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舒顯然沒想到永貞竟然會因為拓跋佳儒而說出這樣的話,心中雖然閃過一絲落寞,但是很快便在心中安慰自己,有什麼值得傷心的呢?自己原本與永貞就沒了半分瓜葛而拓跋佳儒則不一樣,她可是他未來的皇妃,護著她也是應當的,自己又何苦來作踐自己,跑來白白受了這遭羞辱。
不管了,他姑蘇永炎如何與她司徒雲舒有何關係,如是想著,雲舒倒是頭也不回地走了,隻是在帶著安然離開的時候,眼神還是不自覺地朝那寒潭之中瞧了眼,但是隨即目光就像是灼灼地日光燙到了似的,慌忙收了回來。
整個下午的時光,雲舒都與安然在一起玩耍,救起拓跋佳儒來的永貞,早已與拓跋佳儒離開了。雲舒這也算是眼不見為淨,樂的個逍遙自在。
日暮漸斜,晚霞就像是不小心打翻了一桶楓葉似的,頓時間鋪滿了整個天空,在夕陽的掩映下,雲舒的臉也是金燦燦的一片好看極了,就連安然那個軟糯的小臉也鍍上了一層金色活脫脫像極了天上的仙童一般。玩的疲累極了,雲舒便坐在了一旁的草地上,斜眼睨著這五色寒潭,眸底閃過一絲憂慮。
待到晚霞開始被黑暗一寸寸掩蓋,雲舒一行人便開始打道回府,一路上都是安然的歡聲笑語,但是無論怎樣歡樂的氛圍都衝不散雲舒心中的陰鬱,有些人你想忘忘不了,但是至少你可以學者習慣沒有他在身邊的生活。
一回到丞相府,就迎麵撞見了琪護和夏輕雲,雲舒還有些意外,但是旋即化作了一個意味深長的笑意,她緩步走向迎麵而來的兩人屈膝施禮道:“大哥!”
“什麼時候多了這麼多規矩來,琪護連忙伸手扶起雲舒,雲舒瞧著眼前的大哥,似乎比以往成熟了許多,但也憔悴了不少,偌大的丞相府全仰仗他一個人打理確實是有些辛苦,想到此處,雲舒的嘴角咧開一抹壞笑開口道:”大哥,你現在可是我們司徒府的頂梁柱,理應如此!”
聽見雲舒如此一說,琪護倒是長長地歎了口氣,眸光看向了相府意外的那片天空,“是啊!我還真是覺得有些辛苦,這麼多年父親確實辛苦了!”
琪護的眸光中閃爍的是一種渴望,一種對自由地向往,一種無拘無束的期待。隻是身在朝堂,無論是官宦人家或是皇家,自出生開始都帶著一種使命,這種使命一旦落在自己的身上,那就意味著你會失去許多東西。
雲舒自然知道此時的琪護心中有萬千感慨,瞧見琪護如此,夏輕雲側首看著琪護的眸子倒是多了幾分心疼。雲舒嘴角咧開一個笑意繼續說道:“大哥若是覺得辛苦,大可找一個人來替你分擔呀!”
雲舒說著話,眸光特意在夏輕雲的身上掃視了一下,驀地卻讓夏輕雲臉頰飛霞,琪護收回目光似乎也有些難為情,原來這看似成熟的外表下包裹著的依舊是一個赤誠的男兒的心。
“輕雲表妹是來尋你的,不過隻是你不在罷了!”琪護有些尷尬地開口,故意將頭不看向站在一旁的夏輕雲,隻見夏輕雲也是如此,微微的側過身去,雲舒瞧著他們這樣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樣子,真是覺得可愛又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