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少將軍”
仲達和丁子陽並馬齊趨,在丁子陽耳邊說了半句。
“主上知道了,等大軍紮營之後,你我去向主上請罪吧。”
丁子陽憂心忡忡地說了一句,臉色有些陰沉。
“什麼,主上知道了?”
仲達大驚失色,險些叫了出來。
“輕聲,勿要被別人覺察。”
丁子陽瞪了仲達一眼,仲達急忙閉嘴,好一會他才把頭靠近丁子陽的耳邊:“主上真的知道了少將軍是如此,主上會如何處罰我等,如何處罰少將軍?”
搖搖頭,丁子陽輕聲長歎:“我如何會知道,且等晚上宿營後,去向主上請罪,但憑主上處罰便是。我看主上似乎不準備揭破此事,或許還有轉圜的餘地。”
“少將軍,仍然要如此下去嗎?”
“如今你以為還有退路?”
苦澀地說了一句,抬頭凝望前方甘予玄的背影,甘予玄懷中的赫連曼秋,丁誌遠臉色沉重。
早就該明白,當她那夜用了少將軍赫連擎宇的身份出現時,就再也沒有退路!
“主上”
仲達說了半句,也緊緊抿唇不再說什麼,忐忑不安地隨著大軍一路行進。
當夜,大軍露宿野外,這裏要回到軍州,尚有幾日的路程。
高燒退去,加上一路都是被甘予玄抱著行進,赫連曼秋的病情大見好轉,傷口也見愈合。用的都是最好的藥,甘予玄身邊的藥,當然都是最好的。
晚間打開傷口看時,傷口已經是結痂,也不甚疼痛。
甘予玄仍然是親手為赫連曼秋換藥包紮,赫連曼秋也沒有拒絕避忌什麼,安然享受甘予玄的侍候。
“你倒是坦然。”
“主上,即便是末將有心如此侍候主上,隻怕也是沒有半點機會。這世間,還有誰能傷了主上?若是有人對主上不利,末將不死還有三寸氣在,總不會讓人有傷了主上的機會。”
“諂媚之言。”
幾句話赫連曼秋感覺說的大義凜然,臉上更是擺出十二分的誠懇,卻不想被甘予玄說成是諂媚之言,不由得撇撇嘴用幽怨的目光看著甘予玄。
“主上,末將皆是肺腑之言,請主上明鑒。”
“爺且不與你計較,等過兩日,你好些,想明白如何編造解釋,再來向爺請罪,等著處罰。”
一句話,讓赫連曼秋哆嗦了一下,滿臉楚楚可憐的神色,望著甘予玄。
“休要用那種眼神求爺心軟,卻是無用!”
扁了扁唇,赫連曼秋伸手將衣襟掩上,甘予玄抽回手,看了赫連曼秋一眼:“再過兩日,傷口便可徹底愈合,隻可惜幾番撕裂,恐怕是要落下疤痕。”
“末將的性命都不知道是否不保,如何有心情去管會否留下傷疤,主上要如何處置末將,就給末將一個痛快話吧,也免得末將整日心神無主。”
“你會畏懼爺的處罰?爺看你沒有半點悔過之意。”
“主上,末將是痛悔萬分,請主上息怒。末將知罪,萬死猶輕,但憑主上處罰。”
赫連曼秋認錯態度極好,算計著,如何說最動聽的語言,來平息甘予玄心中的怒意和責備,好不會對她重重處罰。
“主上對末將恩重如山,交付重任素來縱容厚待,末將年幼無知,辜負主上一片深恩擅自行事出兵,勞動主上親自率領大軍到此。末將領兵無方,行事不當,欺瞞主上,實在是無顏求主上赦罪,唯有在主上麵前服罪,但憑主上處罰罷了。”
趴伏在毛氈上,流利地說出這番話,若是她跪在甘予玄的腳下說出,也見得幾分誠意。
但是她趴伏在床上,裹著狐裘說了出來,在甘予玄的眼中耳中,便沒有什麼誠意,分明是在扮作可憐,求得他心軟。
“爺看你沒有半分的誠意。”
“啟稟主上,丁子陽、仲達前來請罪,求見主上,跪候在帳篷外,恭候主上吩咐。”
隱衛輕聲回稟,甘予玄眸光幽深盯著赫連曼秋:“你是如何告訴他們的?”
“末將總有自己的法子。”
見赫連曼秋沒有隱瞞,甘予玄臉色略略緩和了些許:“如何不說你不曾告知他們什麼,爺卻是沒有發現,你做了什麼手腳。”
“主上,末將再不敢在主上麵前有絲毫欺瞞,主上便恕宥了他們吧。”
赫連曼秋翻身跪在毛氈上,低頭盯著甘予玄的腳尖:“主上若是要怪罪責罰,便求主上隻怪責末將一人便是,主上的處罰,末將敢不承受。”
甘予玄冷哼了一聲,邁步向帳篷外麵走了出去,赫連曼秋抬頭看著甘予玄的背影:“主上”
“安生在這裏歇著,敢跟過來看爺饒得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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