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嘴裏在反駁,但被按壓住手之後,她卻沒有下一步動作。
“你說的他是對你下毒之人吧。”駱初七仔細審視著她臉上的神色,猜測是個男人,“隻是,讓我奇怪的是,跗骨猴百年前乃是天下奇毒之首,製作起來十分的麻煩,後來更是失傳,對你下毒的人怎麼會製這種毒?”
“你知道我中的是什麼毒?”女人忍不住自己的激動。
駱初七點了點頭,把跗骨猴詳細給她解釋了一遍,那女人越聽臉色越灰白,最後幾乎是靠躺在木桶的邊緣了,“原來,竟然是這種毒,怪不得沒人能診斷出來,怪不得……哈哈哈哈,真是太看得起我了,居然用這麼珍貴的毒來殺我,殘忍殺害我全家,卻用毒來殺我,哈哈哈哈!”
她臉上帶著笑,卻讓人覺得她是在哭。
駱初七瞬間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對這個女人放心信任了,因為共鳴,她和那個女人產生了共鳴,都是滅門之仇,並且都是用感情做誘餌。
能讓一個女人形容癲狂的,除了感情再沒有別的了。
“你放心,這毒雖然失傳並且難治,但我可以治得好你。”駱初七深吸一口氣安慰她。
那個女人閉上眼睛,慘烈的笑從嘴角溢出來,“治好又用什麼用,我還活著幹什麼。”
“因為他還活著。”駱初七眼睛發亮,緊緊攥住那女人的手,“因為殺害你家人的他還活著,你的家人都在看著你,你就忍心這麼走嗎?讓他高高興興的活著,你不覺得愧對你家人嗎?”
從她中跗骨猴多少可以猜出,殺害她家人的那個人,身份必定不低,駱初七突然覺得胸腔有口熱血,怎麼也冷不下去,“我幫你,我會幫你的。”
如果,那個時候有人幫自己的話……駱初七咬牙。
女人身子抖了抖,緩緩睜開眼睛,“你……說什麼?”
“我幫你。”
“為什麼?”
“因為我自己。”
這個理由很荒謬並且說不過去,但那個女人卻感覺自己被駱初七的眼睛給蠱惑了,“我叫拓跋靈溪。”
知道她這是願意相信自己了,駱初七感覺自己鬆了一口氣,但轉而卻又覺得古怪,拓跋這個姓氏是塞外大遼的皇族姓氏,可好像大遼沒有一個叫拓跋靈溪的公主,難道是巧合?
駱初七眼眸晃了晃,沒打算再問下去,現在她還尤處於防備的心情,問的太多反而不好,翠荷抱著一遝子衣服進來,遲疑的走到木桶邊上,一臉心有餘悸,“姑娘,給你衣服。”
拓跋靈溪眼眸一掃,接過衣服之後無聲的看向駱初七。
“咳咳,翠荷我們出去吧。”駱初七衝著翠荷招招手,攜帶著她退出了耳房,不多會兒就見到換好了衣服的拓跋靈溪一臉冰冷走進正廳,她看了一眼駱初七,上前二話不說跪到了地上。
“這是做什麼,快起來。”駱初七揮揮手讓翠荷上前把她扶起來。
若是別人,駱初七肯定會親自上前扶起來,但她現在已經有心把拓跋靈溪收在身邊,這個女人身上的冰冷堅毅非一般人可以比的,若是她太過於放低姿態,反而被這個女人看不起了。
翠荷上前伸手,但她的力氣哪能和拓跋靈溪抗衡,她不願意起來就是十個翠荷也拉不起來。
“救命之恩無以為報,姑娘又願意幫我,這恩情我沒辦法還。”
駱初七眨眨眼,樂嗬嗬一笑,“我救你可不是為了讓你報恩的,你當時躺在地上跟個乞丐也差不了多少,我也是看出你中毒心裏多半是好奇,你不用防備著我,至於要幫你嘛,我可是有條件的。”
拓跋靈溪抬頭看過去。
“我看出你武功高強,並且心思堅毅非常,我身邊就翠荷這個憨丫頭,正是缺一個你這樣的幫襯著我。”駱初七頓了頓,接著說道:“我救你性命,幫你報仇,但你要在我身邊待足五年,如何。”
“成交。”拓跋靈溪連眼都沒眨一下就同意了。
卻說那邊上官婉婉把自己收拾妥當,立刻馬不停蹄趕到了長婷公主那裏,一進到主院的正廳臉上就帶出得體的笑,盈盈上前施禮,“給長婷公主請安,讓公主在這裏久等,我真是該死。”
長婷公主喝茶的動作頓了頓,眼睛一掃看過去。
這駱府找回來的大小姐可真夠厲害的,明麵她是在說自己該死,實則是想讓自己對駱初七生出怒意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