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駱初七心裏咯噔就是一下,不由攥緊了手,嘴唇也抿到了一起。
她的反應無疑是給了林玄鏡答案,他默然坐了片刻,而後起身緩緩朝著駱初七走了過去,在她跟前站定之後,朝著她攤開了自己的手。
駱初七看到他指頭上帶著一個戒指,那個戒指沒有什麼特別的地方,不過是用金子纏繞了一圈,隻是,似乎在戒指的表麵上還刻著什麼字。
“這戒指,乃是駱小姐母親留下的,她說,這戒指上的秘密,隻有駱小姐才知道。”林玄鏡頓了頓,“隻是,現下這戒指卻不能給駱小姐,我們一族還需要這戒指,他日駱小姐若需要,可來我族使用戒指;還有,以後若有用的著我們的地方,駱小姐隻管提就是。”
這枚戒指本身是在族長手上帶著的,隻是衙他們族長年老了,所以把這個戒指交給了他,並且讓他來找駱小姐,把這件事告訴她。
林玄鏡來京城是有正事要辦的,來見駱初七不過是一件小事,他把一切都說完之後就帶著自己的人離開了。
駱初七自己一個人坐在雅間裏,愣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剛才乍一聽到母親的消息,她心裏激蕩難平,一時之間倒忘記問林玄鏡她母親為什麼把戒指留給他們的族人,還有就是,他們用這個戒指又要幹什麼用,可惜在駱初七追出去的時候,林玄鏡已經不見了。
她總感覺,母親也有什麼秘密是沒有告訴她的,並且不是一個小秘密。
回到了家裏,駱初七越想越懊惱,隻後悔自己有很多東西沒有搞明白,接下來連著兩日都情緒不高,吃的少了,還總是托著下巴哀聲歎氣的,她歎了兩日氣,翠荷也跟著歎了兩日的氣。
轉眼到了宴會的那天,駱初七一大早起來想想自己要辦的事,總算打起了精神,吃過早飯就親自去忙活起來了。
宴客廳被打掃的幹幹淨淨,從花圃搬來了開的熱鬧的花兒擺了,桌椅板凳那是擦了一遍又一遍。
到了午間,那些拿著請帖的人紛紛上門了,最先到的自然是個駱府走的近的那些人。
婦人們看到駱初七無一不是在感歎她長大了,懂事了,那些小姐們則是和她笑鬧成了一團,不消片刻功夫,宴客廳裏零零散散坐了一屋子的人。
京城也都是分圈子的,根本不用駱初七照顧,她們自己就找好了自己的隊伍,坐在一起說起了八卦。
見人上的差不多了,駱初七便讓翠荷親自去把上官婉婉給請出來。
在聽到翠荷讓自己去宴客廳的時候,上官婉婉已經知道是要幹什麼了,她推脫自己身上不舒服不想去,翠荷卻板著臉站在那裏,隻說如果上官婉婉不走的話,那她沒辦法複命,也隻能站著這裏等著的了。
上官婉婉沒辦法,隻能換上翠荷拿來的衣物,跟著她一起去了宴客廳。
三個女人一台戲,更別提是一屋子的女人了,還隔得遠遠的就聽到一聲高似一聲的清脆笑聲傳了出來,上官婉婉在心裏暗自咬牙,隻恨不得這時候有什麼東西能砸到她頭上才好。
但是,可惜的是她一路平安的進了宴客廳。
她身上穿著的衣服是駱初七靜心挑選的,襯得她就像一朵剛出水的荷花一樣,嬌嬌嫩嫩、豔麗奪目,那些婦人們看到她,一個個都玩笑了起來,這個說她漂亮的像仙女,那個又說她像是瓷娃娃。
看似表麵很和諧,實則有些人已經在心裏把上官婉婉給拉到了黑名單裏了,她這麼優秀,不是把別人給比下去了嗎?
那些小姐們可沒有夫人們那麼高的手段,有的還能維持臉上的笑,有的則已經露出了不滿的神色。
駱初七站了片刻之後才上前挽住了上官婉婉的胳膊,笑著給大家介紹,“這個是我的姐姐,是我父親流落在外的女兒,她……”
話還沒說完,從外邊傳進來了一陣笑聲,“喲,我當初聽了還不信呢,原來竟真的是駱將軍的女兒啊,怎麼自己的女兒還會流落在外呢。”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一個身著嫣紅色裙子的姑娘走了進來。
上官婉婉和林三小姐頓時打了個照麵。
一個身穿嫣紅色的衣服,一個則穿著桃紅色的,前者像正窒的夫人,後者則是像小妾。
林木瑤一雙眼睛像是釘子一樣,直直的定在了上官婉婉的身上,上下打量她一圈,而後微微仰著下巴朝著她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