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鳥飛多遠,也想念著遠方……’手機鈴聲響起,是安琪打來的。
夏安好關小電視音量,接通了電話。
“安琪。”
“芙蓉,房子怎麼樣?不錯吧。”安琪的聲音很歡快,看來心情不錯。
“很好,謝謝你安琪。”
“我們姐妹之間就不要這麼客氣啦。”
安琪笑著說,隔著屏幕夏安好都能想象到她大笑的樣子:“對了,今天九月二十號,穆式有個大老板會去夜總會談生意。到時候你在台上多唱幾曲,說不定會引起他的注意哦!他出手很大方的,陪一次酒小費都有一萬。”
一萬!
安琪告訴夏安好,那個穆老板是搞房地產的,今天要把上海南那邊的房子賣出去。
穆老板四十三,孩子都十歲多了,可人非常好色。不過好色歸好色,膽子卻小得很。安琪說,隻要夏安好拿法律的知識嚇嚇他,他就不敢對夏安好怎麼樣了。但夏安好隻要陪他,他還是會很大方的砸錢給夏安好的。
腦子裏記著安琪說的話,夏安好站在舞台上,緩緩開口唱起了歌。
今天的客人很多,可能是周末的原因,也可能是快到國慶了,所有事情要在國慶節之前處理完。
不管是錢還是情。
夏安好再次看到了秦崇左,他正坐在一個較黑的角落喝著酒,依舊是戴著那頂黑色的帽子,是怕別人認出他?
音樂隨著燈光的鋪散響起,夏安好唱著鄧麗君的甜蜜蜜,視線有意無意的掃向二樓的豪廳。
一是想看看穆老板有沒有來,其次是想看看霍祈尊有沒有在這裏。
兩次遇到霍祈尊都是在這裏,他經常來嗎?
唱完兩首歌,媽媽桑見穆老板還沒來,便讓夏安好先下台喝點水休息一下,夏安好點點頭。剛邁開腳步下樓梯階時,一個粗獷的聲音劃破夜場的喧鬧,也使夏安好的腳步止住了:“有沒有人想買芙蓉一夜?開個價吧。”
這個聲音是從大廳角落傳出來的,當所有人把視線看過去時,看到的是一個年過四十的男人。
他頂著一頭當年流行的綠色寸板發型,五秦擠在一張肥肉橫飆的臉上,滿嘴胡腮的口裏叼著一根雪茄。
那隻夾著雪茄的手戴滿了金戒指,脖子上還掛著一根金色的粗鏈子。渾身上下全是名牌,像是在向全世界宣告他多有錢一樣。
不過人都是這樣,越缺什麼就越顯擺什麼。
看他這一身裝扮,特定的土豪,說白了就是暴發戶。
很滿意所有人把視線轉移到他身上,暴發戶大笑著站起身,緩緩朝舞台走來:“聽說芙蓉還是個處,今晚我就買她一夜嚐嚐鮮。”
毫不顧忌有多少人在,露骨的字眼從他口裏吐出。
“媽媽桑,你開個價吧。”走上舞台,他豬一樣油膩的手搭在夏安好的肩上。
“不好意思,我不出台。”搶在媽媽桑前麵開口,夏安好往旁走了幾步,他的手從我肩上掉下,落在自己的跨旁。
“是是是,我們芙蓉隻陪酒、唱歌,不出台的。”媽媽桑走上前,賠笑道。
暴發戶看著夏安好,猛吸了口煙,“我出一萬,買芙蓉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