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到帳篷,他便嗅到淡淡的血腥氣息,看到盆中殷紅的血水,地上扔著浸了血,一塊塊的棉花和塞入棉花的墊子。
“兄弟,大腿都磨破了吧?”
“你敢說你半點事情也沒有?”
赫連曼秋鄙夷地斜了血劍一眼,躺在床榻上連話都懶得說一句,渾身的骨頭架子散掉了一般。
血劍聳聳肩:“大哥早已經習慣,皮糙肉厚卻不似你這邊細皮嫩肉,我是沒有半點事情的,不信你可以看。”
赫連曼秋撇撇嘴,閉上眼睛不願意浪費精力去和血劍為這等小事爭辯:“主上可是出兵了嗎?”
“主上已經出兵,主上有密信傳來,你可是要看嗎?”
“哦,他肯給我寫信?好詭異!”
血劍抖動手中的密信笑道:“擎宇兄弟,還是當初在主上懷**乘一騎舒服吧?”
“拿過來。”
打開甘予玄的書信,甘予玄書信中的意思,卻是和太子不謀而合,命她不必拚命,隻需要按兵不動,堅守居庸關把鮮卑人阻擋在居庸關之外即可。
寥寥數語,皆是公式化的語言,沒有半句問候思念之意,透出幾分冷酷和淡漠。
赫連曼秋咬牙一把把書信扔了出去,血劍急忙一把接住在手中,在書信上掃了一眼,卻不知道赫連曼秋為何如此慍怒不快。
“赫連擎宇,你休要依仗主上縱容寬待於你,以為你覲見了聖上,有太子爺為你撐腰,便可以如此對主上的親筆信件如此的輕慢。莫非你對主上有異心?”
赫連曼秋冷冷看了血劍一眼,冷哼了一聲扭過頭去:“我困了要睡一會兒,請大哥也去休息片刻。”
血劍幾步走到赫連曼秋麵前,一把拎起赫連曼秋的脖領子:“你說,為何對主上的親筆書信如此輕慢無禮?”
“放手!”
二人互相瞪視片刻,血劍終究是輕輕把赫連曼秋放在地上,怒氣衝衝地坐在赫連曼秋身邊瞪著赫連曼秋。
“我日日書信給他,他如今便用這隻言片語來敷衍我!”
血劍愕然瞪大眼睛,仔細地看了赫連曼秋片刻,看到赫連曼秋咬住唇,魅惑妖孽的臉龐不由得捂住眼睛:“妖孽,你想怎麼樣?莫非你對主上有什麼不該有的心思?該死,趁早把你那些心思收起來!”
“噗”
赫連曼秋有要吐血的衝動,她對甘予玄有什麼心思?不過是在勾引甘予玄對她動心而已,卻不是真的對那個男人有什麼真情實意。
“是啊,我就是對甘予玄有心思,他還不曾說什麼,你緊張什麼?”
“你敢!”
“我有何不敢?”
血劍抓狂地在帳篷中來回踱步,狠狠瞪視赫連曼秋:“我雖然輸給了你,你若是敢對主上有這樣的心思,壞了主上的名聲,我卻不會對你手軟!”
“甘予玄的事情,要你來如此費心嗎?他若是沒有這心思,你何必費心?”
聽了赫連曼秋的話,血劍更是暴躁抓狂起來,他想起從主子見到這個妖孽開始,態度言語便十分的不同。
其後更是放縱厚待十分,從軍州到鮮卑,從鮮卑到盛京,他不由得開始懷疑,其實他的主子,對這位美少年是頗為有意的。
驀然,二人的目光都向外麵居庸關的方向望了過去,隱隱的馬蹄聲,喊殺聲和攻擊聲不絕於耳,若隱若現地傳了過來。
“不好,鮮卑蠻子又開始攻擊居庸關了,恐怕居庸關抵擋不住。”
赫連曼秋立即跳了起來揚聲道:“立即啟程,去居庸關!”
“轟隆隆”
一連串的爆炸聲,暗夜中火光升騰,爆炸後的光線耀眼,頓時攻擊到居庸關城頭的鮮卑將士,紛紛斷線的風箏一般,從居庸關的城頭掉落了下去。
“小伯爺來了,鎮北伯到了!”
“鎮北伯,鎮北伯”
高聲的呼喝,從城頭傳了下去,一直傳到段斬塵的耳中。
段斬塵緊緊握拳,抬頭向居庸關的城頭望了過去,一身白衣如雪,清冷月華籠罩在他的身上,雖然看不清他的容顏,絕代風華卻是隱隱從他身上透出。
“嗖”
強弓的聲音,不知道鮮卑人中,有誰用強弓向城頭的赫連曼秋射了一支冷箭。
“不要!”
段斬塵大驚失色,不由得喊了一句,卻無法阻止那支用強弓射出的利箭,閃電一般射到了城頭,赫連曼秋的胸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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