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染的生辰,祁楦回頭看著祁染,張開手臂在花穀中奔跑著,他衝到祁染的懷抱中,甜甜的說:“娘親,你為什麼要帶我來這裏?這花穀。莫離叔叔說,你從來都不會進來,說是這裏對你有特殊的意義!今天有什麼特殊的節日嗎?除了你的生辰之外。”祁楦眨巴著眼睛問,祁染點頭,說:“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可是,莫離叔叔呢?他不跟我們一起來?”祁楦笑嗬嗬的撲著蝴蝶問,祁染點頭,想起昨天晚上跟莫離說的那些話,他們應該算是隻能維持在好朋友的位置上吧?這些年來,她不是沒有想過,與其愛著一個能夠讓自己勞累的人,還不如去跟莫離在一起,至少他能夠全心全意的對自己,並且不讓她受委屈。可是最後,她都沒有能夠下定決心。
祁染知道,若是從第一次開始相遇的時候,莫離不是那種吊兒郎當的模樣出現,她或許會愛上也說不定。可是在他成功的把自己展露在祁染麵前的時候,祁染心中對他就已經有了一個固有的印象,所以,他沒有辦法成為祁染心中的朱砂痣,成為她心裏的人。莫離對於她來說,是個避風港,若是她有事情的時候,第一個想起的會是他,可是也隻能是友情之上,愛情未滿。
這樣的狀態,對彼此來說都好。莫離是一個不受拘束的男人,他來去自如,他需要的是自由,並非是屬於任何一個女人。
“娘親,那邊來的人,是誰啊?”祁楦指著遠處走過來的一個男人身影,他有些奇怪的說:“那個人是怎麼進來的呢?這花穀的入口,連莫離叔叔都不知道,他是怎麼進來的呢?”祁染從地上站起來,微笑著,清風吹拂過她的臉麵。揚起她的秀發,她一手牽著祁楦,一邊往那個男人身邊走去。
陽光刺眼,讓一切都顯得格外的模糊,直到她們站在彼此的對麵。才能夠看清對麵的人,到底是什麼樣子。祁染淡淡的微笑著說:“你瘦了,變得黑了,卻也英俊了。”對麵的那個男人說:“你倒是珠圓玉潤了,變得更加的美豔了,我都不敢站在你身邊了。”祁楦看著這奇怪的對話,揚起腦袋,扯著祁染的袖子,小聲的問:“娘,這是誰啊?”
“祁楦,叫爹爹,這是你的父親,夏侯國的皇帝,夏侯殤”祁染摸著祁楦的腦袋,推著他的後背走到夏侯殤的身邊,夏侯殤低頭看著祁楦,嘴角扯起一個大大的笑容,說:“祁楦?好名字,隨你的姓氏。長得眉眼之中都想像你,可是這器宇軒昂,倒是像極了我。”夏侯殤大聲爽朗的笑著,祁染眯起眼睛,輕聲的說:“兩年的時間,你倒是變得更加的自戀了。”
夏侯殤拉著祁楦,走到祁染的身邊,摟著她,讓她窩在自己的胸口聽著心跳聲,說:“兩年了,這兩年的時間對我來說幾乎是度日如年,我沒有一天不想著能夠把你接回來。可是一切都沒有做好,我隻能忍著。兩年的時間,我每天都會畫一張你的畫像,可是現在見到你,卻發現,不管我如何的畫,都永遠畫不出你的神韻,你的美貌。”
“爹爹!”祁楦拉著夏侯殤的手,脆生生的叫了一句,他仰起頭,笑嗬嗬的說:“你就是那個都再傳的夏侯國的皇帝嗎?娘親曾經去找人下山問過夏侯國的事情,我聽見過。可是沒見過你的麵,我去找莫離叔叔問過,可是他說,這事情隻能去問娘親。娘親又不告訴我”祁楦有些委屈的討好說。
剛見麵,就把自己賣了?祁染目瞪口呆的在夏侯殤那樣探究的眼神中敗下陣來,原來血緣關係這種關係真的存在,這兒子自己獨自養了兩年的時間,他從來沒見過夏侯殤。可是剛一見到親爹,就把自己給賣的流幹淨。
“就這樣想知道我的消息?那為何不來找我?”夏侯殤輕聲的呢喃著說,撫摸著祁染的長發,好像是要用那溫情的眼睛,看穿這兩年來彼此的等待和想念。祁染別過頭去,不去看夏侯殤那雙能夠讓她沉淪的眼睛,說:“我不是怕如果回到皇宮,看見我曾經住的椒房殿,變得已經易主。”
“現在你不是應該在宮中,舉辦封後大典嗎?你不是馬上就要迎娶新皇後了嗎?來我這天機峰幹嘛?”祁染故意的說著,可夏侯殤卻說:“你難道不知道,我是回來找誰的嗎?你難道不知道,這封後大典,夏侯國的皇後,隻有一位,那就是你嗎?”夏侯殤在她耳畔溫柔的說著。
兩個人像是從來都沒有過隔閡一樣,而事實上,也並沒有任何的問題。當年,陳淑晴做的那一切,夏侯殤都提前知道,包括祁染。他們隻是順水推舟而已。陳翰手握兵權,有著能夠動搖國家的那種權利,夏侯殤雖然忌憚,但也是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