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主上說的是,能入主上的眼,自然是絕代佳人。”
白鷹羽毫無情緒地回了一句,卻是沒有發現他的聲音在微微地顫抖,有著一絲不正常。
“你說如果爺要皓月郡主為妾,皇上會是如何說法?”
“這,主上,此事不妥,皓月郡主到底是皇室天家女,深受當今聖上寵愛,又是聖上的親侄女,乃是聖上親口冊封。”
“這些需你來提醒嗎?”
“是,屬下失言,主上恕罪。”
躬身一揖到地,深深躬身低頭,白鷹羽不敢抬頭去看,心不停地抽痛著,那樣的酸澀無奈,讓他渾身無力臉色青白。
“鷹羽,可是不舒服嗎?”
白鷹羽勉強笑了一下,微微挺直了身體:“稟主上,屬下乃是文人,一路跟隨主上晝夜不停去了北國鮮卑,屬下乃是有些勞累,如今尚未曾休息過來。請主上恕罪,都是屬下無能。”
甘予玄淡然看了白鷹羽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畫像:“你跟了爺數載,如今沒有一官半職,連家室也不曾有。這幾年,可是有些虧待了你。”
聞言,白鷹羽惶恐地撩衣俯身拜倒在甘予玄的腳下,抬頭看向甘予玄:“主上言重,此言令屬下惶恐無地。屬下愚鈍無能,得主上器重收留在身邊侍候,此乃是屬下的榮幸。屬下不求什麼,隻求能一直侍候在主上身邊,報答主上大恩。”
“起吧,皇上要爺納妾,便看皇上是否舍得將皓月郡主給爺做妾!”
一句話,讓剛剛起身的白鷹羽雙腿一軟,渾身無力重新跪了下去。
甘予玄側目看著白鷹羽清白的臉色:“鷹羽你是真的累了,下去休息,傳軍醫為你仔細診斷調治,這次回去盛京府,便好生休養幾日。”
“是,屬下謝主上。”
白鷹羽緩緩起身,心底一片黑暗絕望,低頭躬身退出房間,仰頭看著天空,燦爛陽光如此明媚,卻沒有一絲可以進入他的心中。
這樣黑暗無盡的日子,孤獨的路,他還要走多久?
微微回眸,目光落在甘予玄的房門之上,隻覺得渾身沒有半點力氣,眼前發黑,似乎就要暈倒一般。
咬住舌尖,血從舌尖滲了出來,劇痛讓他清醒起來。
苦笑,仰頭看著天空,卻原來,他不過是主上身邊的一個奴仆而已,甚至連看一眼她,都已經是僭越,是天大的福分,如何還能有其他的想法和奢望?
若那位皓月郡主,被主上惦記上,意欲娶妻也好,納妾也罷,都隻怕是難以逃過的。
低頭,快步走出院落,直奔自己的房間,他隻想盡快回去,躺在床上休息,將這等不該有的奢望之心,狠狠地掐死!
“來人,傳赫連擎宇來見。”
白鷹羽的腳步一頓,他想起至今都不曾去給那位新上任的伯爺,荊北節度使大人道賀,確實失禮。隻是如今他沒有半點的心思去給那位伯爺道喜,更不想被那位伶牙俐齒的伯爺,給他幾句令他想吐血的話。
走了出去,腳步卻不由得緩慢下來,這個時候主上召見赫連擎宇,是何用意?
聽聞,昨夜午夜時分,那位新上任的伯爺,身穿薄薄裏衣就在夤夜之間,進入主上的房間。卻不知,那位伯爺意欲何為。
也聽聞,那位伯爺在主上房間不曾停留多久,便快步離去,倉惶的連鞋子也沒有穿,赤著一雙玉足就回去了後宅,似乎很是惱火不快。
莫非是那位伯爺,仰慕主上雄風英俊,對主上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嗎?
莫非是那位伯爺,想邀得主上的寵愛,卻是被主上拒絕,因而惱羞成怒嗎?
白鷹羽眸子中波浪翻湧,一路之上的情形,他如何會沒有看在眼中。夜夜同宿同床,日日在主上的懷中。原本在軍州之時,主上對那位少將軍的縱容和厚待,就已經是眾人皆知。
如今這一番北國之行,恐怕很多人會在心底暗暗以為,主上對那位北疆第一美少年,是有意思的。
便即不是如此,主上對少將軍的寵溺縱容嗬護之情,也是從所未有,見所未見,乃是多年來眾人所僅見。
目光向後宅赫連曼秋的院落瞟了過去,如今那位伯爺位高權重,被晉封以後是否會生出別樣的心思,卻是不好說。如今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一旦有了機會,那位曾經的少將軍,會怎麼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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