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北之地,乃是聖上封給伯爺的封地,伯爺當盡快收入囊中才好。伯爺乃是荊北節度使,一等鎮北伯尊貴之位,停留在盛京府,留在公爺麾下聽用,卻是多有不妥。”
“本伯爺的妹子,如今就在大將軍府邸。”
赫連曼秋再一次說了一句意味深長的話,何玉庭笑道:“下官聽聞大小姐病情反複,頗為難治,皇後娘娘有意接大小姐去京都,命所有的禦醫和京都名醫,為大小姐診治。此乃是皇後娘娘一番恩典,念在赫連將軍為國捐軀,赫連家隻有伯爺和大小姐這一點骨血,格外施恩。”
“此乃是聖上和皇後娘娘的隆恩,隻可惜如今舍妹病情神誌不清,主上也請了名醫給舍妹治療,想送到京都,多有不便。”
“有何不便?皇後娘娘一道懿旨下來,誰敢違背?”
“皇後娘娘的懿旨,的確是無人敢於違背,隻怕是舍妹病體沉重嬌弱,禁不起遠途勞頓奔波,若是途中出了意外,本伯爺如何告慰家父在天之靈?”
語氣深沉頗含深意,眸色幽深無底,閃動一抹濃重寒意,讓何玉庭不由得心悸,心驀然就劇烈地跳動了幾下。
從赫連曼秋的話中,他聽出一些其他的意思,想到一種可能。
甘予玄必定是不願意把赫連曼秋送往京都,被皇室控製起來,甚至是賜婚給太子爺的。
如此,想用皇後娘娘的懿旨壓了下來,雖然甘予玄不能違背皇後娘娘的懿旨,隻能把赫連曼秋送往京都。但是一路上路途遙遠,赫連曼秋素來傳言病體沉重,嬌弱不堪,若是在半路出了什麼意外,後果殊難預料。
北疆乃是甘予玄的封地,若是甘予玄有心,在赫連曼秋的車馬剛剛離開北疆封地之時,暗中布置下什麼,何玉庭以為,那位赫連家的大小姐,是絕對沒有機會和可能到達京都的。
一旦赫連曼秋出了意外,皇室想利用赫連曼秋聯姻,用以對赫連擎宇施恩,控製赫連擎宇的計劃便會夭折。
此事更會惹起赫連擎宇的惱怒,以為是朝廷害死了赫連曼秋,恐怕是後果會相反。此事,也定會引起甘予玄的不快,如此一來,朝廷得不償失。
“皇後娘娘聽聞了赫連將軍的事情,十分的憐惜,已經下了懿旨,派出禦醫前來盛京府,為大小姐診治。如此等大小姐病情稍微穩定,便可以派人護送前往京都。”
“皇後娘娘費心。”
清冷的語氣,淡如煙雲,帶著些許冰霜的寒意。
見赫連曼秋似不太把此事放在心中,何玉庭忽然把頭湊近了赫連曼秋低低地耳語:“伯爺,若是伯爺親自帶兵護送大小姐前往京都,聖上有旨意宣伯爺回京都述職謝恩。如此,從京都回轉時,伯爺就可以直接去荊北接任節度使,接收荊北之地。”
何玉庭一連說了幾句,赫連曼秋淡然不語,端著茶緩緩地品嚐。
“伯爺可是有所擔心?伯爺休要忘記,這大衡皇朝到底是聖上的江山,荊北之地也是聖上的。有聖上的恩旨,若皇後娘娘和太子爺從背後盡力相助,伯爺想收取荊北之地,也不算很難。”
“哦”
赫連曼秋露出沉思之色,看著何玉庭,原來這位何侍衛,是走的後宮路線,是皇後娘娘和太子的人。
“正是如此,伯爺驚才絕豔,用兵如神,小小一個荊北之地,如何會被伯爺放在眼中。荊北之地的精兵,將都歸伯爺統領。日後”
何玉庭為赫連曼秋描畫一副美好藍圖,希望可以打動赫連曼秋,他觀察這位少年伯爺的神色。
雪山之巔雪蓮般高華絕傲清冷,不懼寒風肆虐,風華絕代透出隱隱的寒意,俊美臉龐上帶著霜雪淡淡的寒意。眸子閃動千種琉璃般的光彩,亮的讓何玉庭不敢直視。
他以為,這位伯爺的年紀雖然幼小,卻是以為心機深不可測,多謀善斷擅於忍隱的人。不然也不會肯低頭跟甘予玄來盛京府,更不會含笑毫無慍怒地為甘予玄親手侍浴更衣。
隻憑這兩件事,他就斷定這位小伯爺未來必然會成為,甘予玄在北疆最大,最為頭痛的對手。
“伯爺須知,天下乃聖上的天下,公爺也是聖上的臣子。伯爺深受皇恩,有聖上和皇後娘娘扶持,何愁未來不能封侯拜相!隻怕是伯爺未來的成就,一片錦繡前程,大衡皇朝諸多的臣子中,無人可以相提並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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