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你說了,我主子很忙呢,沒空見你的。”
“我要和他做交易。”
嗯?無妄這次沒有拒絕,而是直起了身子,“你要和我主子做交易?做什麼交易。”
“自然是雙惠的交易。”駱初七笑了笑,“現在無妄大哥能去通報了嗎?”
無妄捏住下巴想了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你等著。”說完揚長而去。
他一走,駱初七就靈敏的翻身站到了地上,快步走近牆邊貼了上去,擰眉仔細的聽著外邊的動靜。
就算這是密室,但總是和外界相連的,隻要貼著牆總會聽著點什麼聲音,但駱初七卻什麼也沒聽到,空寂的仿佛自己置身在荒野一樣,她猶自不信,轉而把四麵牆都聽了個遍,依舊是什麼聲音都沒有。
她跌坐到床上,“不可能,怎麼會一點聲音都沒有?難道是在地下嗎?也不對,如果是在地下,她坐在這個屋子應該感覺陰冷,但從她醒來到現在,她沒有感覺到冷。”
這裏不是地下密室,但卻一點聲音都聽不到。
究竟是什麼地方?
不知道過去了多長時間,那個黑衣人手裏提著一壺酒慢悠悠的晃蕩回來了,他推開門之後沒有立刻進來,而是站在門邊審視著駱初七,看了好一會兒才進來。
他把酒放到駱初七跟前,重又坐回到那個凳子上,“我跟你說過的,我主子很忙,不會和你做交易的。”
“但你還是去了,這證明還是有回旋的餘地的。”駱初七警惕的看著他。
這個叫無妄的男人有些不對勁,出去前他和她說話的狀態是輕鬆的,但這次他回來卻顯得很認真嚴肅,就像當時準備刺殺她的時候一樣,是他的主子說了什麼嗎?
是要動手了嗎?
無妄沒有說話,而是把酒壺打開,推到了駱初七的跟前,“喝點酒吧。”
別說駱初七不愛喝酒了,就算是愛喝她現在哪有心情喝酒?她搖了搖頭,“我不愛喝酒。”
“這跟你愛不愛喝沒關係,我可是好心,在送你上路之前讓你喝點酒壯膽,民間不都是這麼說的嗎,喝了酒在黃泉路才好走。”無妄的眼眸裏滿是認真。
果然,駱初七心裏咯噔就是一下,這是要送她上路了,為什麼這麼突然?
她記得那個時候,她說了知道無妄的主子是誰了,他們才不敢動手,那麼現在動手是確定沒有後顧之憂了?那個時候是害怕被別人知道是誰在幕後主使嗎,也怕她把自己的猜測告訴了別人,比如她的丫鬟翠荷。
因為忌憚所以不敢下殺手,現在敢動手就證明……她猜錯了,無妄的主子不是慕沉遠。
盡管她沒有告訴翠荷自己的猜測,但伺候自己了這麼長時間,翠荷是懂她的心思的,一個表情她都能看出自己是什麼意思,所以她懷疑慕沉遠,翠荷也很有理由懷疑慕沉遠。
“好,我喝。”駱初七沉聲。
她需要拖延時間,想清楚幕後的人究竟是誰,說不定這樣還能換得一線生機,但是太難了,一點線索都沒有,她還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哪裏,猜幕後主使的人如同大海撈針一樣。
無妄送來的酒不是那麼烈,喝到嘴裏沒有燒灼感,駱初七一麵喝一麵絞盡腦汁想著,但是一壺酒喝盡了之後,她還是沒有想出來個所以然,依舊是一頭霧水。
看她臉上略帶著驚慌的表情,無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從背後抽出了一個細軟的鞭子。
駱初七心裏近乎絕望,難道就要死在這裏嗎?她還什麼都沒有,慕沉遠和上官婉婉還活的好好的,如果她死了,一定沒人阻止上官婉婉,到時候駱府滿門又要慘死。
還有慕沉月,他的位置……
不行,她不能死!駱初七閉上眼睛咬住牙齒,她不可以就這麼死,快想想這到底是哪裏,快想想幕後究竟是什麼人,不是慕沉遠又會是什麼人。
無妄的軟鞭已經套到了駱初七的脖子上,“我會讓你不是那麼痛苦的。”說完這句話,無妄慢慢的收力。
駱初七慢慢便覺得呼吸困難,但她依舊沒有放棄,在腦子裏過濾著一切可能。
對了!
她豁然睜開了眼睛,“我……我知道你主子是誰……也告訴我的人了,你們……如果不放我回去……他們一定會找上門的。”
無妄的動作頓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