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不忘威脅他。
洛辰脩呼吸微凜,手臂上的力道又緊了幾分,似是要將她揉入骨中,雖然被她激怒,但很快又克製住了情緒。
她隻是故意威脅他,說的不作數的。
“除我以外,你誰也嫁不了的。”他說的實話,不管前世今生,她隻能是他的妻。
旁人休想染指半分。
慕挽歌並未反駁,不滿地催促,“讓你說正事兒呢,這一次休想敷衍過去,我隻問你,我命格有變之事可是與你有關?”
“嗯。”他應聲了,在她將要仰頭時又壓住她的腦袋,溫聲道,“莫急,待我慢慢道來。”
慕挽歌下意識點頭,就著眼下兩人的姿勢卻成了在他胸前輕蹭,頭頂是他愉悅的低笑,她的手又自他裏衣衣縫探入,狠狠掐了一把。
“登徒子,好好說話,你抱著我予以何為!”
每當兩人親昵時,她多少有幾分不自在,不想在他麵前失了麵子,隻好以說些話化解尷尬。
洛辰脩又笑了笑,遂才鬆開她,牽著她往裏走。
他先在椅子上坐下卻抓著她不放,正當慕挽歌疑惑時,他忽然發力將她拽了坐在他腿上,圈她在懷中。
這樣的姿勢比方才還要親昵,自詡臉皮夠厚的慕挽歌亦覺得臉頰發燙,掙了掙,未能掙脫。
她歪頭瞪他,“你越發放肆了,便是趁著我打不過你是不是,小人得誌,你得意不了幾日了。”
洛辰脩含笑望著她,意味深長道,“如此,為夫這幾日可得意,欺負了你亦不會挨揍,待你好了,為夫解禁,那時便是春風得意……”
慕挽歌翻白眼,戳戳他的腦門,凶悍呲牙,“說正事兒,將你腦子裏這些風花雪月收起來。”
洛辰脩捉住她的手,輕輕咬了咬她的指尖,見她耳根紅了,笑意愈濃,更加抱緊了她。
“阿挽冰雪聰明,自是知曉了一些的,你外公天機子前輩可窺天機,你的命格凶險……而我的命格可護你周全,這就夠了。”
他所言簡潔含糊,慕挽歌聽得心驚。
果然與他有關。
難怪她讓師父解夢,師父茫然搖頭,隻道她的命格已變,他解不了,唯一能肯定的隻有此事與洛辰脩有關。
本是帝王之命,洛辰脩卻因她而失去了,她欠他的,該如何還。
“不知是從幾歲時開始的,我時常重複同一個夢,但隻夢到一半,那時最後一幕停留在你陪我赴死時,但自得到醒魂玉後,夢鏡有了變化,我竟在夢中過完了一生,夢中我隻活到了四年後……”
洛辰脩麵色忽變,抬手捂住她的嘴,眼底劃過慌亂之色,搖頭阻止她說下去。
“阿挽,莫要說了。”
慕挽歌亦抬手,覆於他手背之上,而後輕輕握住他的手,將他捂住她嘴的手移開,偏過身子與他麵對。
她不知他因何恐懼不安,如他所言,隻是夢而已,可他異樣的反應令她疑惑。
最要緊之事,他仍舊瞞著她。
“洛辰脩,與我說實話真這樣難麼?”她低喃。
原本神色恍惚的洛辰脩抬眸,目光緊鎖她的眼,深眸中幽光暗湧,捧住她的臉,忽然發狠吻她。
毫無章法的橫衝直撞,像是餓極要將她拆吃入腹,唇齒磕磕絆絆,磨得嘴唇脹痛麻木。
察覺洛辰脩情緒失控,慕挽歌未掙紮躲避,抬手輕拍他的背以示安撫。
他的吻急切粗暴,毫無溫柔可言,隻是想尋求慰藉,壓下那莫名的恐懼,電光火石間,慕挽歌隻覺腦中閃過什麼,那一瞬她似乎感知他的痛苦。
感同身受,莫名的心疼,她該如何安撫他。
良久,在彼此將要窒息時,他終於放過她,伏在她頸間大口喘息,聲音暗啞得認幾乎不出是他的,又像是自言自語。
“阿挽……”
“浴火重生,你我重新來過,那些恨……你不能恨我的……”
“不要恨我……”
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楠竹時不時發瘋的原因,前文提過一下的,嗯哼,上一世他用強的,沒多久阿挽就掛了,這成了他的心病,他怕阿挽記起之後恨他,怕她又像上一世一樣跟著風辭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