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溫雅隻聽到“咚”的一聲,隨即,警報和開門的聲音一同響了起來。
“子晴,子晴!”是紀明海的聲音。
媽不會有什麼事情吧?
紀溫雅氣極了自己這副樣子,可是,她自己又怎麼能夠改變得了呢?
“溫雅,你可要醒過來啊,爸不管那什麼賬單的事情了,隻要你醒過來,爸的公司都可以給你,不論沈長笙他要什麼,咱們就給什麼!”
不過是半個月,紀明海雙鬢一下就白了下來。聲音越發是滄桑。
他念了一句,匆匆忙忙讓人將徐子晴給安置在了一旁的床榻上,隨即,高級護士趕緊過來給她輸葡萄糖。
“溫雅,你看,爸和媽都在期盼著你醒過來呢!爸知道你一定能聽到爸在說什麼的!”
紀明海邊說著,眼角一邊開始出現密密麻麻的皺紋。
“溫雅,你媽已經責怪過爸了,爸不該在當時說出那樣的話,也不該不關心那大長老的安危!依你所說,已經讓醫生回家去給大長老治療,可是大長老內髒衰竭太快,醫生實在是沒有辦法!等到紀族的人來了,你們就會好起來的,沒事兒,沒事兒!”
兩句“沒事兒”,倒像是在安慰自己的話。
對了,大長老的問題。
當時是因為給浩然打電話,才撞上了卡車,如果不是那個電話
可是,如果沒有那個電話,大長老一旦脫離紀家範圍,一定必死無疑。
爸,我又怎麼會怪你冤枉我呢?證據確鑿,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呢!
可是,這,這一切都是那個女傭花木的過錯啊!
但是你們都不知道,隻有我一個人知道!
紀溫雅不停地叫喊著,自知若是此刻可以動彈,必定是淚流滿麵。
是的,整個紀家,如果浩然沒有想起來的話,或許都沒人知道花木的問題,一個隱患埋在紀家,這幾天,一定會炸的!
紀溫雅好想起來和紀明海說個清楚,可是她
另一邊,沈氏集團當中,沈長笙正在開會,端坐的時候,一身極為貼身的西裝將姣好的身段凸顯,挽上去的袖口解開了口子,露出了那古銅色的肌膚。但他的麵色卻是突然間慘白,嚇得那些個股東一大跳。
“總裁,要不你還是先去休息一會兒吧!這半個月來,你的身體都不太好!”秘書輕聲提醒道,可卻隻得了沈長笙的一個白眼。
現在,對王家的怒懟正在一個白熱化的截斷,自己已經把王家偷銳漏銳的情況上報,監察局的人已然在查訪,而同時,他也在拚命地找出王家項目的一個缺漏。
可是,他不知道自己為什麼一定要讓王家一敗塗地。
就像是,他這次回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但他怎麼想,都想不到是為了什麼。
十五天前,他突然間暈倒在了辦公室,醫院卻檢查不到任何的結果。接下來,他日日都會感覺到身體的不舒服,就像是一種心理反應。可是,他不能休息,在這樣的關鍵時候,他不能休息。
好不容易等到會議結束,秘書又來提醒,說是沈母過來了。
要知曉,沈母是根本不管這公司的事情,也就是說,來到公司當中,隻是為了找他。
“媽,怎麼了?”
麵對著有些陌生的沈母,沈長笙依舊恭敬。
“溫雅出了車禍,你怎麼就不去看看她呢?”沈母抹著淚水,兀自感歎著這等世道無常的天意。
她的兒子怎麼突然沒了記憶,紀溫雅又在生死關頭,她作為長輩,卻什麼都做不了,真是可恨,可恨呐!
“媽,紀溫雅出事,和我又有什麼關係呢?”沈長笙抬手枕在了頭下,佯裝出了一副毫不關心的樣子。
他還記得紀溫雅在他身下痛苦不堪的表情,可是他覺得,這些都是她該得到的。如果不是因為她,歐陽璐就不會自殺!她不是那麼想要嫁進沈家嗎?那就嫁唄,用這樣一種痛苦的方式,願她今生,別後悔!
而那車禍,更是和他無關了!
“長笙,你不明白!”沈母一見他這樣一心撲在生意上毫無人性的模樣,當即是怒了。
她的兒子,怎麼成了這樣一個人?
“這紀溫雅,才是你的未婚妻!”
“媽,我知道,為了咱們沈家,我已經和紀家聯姻,可是,我不愛紀溫雅,我娶她,隻是為了商業聯姻罷了!等到王家潰敗,方家退出咱們的競爭範圍,沈家才是第一,咱們又何必討好紀家?”
沈長笙攥緊了手,說著自己的宏圖大誌。
可他不知道,自己的這些話,正在讓沈母慢慢地失去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