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曾經對我愛理不理,如今我讓你高攀不起。
社會姐拋下尊嚴追上他們,不凡沒有進一步發展友誼的想法,拒絕的很幹脆。至於天生,自始至終都沒看她一眼。
按照原來計劃,中午去旋轉餐廳吃自助餐,不凡今天不打算下猛料,隻是讓天生以尋常心的心態看待這個對他如螻蟻的世界。怎料計劃趕不上變化。
忘川市公安局,接待員鄭雪梨,楊木林。老楊是個四十多歲的老警察,一生忙忙碌碌,依然是個普通民警。
“雪梨姐姐”。看到老情人,不凡很高興,本就尋思著找個時間表達自己的感激之情,更邪惡的想著是不是能發展超友誼關係。
“你們認識”?老楊眉頭一皺。雪梨點了點頭。老楊問她是否回避,後者搖了搖頭。
“我問你們,為什麼無端撒錢,造成整條街道堵塞,險先釀成車禍,如今府前街還堵成十裏長龍呢,知不知道交警支隊的對話都被打爆了,支隊領導很生氣,打給我們市局領導,讓他幫忙尋找始作俑者的人,別以為撒錢屬個人行為,知不知道犯了治安條例,有錢可以通過紅十字會等慈善組織捐助,能這樣嗎?是不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實施犯罪什麼的,我覺得很有可能。老實交代,否則我就讓刑警隊那幫牲口進組,要知道那些人可不比我們,長期與最邪惡的人鬥爭,不達目的絕不罷手的決心,你們要想清楚,是乖乖交代,還是我向上彙報,讓刑警隊介入”。老楊年輕時也有理想,隻是被歲月抹平了。如今滿腦子隻剩下怎麼能進一步,與他同期進局的,基本上成了局領導,有的也被拉進專案組,比他小,許多他帶過的學生,如今他還是要向別人敬禮,那種失落感,每每在夜深人靜尤為強烈。
“老楊,喝口水”。鄭雪梨開口,他懂老楊,每個人都有一顆上進的心,當懷著淩雲壯誌每天卻被一些雞毛蒜皮小事所牽絆,二十年如此,心中隻怕積壓下了太多太多的不順心。
在鄭雪梨的目光下,不凡解釋,說他哥天生,腦子,指了指自己的腦子搖了搖頭。
我記得你哥不是叫成龍嗎?雪梨疑竇叢生,她清晰的記得幾天前的每一幕。不凡說姐姐你一定是記錯了,哥為天生,我為不凡,天生不凡。
少嬉皮笑臉,當這是什麼地方,菜市場嗎?老楊見不到警局裏的歡聲笑語,即便有時候同事間的打鬧也會被他批評,警局是神聖的場所,警徽威嚴。
鄭雪梨約老楊出外探討,不凡被天生看得毛骨悚然,當初為了找天生,不得已而為之,如今卻沒有勇氣在他麵前說腦子有病的話來,天生何等人物,一眼看穿,一個瑟瑟發抖,一位不苟言笑。在門外的兩位同樣發生著爭執。
“不能他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不信。申請法醫對他進行腦域檢測,看結果”。老楊氣呼呼的走了,他要上報領導,對此事鄭重對待。
“兩位,不好意思,老楊就這脾氣,凡事較真,也是他二十年在基層的原因”。老楊讓人可氣,但在基層二十年始終如一,又讓人可敬。
“我隻想知道能不能走”。天下之大,無他不可去之地,牆院森森,於他如履平地。一座小小的警局豈能輕易困住真龍?
鄭雪梨搖了搖頭,說暫時恐怕不能。
那我隻能用自己的方法了。天生並不是個墨守成規之人,什麼警察局,國之重器,唯力永恒!
別,師父不能,你才剛融入了一點點的七情六欲,師父,這是警局,守護忘川千千萬萬百姓安寧的地方,不是邪門歪道聚集之地,若濫殺無辜,恐有心魔滋生。
心魔?你不懂我,所以無知。我心何等浩瀚,我念何等之堅固,心魔從何而來,又豈敢來?
師父!
我明白你的意思,我隻等半個小時,時間一到,天王老子來了也沒用。
師父?
他既是我哥,也是我師父。雪梨姐姐,不是我危言聳聽,你一定要想辦法半個小時之內讓我們出去,否則……不凡呼了口氣,他是為數不多知道天生危險的人之一。
想出去,鄭雪梨恐怕沒這個權利做主,老楊的回歸更印證了這一事實,得到領導批示,主要是源於他的堅持,畢竟是老同誌,不能讓他寒心,押解天生去法醫科做鑒定,看是不是腦子有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