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主上恩典。”
赫連曼秋不情不願地揚聲說了一句,謝過甘予玄肯給她留下一點體麵,不褪去她的衣服鞭撻。
“多謝,請!”
回眸妖嬈一笑,赫連曼秋對歸塵做了一個鬼臉,青紫腫脹的小臉微微扭曲,讓歸塵險些笑了出來。
他低頭靠近赫連曼秋用極低的聲音道:“主上示意讓我手下留情,不會傷了少將軍的筋骨,隻是皮肉之傷,少將軍叫的聲音大些。”
赫連曼秋給了歸塵一個白眼:“老兄,就算你再狠些,也休想從我嘴裏聽到一聲,請吧!”
歸塵搖搖頭,這位少將軍的嘴可是夠硬氣的,不知道這粉嫩的小身板,可是能承受住二十鞭撻。估計這次鞭撻,也是這位少將軍平生第一次被責罰,恐怕是不知道其中利害。
主上雖則示意手下留情,二十下的鞭撻也是要見血的,否則麵子上過不去,這刑罰本就是做給別人看,不見紅卻是不行。
“啪”
大廳中軍州眾將都深深低著頭,用眼角擔憂地看著跪在大廳台階之下,承受鞭撻的赫連曼秋,他們都恨不得能以身替代,但是在甘予玄肅殺威儀下,誰也不敢輕易出言。
他們都得到了赫連曼秋的示意,命令他們不得求情,素來知道那位少將軍,做事說話都有深意,此舉也必定是有著什麼深意才對。
欒城微微抬眼,向甘予玄那些部下大將們看了一眼,見這些大將臉上都有憐惜不忍之色,低下頭用力拉住身邊的仲達。陳宇陽和丁子陽也用手阻止其他人,暗中示意他們不得出言求情。
七個人的目光,都落在大廳外,看到歸塵手中的鞭子高高揚起,落在赫連曼秋身上卻是不重,雖然每一次都會令赫連曼秋身上滲出一道血痕,血痕透過重衣,但是不會傷及筋骨,也沒有更重的傷。
顯然歸塵是手下留情,主上麵前行刑,沒有人敢手下留情,必然是主上的暗示。
七個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這樣的二十鞭撻下來,赫連曼秋也隻是皮肉輕傷,看著渾身血痕很嚴重,其實敷藥休養幾日就可以痊愈。
赫連曼秋雙手緊緊抓住地麵的瓦礫石頭,咬牙抿緊唇,硬是不肯叫出一聲,更不肯悶哼出一聲。這種程度的痛苦實在不算什麼,當年她在軍校和特種軍營接受訓練的時候,那一日不是全身青紫,難以入眠。
“少將軍,您就叫幾聲吧,也好交代。”
歸塵微微歎息,這位稚嫩的少將軍,還真是夠硬氣,比他見過的許多軍中彪悍將士更硬氣的多,連一聲悶哼都沒有,默默承受鞭撻的苦楚。
赫連曼秋咬緊牙關,一語不發也不肯發出一點聲音,數著鞭撻的數目,歸塵的動作很快,如此也可以減少鞭撻過程中的痛苦和羞辱感。
“啪”
最後一下鞭撻,在赫連曼秋身上留下一道血痕,後背的素色衣服上,滿是殷紅的鞭痕,被抽破的肌膚滲出的血,滲透了衣衫,一點點染紅了背後的衣服。
雪白的袍服上,滿是觸目的殷紅,看上去傷勢頗為嚴重。
赫連曼秋明白,歸塵是真的手下留情,否則這位高手一鞭子下去,就足以令她筋斷骨折。
“稟主上,行刑完畢,請主上驗刑。”
歸塵躬身向大廳正中施禮回了一句,低聲問赫連曼秋:“少將軍,可是要我攙扶少將軍進去?”
“多謝,不必。”
赫連曼秋抬眼,正迎上甘予玄略帶肅殺幽黑的眸子,正盯著她。她如何會不明白,沒有甘予玄的暗示,歸塵絕不敢手下留情。忽然,她唇角微微一翹,對甘予玄展露了一抹嬌笑。
甘予玄唇角微微抽搐一下,這個小子的骨頭倒是很硬,頗有赫連山的遺風,受了這二十鞭撻一聲不吭還能笑出來,日後必定會成為他麾下的得力大將。
可惜,他的年紀還是太過幼小了點,行軍打仗排兵布陣,卻不知道是否也如他這段時間一般,屢屢有驚人之舉。
“少將軍,您要跪爬進入大廳,請主上驗刑,謝過主上恩典。”
歸塵輕聲在赫連曼秋身邊提醒了一句,緩緩直起身軀,看著赫連曼秋滿是血痕的背影。
赫連曼秋扶額,這個心黑皮厚的主上,這是要她繼續扮殘廢到底啊!
移動膝蓋,雙手支撐在地上,真的很痛,後背火辣辣地作痛。一步步,用膝蓋跪爬到大廳,剛剛進入大廳,她就賴皮地跪在大廳門裏,再也不肯多走一步。
歸塵悄無聲息地退到角落裏麵,眸色深沉盯著赫連曼秋,他沒有想到行刑過程中,赫連曼秋會真的一聲不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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