炙熱的掌心, 貼上她的肌膚,慕挽歌不禁一顫,驚醒的那一絲理智很快便淹沒在他熱切的吻裏。
掠奪她的呼吸,橫掃她口中每一寸領地。
他的熱情, 他的渴望, 他的一切情緒,皆要感受到, 不容她拒絕。
沐浴後, 兩人身上衣物並不多。
洛辰脩著一身單衣,衣襟半敞, 鬢角微濕, 此時額頭隱約有細汗。
在他強烈的攻勢下,慕挽歌漸漸沉淪, 眼眯起時,瞧見他睜著眼,似是猶豫掙紮, 他的動作也緩了下來。
“阿挽……”他呼吸粗重,聲音暗啞,隱忍克製,終是停了下來。
在他身下的慕挽歌隻覺心口一陣熱一陣涼,下意識看去,是他的呼吸作怪。
溫熱的呼吸灑在她胸口那一瞬是熱的,繼而便涼了。
上方的他隻是衣襟半敞,而她身上小衣卻搖搖欲墜, 勉強遮羞。
親吻停下,他抬手撫上她的臉,目光眷戀,手指在她麵頰上流連,俊眸泛紅。
“阿挽,你是否早已知曉我的身世了?”
先前她的異樣,他後知後覺明白過來,她催促他讀信,他將信給她,她卻不接。
關於他的身世秘密,他全然不知,上輩子也未有過同樣的經曆,他一時難以接受。
可此時他已平靜下來,經曆過生死,還有什麼是不能接受的呢。
隻是一時的衝擊罷了。
他是誰的兒子,他並不在意,他在意的從來隻有一個。
隻在意她。
故而他不能借醉意及情緒勉強她,博取同情,得到她。
若真如此做了,那麼這與上一世強迫她又有何不同。
皆是以愛她的名義傷害她,他不要她的憐憫,更不願意如上一世那樣以傷害的方式強迫她。
冷靜下來,他想與她說說話,關於他的身世,關於她的想法。
慕挽歌覆上他的手背,握住他的指尖,目光帶有幾分少見的纏綿。
“我不管你你是誰,你是世子也好,宸王也罷,亦或是慕氏唯一的血脈,這些我皆不在意,我瞞著你,隻是未想好該如何與你說,而且此事我覺得該由你母親親口與你說……”
洛辰脩定定凝望她,久久不語,薄唇微抿,看不出他的心思。
但他這樣的反應反倒令慕挽歌安心了。
“洛妃娘娘以為你與我是兄妹,那一次入宮,她便與我說了你的身世。”
洛辰脩沉著臉,語氣帶著惱意,“那時你便知我的身世了,卻騙我去胭脂樓飲酒,與我賭酒,故意輸給我,你那時便知我與你並非兄妹,那你是何時知曉你自個兒的身世的?”
慕挽歌早有意料,他遲早會問起這個。
既然他問,她便如實相告。
“在我幼時,師父便告知我了,我母親遇到慕大將軍之時便懷有身孕,而在那之前,我母親在禹州待了一段時日,便是與秦胥在一起。”
當年的秦胥與月瑤是師兄妹,卻也是一對戀人,秦胥離開清源山時,月瑤舍不得,便隨他一同下山了。
至於後來月瑤為何會在懷有身孕時離開禹州,離開秦胥,在路上暈倒被慕嘯天所救,慕挽歌是從秦慕琤口中知曉的。
在秦家這些日子,她不願與父母親相認,也不願見他們,故而秦慕琤便成了傳話人。
小小少年心思多得很,變著法子,委婉將父母親過去的舊事說給她聽。
慕挽歌聽完,並無多少感觸,在她聽來,那些所謂的不得已的苦衷,早已沒必要解釋了。
她的親生父母拋棄了她這是不爭的事實。
他們自私,她為何要輕易原諒,她之所以來禹州,與他們相見也,不過是利用他們的愧疚,幫洛辰脩成事。
也是下定決心要助洛辰脩時,她才意識到,原來洛辰脩早已在她心裏了。
為了他,她能做做任何事。
說開了就好了。
她毫不保留,洛辰脩輕蹙的眉舒展開來,俯身下去,再度銜住她的唇,輕吮紅潤的唇瓣,細細平常。
“腫了……方才是我野蠻了些……”他輕聲呢喃。
慕挽歌一笑,雙手抬起摟住他的脖子,手上使力,翻身一壓,與他換了位置。
她在上,他被她壓在身下。
輕盈纖瘦的她壓在他身上,不用顧忌壓壞他,她的重量他能承受住。
纖纖玉指流連在俊顏上,學著他方才動作,一陣纏綿。
玉指壓在薄唇上,她微微俯身,貼近他,在他耳邊吐氣如蘭。
“想要,你求我……”
一瞬間,洛辰脩渾身緊繃,驀然睜大雙眼,緊緊盯著她。
她是願意的。
“阿挽……”他不知此時的聲音成了什麼樣,可他渴求她。
想要她。
慕挽歌癡癡笑了起來,聲音不大,難掩嬌媚,玉指沿著他的麵龐而下,拂過脖頸,觸碰喉結,發覺他的身子更加緊繃了,她仍未收手,一路而下,手掌貼在他的胸口處,感受他有力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