雞同鴨講,驢唇不對馬嘴,他才不是做噩夢!
難得平日裏總端持著,老成穩重,不苟言笑的他也有耍性子的一麵,慕挽歌覺得有趣,又甚是好奇他究竟在想什麼。
似乎對胭脂樓有敵意。
“喂,你與風辭有過節?”她問。
洛辰脩輕哼,“哼,過節沒有,有奪妻之恨。”
“……你有得起妻麼?”她在他心上紮了一刀。
便是因這句‘奪妻之恨’令慕挽歌恍然明白了什麼。
她拿了一塊糕點遞至洛辰脩嘴邊,“啊,張嘴。”
洛辰脩定定凝視她,並未依言張嘴,仍舊在賭氣。
“你這渾身散發著酸味兒,吃一口甜的試試。”她耐心誘哄。
對上她真摯而關切的目光,洛辰脩還真張開嘴,咬了一小口。
甜到膩,卻比預想的味道好一些。
“味道如何?”她一臉期待問他。
洛辰脩不鹹不淡道,“不過爾爾,無甚特別的。”
“嘴真刁。”慕挽歌沒好氣笑了笑,將他咬了一口的糕點一整塊放自個兒嘴裏,泄憤似的咀嚼咽下。
“暴殄天物,不給你吃。”
“……我方才故意舔了一下,糕點上有我的口水,可好吃?”他得逞笑問。
慕挽歌驀然僵住,瞪大眼睛,“洛辰脩,你他娘的惡不惡心!”
“非我強逼你來我嘴邊奪食,而且你又不是沒吃過……”他湊過去,快速在她唇上啄了一口。
他又問,“好吃嗎?”
傻眼半晌的慕挽歌猛然醒悟,拍了拍手上的糕點碎屑,一把揪住靠在床頭氣定神閑之人的衣襟,壓迫式的與他對望,兩張臉快要貼在一起了。
絕美嬌顏不施粉黛,卻勝世間絕豔,近在咫尺,目光落於粉嫩唇瓣上,他能聞到香甜氣息。
他吃過的,自然知其味。
是以他還想再嚐一嚐。
“好大的膽子,敢與老娘調情,今日便讓你嚐……唔……”
氣勢洶洶之言隻道出一半便被他盡數席卷,吞入腹中。
前一刻還虛弱無力的男子,此時力道大得驚人,將她禁錮於懷,一手環住她的腰,一手壓住她的後腦勺,使她與他緊貼在一處。
唇舌亦霸道攻城掠地,強勢蠻橫,像懲罰,像宣泄,亦有溫柔憐惜。
一吻作罷,兩人皆微微喘息,額頭相抵,親昵蹭了蹭。
“阿挽,我生氣了。”
“……”
他竟有臉生氣,該生氣的是她才對,他方才孟浪行徑,換作以往,她非得揍得哭爹喊娘不可。
他竟還委屈上了。
“你心裏不許有別的男子,風辭也不行,隻能有我一人。”
慕挽歌這才恍然大悟。
這個心眼兒比針尖還小的男人……
“風辭於我是知交,亦兄亦友,並無異樣情愫,在你之前,我便與他相識了,他是真心與我結交,幫了我許多,你莫要小肚雞腸容不得人。”
洛辰脩雖不悅,卻未再表現出來。
他與她好不容易才有今日,掐她桃花之事急不得,得慢慢來。
桃花什麼的,暗中悄悄掐掉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