說話不要太過分了。”閔柔蹭的一下站了起來,眼睛裏冒著火光想要將她燒成灰燼。
“過分?好啊,那我就過分一次讓你看看。”原本想激怒眼前的母女倆,然後看著她們狼狽的模樣讓自己開心一會,卻沒想到一向溫順的閔柔會對自己哄叫。
嬸嬸抬起手將碗向後一拋,“啪”碗摔在了牆上,雞蛋粥敷在牆麵上慢慢滑落下來。
“不要。”閔柔快步衝了過去想要把粥救下來,卻還是來不及了。
白月珺緊握著拳頭瞪著眼前的嬸嬸,腦海中都是她苛扣他們一家的畫麵,她發誓,以後絕不能讓自己的父親母親還有自己受這個女人的欺負。
“嬸嬸,你這麼做會不會太過分了,我母親用自己的嫁妝換來的雞蛋就被你這麼弄沒了,還是你想陪給我們雞蛋?”白月珺強撐著發燙的身體做起來直視著嬸嬸的眼睛。
被這突然的問話有些愣住,嬸嬸掃了一眼坐在床上的白月珺,眼珠子軲轆一轉,嘴角微翹,白月珺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卻說不作出是什麼。
嬸嬸自顧自地拿了一把椅子坐了下來,若有所思的點著頭,忽的一拍手大笑了起來:“哈哈哈哈,白月珺,你說的沒錯,弟妹用的是自己的嫁妝給你請的大夫,買的雞蛋,可是你不知道啊,這弟妹的嫁妝也是我們家的東西。”
“胡說,我的嫁妝是我自己的,什麼時候成了你的了。”閔柔一聽不樂意了,咬著牙瞪著嬸嬸,心裏已經猜出來她這是打的什麼算盤。
嬸嬸不慌不忙板著手指一一說了起來,像是把這從閔柔進門到生了白月珺到現在的事情都要說一遍,重要的是她們用的銀子。
“弟妹真是不懂事,這嫁進夫家什麼不是夫家的,何況是你的嫁妝,再說了,你這幾年吃的穿的用的不是夫家的銀子嗎?”嬸嬸兩眼朝上翻了一個白眼。
白月珺隻感覺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剛想要開口理論隻感覺頭腦一陣暈眩,按照自己的經驗她知道這是一種沒有辦法用藥去醫治的,要不是嬸嬸把雞蛋粥打翻了,她也不至於餓的沒有力氣,早知道就喝兩口粥再說。
“弟妹真是好貪心啊,這麼說你的嫁妝也在裏麵了,可誰知道呢?家裏的錢都是弟妹管著的。”閔柔強壓著心裏的怒火,隻想著有誰可以為自己撐腰。
“少廢話,你嫁妝賣了的銀子交出來這事就算了。”嬸嬸一伸手擺出要錢的架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