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過獎了,擎宇年幼不善言辭,初次拜見殿下,被殿下威嚴所懾,讓殿下見笑。”
甘予玄說了這句話,才微微回眸看了赫連曼秋一眼。
幽深寒潭般的眸子,無盡的深,略帶深意盯了她一眼。力量和神智,重新在一瞬間回到赫連曼秋的身體裏。
閉眼,再睜開眼睛,神色恢複了平靜,深深低著頭盯著律王的腳尖,剛才是看錯了嗎?
“擎宇,休要在殿下麵前失禮,殿下問你傷勢如何,還不回話。”
“是,請殿下海涵,臣,臣初次拜見殿下,殿下威儀令臣不勝惶恐。不敢有勞殿下垂詢,臣無大礙。”
再抬頭,她還是不甘心,要看清楚律王的臉,是否真的是墨白。
高坐在上麵中間的那個人,墨藍色袍服,整個人身上散發出淡淡陰冷的氣息,深邃的眸子亦無底一般,透出幾分陰鷙無情。飽滿的唇邊雖然帶著一抹淡笑,但是那樣的笑容毫無溫度,透出幾分的冷酷和算計。
這樣的律王,卻有著和墨白一模一樣的臉,一眼看上去,毫無差別。
不,不是墨白,絕不會是墨白。
赫連曼秋感覺到腿被狠狠捏了一下,是甘予玄,低頭看去,甘予玄的衣袖垂落在她的腿上,借助衣袖的遮掩,用手指在她腿上捏了幾下,提醒她要注意態度,冷靜些。
不能再抬眼去直視律王,那乃是失禮,若有若無把目光落在遠處,臉上平靜無波,唯有雙手死死地攥住了輪椅的扶手,不時用目光從律王的臉上掃過。
墨白不會有那樣陰冷的表情,更不會有那樣陰鷙的眼神,身上也不會有眼前這個男人所有的那種陰沉氣息。
他如同一條蟄伏在黑暗草叢深處的毒蛇,渾身都透出一股若有若無陰寒氣息,令人心悸。
墨白是陽光下的青鬆,草地上的葵花,有著一臉燦爛的笑容,他的笑容會令陽光也失色。那樣一個陽光的男人,如何會有眼前這個人陰冷的氣質,迥異相差的太多太多。
從律王的臉上,她沒有看到和墨白容貌不同的地方。
同樣的眉眼,一樣的臉龐容顏,唇,鼻子,臉型,都酷似死去的墨白,為了保護她,用胸膛為她擋住敵人子彈的墨白。甚至連身材也是極為相同,修長如青鬆一般。
唯一不同的是,律王身上看不到一絲陽光之氣,唯有無盡的沉暗和陰沉,似乎連此刻燦爛的陽光,也難以照到他的身上。
是他?
是墨白嗎?
一瞬間,悲涼的氣息,將赫連曼秋籠罩在裏麵,陷入深潭一般,再也難以從裏麵出來。
一陣頭暈目眩,力量再一次消失,軟軟地癱在輪椅上,晶瑩蓄滿了眼中,所有的聲音,所有的人,都似乎在她眼前消失,隻有律王那張臉在她眼前晃動,不停地晃動。
不,不是律王的臉,是墨白!
低頭看著自己的手,心在戰栗顫抖,她記得墨白臨死之前,就是握住了她的這隻手。
滿是殷紅的手,細不可聞的話語,猶在她的耳邊回蕩。
世界上最遠的距離,不是生與死的距離,更不是不能說愛你,而是你明知我愛你,卻淡然一笑不理!
站在你的窗前,送走了一個個白天黑夜,隻為能看你多一眼!
徘徊在你的心扉前,走過了一個個春秋冬夏,隻為能贏得你一回眸!
是不是我修煉不夠?阿蠻,如果有來生,你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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