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席的時候駱初七選了一個最最僻靜的地方,今日她本來要帶廖芳菲來的,可是廖芳菲卻怎麼也不肯來。
她心裏明白,廖芳菲這是傷心,少女的心就是如此,最柔軟,最脆弱。
她端著茶,送到唇邊抿了抿,到現在還未有任何動靜,看來靈溪哪邊還算順利。
靈溪確實很輕鬆的接近了江府的重地,江涵的書房,其實這全多虧了駱初七收服的江府暗衛,如果不是他們相助,依靈溪對江府的生疏,怎麼可能最快速度到達書房呢?
“靈溪姑娘,現在你得再等等,這裏有換班,你要看準他們換班時,才偷偷的溜進去。不過進去之後,也一定要小心,聽聞書房內有不少的機關!”
靈溪點頭,朝黑衣人致謝,“謝了,我會小心的!”
黑衣人對這個冰冷的姑娘多看了兩眼,確定周圍安全後,才消失。
駱初七一顆一顆的剝著葡萄吃,並不理會旁邊夫人小姐們八卦的眼神。
正在此時,突然有一個小丫鬟,端著幾杯酒從駱初七身邊經過,可是哪知道那丫鬟卻突然摔倒,正好她端著的三杯酒,全撒到駱初七粉色的衣裙上了。
酒味很濃烈,駱初七身上除了酒味外,粉色的紗衣也因為打濕,微微有些狼狽。
“小姐,您沒事吧!”翠荷瞪了那丫鬟一眼,一臉的憤怒。“你們江府的丫鬟就是如此不小心嗎?把酒水都撒到我們小姐身上了!”
眾人的注意力一時之間全集中過,一幅看好戲的樣子。
那丫鬟跪在地上,用力的磕頭,“求駱小姐恕罪,奴婢真不是有意的,還請駱小姐隨奴婢一起去更衣。”
駱初七勾唇冷笑,她就知道江府那些人不會放過自己,所以早做了準備。既然江家人先出手了,就休怪她出手太狠。
“你是江府哪院的丫鬟,連酒都端不好,卻敢在宴會上到處亂串,這不知道的人還以為是江家有人故意針對我呢?”
江夫人雖然在應酬一眾貴婦,其實眼睛就沒從駱初七這邊離開過,這會子眼瞧駱初七又開始編排當家了。她做為江家的主母,自然不能聽之任之了。
“駱小姐莫怪,這丫鬟是新來的,不大懂規矩。今日不是明月出嫁嗎?府裏來的賓客又多,所以隻能把這丫鬟抽上前來伺候了。若有得罪駱小姐的地方,還請駱小姐莫怪才是。”
駱初七抬眼望著賠著笑臉的江夫人,怎麼都覺得江夫人這話說的太過滴水不漏,就好像一早就編排好的。
“江夫人客氣了,既然是江府人手不夠,那我自然不能太過責怪江府待客不周了。可是往後江夫人可得多買些丫鬟進府,提前教好規矩才是,莫舍不得銀子!”
她就是要挑事,她相信這裏麵定有問題。
明眼人都聽出來,駱初七擺明了是在挖苦江夫人,可是江夫人卻繼續賠著笑臉,“駱小姐說的是,還請駱小姐隨這丫鬟一起去更衣。”
在場的除了駱初七外,所有人都麵露訝異,怎麼江夫人突然如此好說話,而且還是對駱初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