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如何敢當,某不曾給相爺送禮也就罷了,何敢勞動相爺賞賜。”
“伯爺也知道是相爺的賞賜,若是不收下,下官回去,家父定然責備下官,伯爺就無需客氣才好。”
滕化雲又笑了一下,意味深長地看著赫連曼秋:“隻是今日恐怕不便將禮物呈上,也免得有人對伯爺生出忌憚猜疑之心,多有不妥。那些東西,伯爺明日若是方便,派人指定個地方,下官送過去。”
赫連曼秋看著滕化雲仍然一派天真純潔的笑容:“大人言重了,也沒有什麼不便,大人派人送過來就是。”
滕化雲莫名地笑了笑,壓低聲音幾乎是用著耳語般在赫連曼秋耳邊道:“這次還有皇後娘娘的賞賜,也不曾明裏賞賜給伯爺,唯恐讓伯爺風頭太盛卻不是什麼好事。此乃是皇後娘娘,對伯爺的一片愛護之心。皇後娘娘幾次說,可憐伯爺小小年紀痛失慈父,母親又是早亡,如今尚在年幼便要挑起重擔。皇後娘娘雖然身在深宮,卻是極喜愛伯爺的,家父也言道,伯爺但有所需,必定盡力協助伯爺。”
一抹無良妖嬈笑意在赫連曼秋唇邊翹起清純無辜弧度,裝嫩裝純潔,是她的拿手好戲。
身為特種兵,改扮演戲也要拿手。
何況,作為一個十五歲的小蘿莉或者少年,也正是她可以裝嫩裝天真的時候。
原來,要拉攏她,不僅是金鑾殿上的老家夥,還有皇後老妖婆,外加右相這隻老狐狸。
好,極好,她不嫌東西多,更不嫌拉攏她的人多,多一個人拉攏她,就多一條路,多一分外快可以拿。最重要的是如今要拉攏她的人,可是大衡皇朝京都最為尊貴的人。
一位是皇後娘娘,應該是代表她的白癡混蛋兒子太子爺。
一位是右相大人,領一等公爵位,皇後娘娘的親爹,卻不知是要代表那位荒誕不經喜歡胡鬧的太子爺,還是代表滕家的利益。
雖然當今皇後娘娘是右相的親女兒,但是一旦涉及到皇位權利,父子都可以反目成仇,親生兄弟都可以兄弟鬩牆,何況是父女。
也許,那位右相大人的野心,不僅僅是位極人臣,對金鑾殿上那個高高金光燦爛的位置,也有覬覦之心,垂涎三尺。如此,事情就更有趣了,而她恰好是身處各方焦點之中。
皇上、皇後、太子、皇子、大臣,這些人都要拉攏她,向她示好,她決定是來者不拒。
有好處的事情,她是不會拒絕的,否則會天打雷劈。至於拿了好處之後是不是要為這些人辦事效力,她是連半點的覺悟都沒有。
她的終極目標,就是甘予玄,其他的人她不太放在心中。
“伯爺真是有魄力,隻是若皇後娘娘私下的賞賜,家父的禮物都給伯爺送了過來,被公爺知道了卻是不便。與下官是沒有任何不便的,下官隻擔心對伯爺有礙,會引起擎天公的不快。”
“大人以為我派人去拿,甘予玄就不會知道嗎?這北疆的事情,尤其是軍州有什麼能瞞過他的耳目,莫不如明明白白地送進來,反而比避忌偷偷摸摸要好,大人以為呢?”
聽了赫連曼秋的這番話,滕化雲眸色一深,臉上現出些微驚訝之色,微笑看著赫連曼秋。
他本來不太重視赫連曼秋,以為這位少將軍不僅年幼,更是出身軍人世家,應該是一位善於用兵,但是頭腦不夠機敏心思簡單的人。初見,也被赫連曼秋的表麵所蒙蔽,以為這位少年是稚嫩沒有心機之人,容易被控製。
但是若這位少年是這樣的人,雖然容易被控製,卻不知道會是被誰所控製。
拉攏示好是必要的,但是無論是皇上或者皇後,乃至他滕家,都要看看這位少將軍有多少分量和能力,值得他們投資多少。
若是一味隻懂得些用兵的為將之道,沒有多少心機和手段,卻是不值得他們加大投資,更不配做甘予玄的對手,放在北疆安插在甘予玄的眼皮下麵。那樣這位少將軍會死的很快,或者被甘予玄架空,甚至受製於人,變成甘予玄的部下。
他們要的,是一個心機深沉,手段多變計謀多變的人,能應付甘予玄,也能在北疆立足發展起來的人。
如今,聽了赫連曼秋這番話,看著這位俊美絕倫的少將軍穩如泰山一般,輕輕端起茶喝了一口,滕化雲才忽然感覺到,這位少將軍不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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