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兒猛地撲進懷中,饒是夏振國在商場上如何馳騁,此刻也忍不住熱淚盈眶:“安好,是爸爸拖累了你啊!”
如果不是他,安好也不用負債累累,每天為了生計和夏氏而奔波。
“爸——”
望著麵前父女相擁的溫馨場麵,霍祈尊並沒有任何感觸,淩厲的鳳眸掃過站在身旁的傭人,低聲吩咐道:“去將三樓的主臥房打掃幹淨,讓夫人住下。”
傭人驚訝的看了眼夏安好,夫人?
難道說,這個跟那個中年男人相認的漂亮女人就是未來的霍夫人嗎?
看到傭人呆呆愣愣的,霍祈尊緊蹙起眉,聲音帶著些許冷意:“還愣著做什麼?”
“哦,哦……”傭人連忙後知後覺的點點頭,“抱歉大少爺,我這就上去。”
傭人走之前,還不忘回頭多看夏安好幾眼,眼神中帶著讚歎和訝異。
之前被拍賣的夏家已經被霍祈尊給買下,夏振國知道兩人已經領證,不願意再在宅子裏住,執意要回家,夏安好拗不過他,父女兩人寒暄了好一會兒,才將他送走。
安置著兩個天鵝絨枕頭的臥室裏,夏安好站在舒適的拖羊毛地毯上,身上穿著粉色蕾絲睡裙,帶著些許水漬的長發披在腦後,正忙著將被子和枕頭給移到客房去。
盡管霍祈尊答應了自己定的合同,但是誰在一張床上,保不定霍祈尊會獸性大發。
與其如此,她還不如睡客房。
夏安好抱起蓬鬆柔軟的被褥,費勁兒地挪動著,剛要打開門,霍祈尊就從蒸汽繚繞的浴室內走了出來,穿著墨藍色的浴袍,黑眸幽暗深沉。
看到夏安好這幅像極了要離家出走的模樣,霍祈尊立即上前抱過被褥,扔回床上。
夏安好頓時就跳腳:“霍祈尊,你這是做什麼?!”
“你說我這是在做什麼?”男人黑亮的碎發往下淌著水滴,聲音清冷,“夫妻睡同一張床,天經地義!”
去他的天經地義——
夏安好氣得抿起菱唇,來到抽屜裏麵好一通翻找,然後拿出那張被霍祈尊簽了字的手寫合同:“霍祈尊,這上麵清清楚楚地寫了不許跟我有過多接觸!你難不成想出爾反爾?”
夏安好一臉“我有合同我怕誰”的表情,不僅讓男人失笑,染著淡淡水澤的薄唇淺淺上揚。
要說夏安好聰明,她確實是很狡黠。
但是要說這個小女人天真也是事實,他霍祈尊想要做的事,就算簽字畫押,那又如何?
到時候,不還是想要將她吃幹抹淨,就吃幹抹淨?
“你笑什麼?!”夏安好看到男人意味深長的笑意,頓時起了身雞皮疙瘩,“我告訴你啊,你要是敢動一點歪心思,我就上訴離婚!”
離婚?
霍祈尊不怒反笑,將肩上搭著的毛巾隨手拋掉,步步逼近手拿合同的小女人:“你倒是去離離看,沒有我的準許,看人家誰敢給你辦離婚。”
夏安好下意識地往後退,後知後覺的反應過來,怒瞪著男人:“你陰我?!”
難怪當時霍祈尊那麼輕易就答應了,原來,他早就知道這張合同是張空頭支票!
夏安好懊惱的擰起秀眉,真是該死,早知道這男人這麼狡猾,她就不該相信!
“你當時並沒有問過我離婚能不能辦理,不是麼?”霍祈尊輕笑道,“安好,你說,你是不是天真?”
“霍祈尊,你離我遠一點——”
眼瞅著夏安好已經緊貼牆壁,男人扯起唇角,更加肆無忌憚地逼近:“我就要更靠近一點,你能拿我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