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把這個蠢材拉下去閹割了,貶謫做賤奴!”
少年身子抖動的秋風中的落葉一般,緊緊咬牙抿住唇,微微抬頭眼中滿是絕望隱含仇恨,卻是一言不發死死地盯著太子衣袍的下擺。
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抓住少年的手臂反背在背後,少年的頭昂起,眼中已經無淚,唇被咬出血,微微垂著眼瞼,眸子深處閃過一抹精光。
“既然此人在太子殿下的眼中是無用的廢物,臣身邊恰好缺少小廝侍候,便請太子殿下恩典,賜予臣吧。”
“擎宇看中了這個蠢材?”
太子訝異地看著赫連曼秋:“擎宇也喜好這個調調兒嗎?隻是這等蠢材,如何能入你的眼?本太子以為,擎宇你必然是眼高於頂之人,如本太子尚不能被你看在眼中,諸多冷淡疏遠,這個蠢材又有什麼好?能入了你的眼?”
“臣隻是缺少一個馬童而已,太子殿下想多了。”
“多年之前,本太子也曾見過擎天公甘予玄,莫非擎宇心中喜歡的人,是他不成?”
赫連曼秋唇邊露出譏誚的笑意:“擎天公堂堂男兒,不世出的名將英雄,既不會有此等特別的喜好,更不會勉強別人留在他的身邊。臣不過是擎天公麾下的大將而已,太子殿下想象力素來是如此豐富嗎?”
“擎宇,你好大膽,敢在本太子麵前出言無狀,如此的無禮。”
“太子殿下恕罪,臣自幼生在軍州,年幼無知禮儀粗疏,不知朝廷宮廷禮儀。素來臣在擎天公麵前,比此刻在太子殿下麵前更諸多言行無忌。聖上天恩,也不曾計較,太子殿下乃是未來大衡皇朝主人,心懷四海,必不會計較這等小事。”
太子聞言大笑起來,看著赫連曼秋邪魅道:“擎宇你果然是伶牙俐齒,奈何本太子對你一心念了好久,便是無法拒絕你的要求。你既然要這個蠢材,卻如何來報答本太子?”
“太子殿下,此人在您眼中是無用多餘之輩,留在太子殿下麵前,沒得讓太子殿下生厭不快。臣不忍讓太子殿下如此,才替太子殿下分憂,太子殿下沒有賞賜也就罷了,要臣來報答的話,您說得出口,臣卻不好意思聽。”
“哈哈”
太子大笑起來,抬手指著赫連曼秋笑了半響才道:“本太子久聞你有三寸不爛舌,兩行伶牙俐齒,今日才見到。”
笑了片刻,太子擺手:“本太子懶得和你計較,便將這個蠢材賜予你便是,卻不要讓本太子得知,你寵愛了這個蠢材。”
唇角抽搐了幾下,赫連曼秋無語地看了跪伏在地上的少年一眼:“天下之間,還沒有幾個人能入了臣的眼,太子殿下何必擔心。不過是一個奴仆罷了,也值得太子爺費心。”
“擎宇,剛才本太子所言,你可放在心中?”
赫連曼秋譏誚一笑:“太子殿下以為,如今您做了監國太子,這京都和天下,就將是太子殿下的掌中之物了嗎?”
“擎宇以為不是嗎?”
太子將手向赫連曼秋的肩頭按了過去,赫連曼秋微微斜肩,退了兩步躲開,意味深長道:“太子殿下且莫要忘記明王之亂。”
太子眉峰一挑,伸手便去抓赫連曼秋的肩頭,他不信在禦書房中,赫連曼秋就真的敢對他做出什麼。
赫連曼秋秀眉一揚,不能硬來,亦不能真的傷了此人,卻是麻煩的很。
“皇後娘娘駕到”
一聲呼喝,太子不甘地收回手,恨恨地向門外迎了出去,赫連曼秋跟在後麵,聽的外麵急促的腳步聲,有人挑開簾櫳,皇後娘娘從外麵走了進來。
右相跟在皇後娘娘身後,太子隻得躬身見禮,赫連曼秋撩衣在後麵跪倒叩拜。
“平身吧。”
皇後娘娘秀眉輕蹙,斜了跪在角落中身披輕紗春光無限的少年一眼,裝作沒有看到,見赫連曼秋衣衫整潔,神情平靜才鬆了一口氣。
“母後如何來了?”
“皇兒在此做什麼?”
皇後的語氣中透出幾分責備,壓抑心中的怒意,若不是辰王親自去回稟,說是太子爺私自召見了鎮北伯,她也素知這個兒子的德行,如何會急匆匆地趕到禦書房來阻止。
“兒臣久聞鎮北伯英名,因此召見他商議軍國大事。”
“報,緊急軍情!”
外麵忽然有急促沉重的腳步聲傳了進來,右相提聲道:“進來回稟。”
風塵仆仆,身上透出血腥的氣息,一員將領邁步進入禦書房跪倒,把緊急軍情呈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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