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魚淚流滿麵,隨便一個人突然間背負上巨額債務,換誰誰都會不舒服吧?!
她含淚道:“沒什麼,就是前幾天的時候不小心掉進水裏了。”
“怎麼會好端端的掉進水裏?你現在沒事吧?等到明兒下午回家,我就去醫院探望你。”
“不用了不用了,我已經出院了——”
夏安好鬆了口氣,嗔怒道:“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我來美國才短短一個星期,竟然就莫名其妙的掉進水裏了!”
“說來話長啊……”唐小魚歎口氣,憂鬱的說道,“算了,還是等你回來的時候再說吧。
唐小魚的語氣讓夏安好忍俊不禁的勾起紅唇,心中的鬱悶減輕許多,還能夠耍貧嘴,看來確實沒什麼大礙。
“乖乖在家養著吧,我給你帶了禮物。”
唐小魚立刻來了精神:“禮物?什麼禮物?”
夏安好低頭擺弄著自己的指甲,故意吊她胃口:“某人想要什麼,我就買的什麼。”
“安好,你最好了,快點告訴我給我買的什麼禮物嘛——”
“在家裏安心等著吧,等到明天回家你就知道了。”夏安好很瀟灑的掛斷電話,“晚安!”
電話那端,被吊起好奇心的唐小魚將頭發抓成了雞窩,哀嚎連連:“夏安好,你這個大腹黑——”
保密性極強的林肯車廂內,車窗半開,涼爽的夜風從縫隙中灌進來,卻依舊無法將男人鳳眸中的陰沉深邃給吹透徹。
想到夏安好小臉上的決絕和堅定,霍祈尊緊緊的抿起唇,眸中滿載怒火。
那個該死的小女人,當真是不領情——
陳統雙手掌控著方向盤,從鏡子中小心翼翼地看了眼霍祈尊,看到自家總裁哪張陰鬱的俊臉時,頓時心驚肉跳的將視線重新調回前方。
這樣難看的臉色,連想都不用想就知道是夏小姐所為了。
他忍不住暗暗歎息:夏小姐也著實膽大,倘若是其他女人,忤逆他們總裁這麼多次,恐怕早就被扔進海裏去喂魚了吧?
“陳統,將車窗完全降下來——”
霍祈尊陰沉的嗓音驟然響起,陳統為難的勸道:“總裁,夜晚風大,要不然……”
剛想要說“小心感冒”,但是陳統收到男人投來的冷冽眼神,立刻噤聲,將後車窗給完全敞開。
男人的墨色碎發微微拂動,將那張俊臉襯得更加不羈,卻莫名的帶了些許蒼涼。
他張開手掌,就看到那兩枚鑽石耳釘靜靜地躺在掌心內,尖端已經被他攥的將肉紮得血肉模糊,他卻連眼都不眨,似乎絲毫都感覺不到痛。
腦海中再次冒出夏安好決然的話語,男人的眸色頓時轉厲,剛揚起手想要將耳釘扔進茫茫夜色中,卻猛地停住。
僵持了片刻,他還是將那兩枚耳釘放回了首飾盒中,俊容滿是煩躁和倦意。
他沉聲道:“立刻派遣直升機,今晚就回國。”
陳統穩重的點頭,應道:“是——”
男人深沉的眸光瞥向窗外的繁華夜景,夏安好,這次,我等著你來臣服。
由於被夏安好口中的神秘“禮物”勾的好奇心大起,再加上滿心都是姐姐的嫁妝和自己背負著的巨債,唐小魚在床上翻來覆去,一會兒笑一會兒歎氣,第二天盯著濃重的黑眼圈踏上了去劇組的路。
便利店的工作她早就辭掉,自己現在每天都要去劇組正拿兩千塊錢還債,哪還有時間去便利店工作啊?
不過說來也奇怪,店長並不介意她辭職,而且也沒有要讓她搬出公寓的意思,反而讓她好好住著。
唐小魚咬了口麵包,納悶的嘟囔:“難不成店長收了什麼好處?才不讓我搬的?”
邊走邊琢磨,唐小魚抬起臉,就看到一輛白色的保姆車在前方停著,立刻咽下最後一口麵包,加快步伐跑了過去。
拉開車門,顧北笙果然已經坐在了車廂裏。
她振奮心情,熱情的打招呼道:“顧北笙,早上好——”
顧北笙正躺在舒適的座椅裏閉目養神,俊臉上蓋著一頂黑色的棒球帽,穿著時尚休閑,聽到唐小魚打招呼,才懶懶的將帽子戴回腦袋上,漂亮的桃花眸不耐煩地拉開。
對於唐小魚難得的精神,他毫不意外的潑了冷水:“大清早的鬼吼鬼叫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