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番思慮後,他命人去請施恩過來議事,命施恩先去打探此一行人的身份和來意。
施恩受命,立即起身去了赫連曼秋落腳的客棧,去探聽這些人來路。
到了荊州之後,他一切小心行事,低調恭謹,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但求盡快可以在荊州立足。他深知,荊北本就是甘予玄的封地,此地的眾將官員,多是甘予玄的心腹,定然對赫連曼秋接收荊北不服,更不願意把荊北從甘予玄的治下劃分出去。
施恩到了客棧,便看到了幾張熟悉的臉龐,正是赫連曼秋的心腹親兵。
親兵見了施恩,急忙過來跪倒施禮,笑著請施恩進去。
施恩訝然道:“可是少將軍親自到了荊州嗎?”
“是,將軍,正是伯爺到了荊州,不想您竟然沒有得到一點消息。”
“少將軍為何事先不曾派人來通傳?”
“將軍,請您先去拜見伯爺,小人去給您通稟一聲。”
通稟進了赫連曼秋的房間,赫連曼秋親自迎出門口,施恩急忙撩衣單膝跪地低頭拜了下去:“末將拜見伯爺,恭喜伯爺。”
不等施恩跪地,赫連曼秋急忙一把挽住了施恩的手臂將施恩,將施恩攙扶起來:“施叔叔,請起,不必如此多禮,請進房間敘談。”
血劍跟在赫連曼秋的身後,雙臂抱在胸前,但笑不語。
他也不清楚,為何主上不曾將赫連曼秋到荊州的消息通傳到荊州,但是如今跟在赫連曼秋的身邊久了,也懂得凡事要多想想,因此遇事便多思慮幾番,不在什麼事都去問赫連曼秋,而是要自己去多想想。
“伯爺,您如何私下到了此地?”
赫連曼秋慵懶地靠在椅子後背上,淡淡道:“我本是不想來的,但是如今我妹子病重停留在附近不遠,欽差點撥,用老家夥壓了下來,我如何能不來荊州一趟。此事,我已經向主上回稟。”
施恩微微一怔:“此事主上似乎不曾有令傳到荊州,末將到此地也頗有一段時日,一切小心行事。今日守備大人命末將前來查探伯爺的身份動向,卻不知末將回去之後,該如何向守備大人回話?”
聽了施恩此言,赫連曼秋淡笑,如今施恩的官職品級,卻是不在荊州守備之下,卻偏偏被甘予玄派來荊州,做了荊州守備將軍的部下。
“施叔叔,可是覺得委屈嗎?”
施恩笑道:“伯爺此言重矣,末將本是劫後餘生之人,原本在軍州官微職小,如今能在主上麾下聽命,有何委屈?此乃是末將的榮幸,能在主上麾下效命,為伯爺在荊州打理事務,末將甘願也!”
赫連曼秋握住施恩的手輕聲道:“如此便好,我隻恐諸位伯父叔父,會心中不快,諸多委屈。”
施恩笑道:“小伯爺無需為此擔心,末將們為小伯爺做什麼都是心甘情願的,更何況如今小伯爺有了爵位,更可以告慰赫連將軍在天之靈。”
二人敘談了一番,施恩問赫連曼秋有何吩咐,到荊州來,預備如何行事。
聽了施恩的話,赫連曼秋明白施恩心中的擔憂笑道:“施叔叔回去如實回稟便是,我此來是要在荊州停留一些時日,回去也好向欽差交代一二。”
施恩沉思片刻,此事卻是頗多周折,若是赫連曼秋在此地毫無動靜,回去無法向欽差交代。若是要在此地鬧出什麼動靜,做出什麼事情來,沒有甘予玄的命令,卻是萬萬不能。
他深知,雖然聖旨有旨意降下,封赫連曼秋為鎮北伯,荊北節度使,但是荊北仍然是甘予玄的封地,此地的官員百姓,仍然以為他們乃是擎天公的治下,並沒有因為聖旨有所改變。
再次長談了一番,他們彼此之間不需要虛言隱瞞,因此將所有的事情和顧慮皆都說明。
赫連曼秋笑道:“一切皆聽憑主上命令,你回去實話實說便是,至於倪俊峰如何做,主上必定早已經有命令暗中傳達於他。”
施恩領命告退,急忙回到守備府回報,進入守備府向倪俊峰躬身施禮,雖然他的官職品級和倪俊峰是一般無二,但是到了荊州之後,他一直低調恭敬,以屬下之禮儀對待倪俊峰,讓倪俊峰頗為滿意。
“回大人,今日進入荊州的,乃是鎮北伯一行,如今鎮北伯,荊北節度使,已經親自到此,入住在客棧中。”
倪俊峰聽聞,霍然起身,他不想鎮北伯悄然到了荊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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