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摩天輪亮著星星點點的燈光,所有的車廂裏麵都空空蕩蕩,裏麵亮著蠟燭。
夏安好的手被男人拉著,來到這本來應該最熱門的遊玩設施前,不由的狐疑地皺起眉頭,明明有些困惑的表情,卻因為女人發間的貓耳朵看起來多了幾分可愛。
“霍祈尊,你該不會把整個摩天輪都給包了吧?”
男人不置可否,修長挺拔的身影將夏安好麵前的燈光籠罩住,冷哼道:“上次秦崇左帶你去坐摩天輪,今兒我將摩天輪全都包下來,讓你看看什麼叫做差別。”
這男人可真是幼稚——
夏安好忍不住無語,倘若秦崇左帶她去坐著巴士參觀,他豈不是要將整條街道都給買下來?
“霍祈尊,你知不知道你這種追女人的方式就像是暴發戶一樣?”
“我隻知道你值得。”霍祈尊牽著女人的手,登上階梯,“倘若你願意,花多少錢都不是問題。”
霍祈尊和夏安好進了摩天輪,這裏的包廂是圓形的,中間有個小桌,兩旁都是透明玻璃,以供遊客俯視遊樂園的風景,夏安好喜歡刺激的遊樂設置,摩天輪自然不會害怕。
狹小的隔斷空間內,兩人相對無言,霍祈尊打開皮夾,抽出裏麵的合照,將方才老人給他們照的放進去,將原本的那張照片遞給夏安好:“給你,放在錢包裏麵。”
“你是不是太霸道了?”
男人微挑的鳳眸睨向夏安好放在小矮桌上的普拉達包包,眸光微微一閃。
夏安好頓覺不妙,立刻伸出手去想要把包包搶過來,沒成想還是慢了半拍,被霍祈尊給奪過去,抽出裏麵的錢包,打開看見裏麵擱著的照片時,俊臉卻陡然陰沉。
夏安好半是急切半是惱怒的叫嚷:“喂——”
不理會女人的叫喊,男人抬起陰鷙的黑眸,晃了晃指尖夾著的照片:“夏安好,你是不是應該給我解釋解釋?”
秦崇左溫潤沉靜的睡眼清晰而刺眼的印在照片上,棕色的碎發有致的鋪在額前,明明是這麼一副溫柔的畫麵,確實讓霍祈尊胸腔內彌漫開怒意。
夏安好記得,這張照片是前年她偷拍的秦崇左睡覺時的模樣,越看越喜歡,便夾在新買的包包裏,後來拍賣自己的奢侈品的時候落下了它,今日翻出來看著還很新便用上,沒成想照片竟然在裏麵。
“我憑什麼向你解釋?”夏安好的小臉因為羞憤而微微泛紅,“霍先生你可別忘了,你現在是追求者!”
霍祈尊危險的眯起眼眸,審視而陰沉的眸光凝視著夏安好,冷笑讓人不寒而栗。
“他對你很重要?”男人語氣猶如寒冰,“還忘記不了,是麼?”
夏安好下意識的否認道:“誰說的?這張照片我是忘記從錢包裏拿出來——”
話還沒有說完,女人就懊惱的恨不能將自己的舌頭咬斷,自己憑什麼要向他解釋啊?!
盡管萬般後悔,但霍祈尊依然將這句話給聽進耳中,嘴角的冷笑漸漸收起。
他將秦崇左那張礙眼的照片抽出來,揉成一團以後從窗戶裏麵扔出去,語氣霸道的不容置疑:“以後不許用其他男人的照片!”
說著,將兩人在餐廳裏麵的合照放進去,獨占意味極濃。
夏安好忍氣吞聲,念在今日心情好的份兒上,她不跟這個男人計較。
她拿起錢包看了眼,眼角餘光不自覺地掃過霍祈尊的皮夾:都說錢包裏麵的照片都隻能放最愛的人或者與家人的合影,可是她若沒記錯的話,似乎剛拿到照片,這男人就放進去了。
家人——
想到這兩個字,夏安好的腦袋有片刻針紮般的痛楚,忍不住問道:“霍祈尊,你的家人呢?”
她記得之前看到小時候與著他的合影,無論每一張,裏麵都沒有他的家人。
夏安好有種直覺,自己曾經跟霍祈尊的家人有過很深的交往,但是卻想不起來,隻要一往深處回想,腦袋就仿佛被無數根紮一般難受。
除了對自己的這種狀態想要了解,最重要的,是夏安好有些好奇:究竟是什麼樣的家長,才會將原本看起來優雅漂亮的小紳士養成這樣狼一樣野性俊美卻又危險妖冶的男人。
聽到家人兩字,男人摩挲著照片上女人的臉的指尖一頓,鳳眸中閃過深沉,很快卻恢複成戲謔的意味:“什麼佳人?我的佳人不就在我對麵嗎,嗯?”
說著,大掌捏住女人小巧的下巴,逗弄貓兒一般輕輕勾弄。
“你別鬧,我是認真的——”
夏安好的眉頭皺在一起,拍掉霍祈尊的手,“我不知道為什麼,一想到你家裏麵的事情就會頭疼,肯定其中有什麼原因!”
從女人的話語裏麵可以聽出,她現在已經漸漸地想要對霍祈尊深入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