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雲舒眸中的狠戾還來不擴散開來,就被一股劇烈的疼痛驅散。永祿倏然將手扼住了雲舒的脖頸,深深地窒息從雲舒的喉嚨處傳來,大腦開始一片空白,隻聽見耳邊永祿的嘯叫聲越來越朦朧。
“舒兒,你快說呀,你快說,你喜歡的從來都隻有我一個人,你快說呀!”永祿的聲音說到最後幾近哀求,隻是他不知道他自己將雲舒扼得太緊,甚至於連呼吸都是極其苦難的,又何談要說出一句完整的話呢?
永祿瞧著在自己手中掙紮的雲舒,他頓時間淚如如下,他隻是想要她說一句,她從始至終愛的都隻有自己罷了,就這麼簡單,為什麼,到底是為什麼,她就是不肯說呢?
正在湖中奮勇救拓跋佳儒的永貞,耳邊隻有四濺的水花之聲,寒潭周圍的水不斷地向他襲來,他感受到自己的腳指尖似乎正在一寸寸地被凍僵,但是水花四濺中,他依稀聽到了岸邊有永祿的聲音,回首望去,就瞧見了這樣驚人的一幕,他沒有絲毫猶豫,正準備往回遊之際,就聽見身後又傳來了拓跋佳儒的陣陣呼救聲,頓時間,永貞陷入了兩難的境地,究竟應該如何抉擇自己完全不知道。
“貞……哥哥……貞……”耳邊拓跋佳儒的聲音愈發微弱,最終在一片水聲中,永貞隻能聽見微弱的聲音在呼喊著哥哥,哥哥。
永貞的眼前又出現了自己妹妹跟在自己身後,不斷喚著自己的模樣。他眉頭一皺,一拍水麵,轉身朝著拓跋佳儒遊了過去。雲舒感受到自己耳邊永祿的聲音越來越微弱,於是她開始不斷奮力拍打永祿的手。
“你快說呀!難道你真的愛他嗎?你還不知道吧,就在剛剛他都已經放棄救你了。”永祿的聲音因為憤怒變得高亢,又因為傷心而帶有幾分哀求。
“皇兄,你還是放了她吧,畢竟你們也是由父皇賜婚的,若是她出了任何事你該如何交代呀!”永炎陰柔的聲音傳來,雲舒頓然間像恢複了幾分力氣似的,她腦海中隻是想著,自己絕對不能就此死去,這很明顯就是他姑蘇永炎設好的圈套,若她就此死去,對任何人都沒有好處,除了他姑蘇永炎一個人。
我不能死!我不能死!
這樣一顆種子很快便落入了雲舒的心中,更像是瞬間受到了陽光雨露的照耀開始蓬勃發展,隻見
雲舒感受到耳邊永祿的聲音越來越微弱,她一片迷蒙中瞧見了永炎那張洋洋得意的臉,她用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緩緩抬手向著永祿的手臂狠狠地掐了去。
“啊!”
永祿吃痛,扼住雲舒喉嚨的手自然也完全放開了。就在永祿的手放開的一瞬間,雲舒開始大口大口地呼吸著空氣,就像是久在岸上的魚兒突然間落入水中,她就那樣貪婪地吸了好幾口,眼前的一切方才又明朗了起來,此時隻見永祿按住自己被雲舒掐得鮮血直流的傷口,眼神中帶著難以窒息,但是雲舒此時已經開始緩緩向退去。
許是發現了雲舒正在一步步地遠離自己,永祿驟然開始加快腳步逼近雲舒。就在此時,雲舒側首看見了永貞將拓跋佳儒放背上艱難地朝著岸邊走著。
也就是在那一瞬間,雲舒很明顯耳朵瞧見了拓跋佳儒抬起了手,陽光的照射下,她的指尖有一絲明晃晃地刺眼的東西,雲舒心中一緊高聲喊道:“永貞,小心!”
永貞回頭便隻瞧見了雲舒擔憂的目光和一臉無辜的拓跋佳儒,也就在此時,永貞就瞧見了太子正滿臉憤怒地朝著雲舒走了過去。
“舒兒,小心!”
雲舒猛然回頭卻瞧見了已然已經有些失控的永祿,猛然一閃身,就躲過了永祿的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