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人了嗎?”紀溫雅怎麼都不敢相信。
女傭,女傭呢?
“不對,好像是有一個女傭往書房裏走!不過,我還以為是伯父、伯母把她叫去打掃衛生呢!怎麼,到底出了什麼事情啦?”浩然若有所思。
“你看到是哪個女傭了嗎?”
紀溫雅迫不及待地發問,可她忘了,浩然才來到家裏那麼幾天,哪裏知道那些個女傭的名字?
浩然果然是一籌莫展。
“算了,我去看看吧!”紀溫雅拖著疲憊的身體,重新一步一步往外挪著。
“大小姐,你看著那麼疲憊,還是先衝個澡休息吧!”剛走出房門,便見女傭花木擁了過來,滿眼關切。
紀溫雅記得,這女傭之前因為表現好,她特意讓老媽子給花木加了工資。
“好!”
現在也已經是大晚上的了,就算再要找,估計也找不到什麼端倪。她這樣急迫,又有什麼用呢?
扭頭看著紀明海與徐子晴的房間,紀溫雅突然有了一種被世界拋棄的感覺。就和當初知曉真相之時的懊惱一模一樣。
溫城去了外地談項目,浩然又什麼都不懂,她真的是不知道該同誰去說了。
“丫頭,進來!”
她正要往浴室走去,突然,長廊上有一個房間門被拉了開。
是大長老。
神神秘秘的。
“怎麼了?”紀溫雅剛走了幾步就被大長老猛地一扯,隨即看著她,麵容有些奇怪。
“你剛才又去沈家了?”
“是啊!怎麼”
大長老沒有玄力,不能離開結界,否則,他曾經用玄力保持的青春會在頃刻間瓦解,也就是說,他會因為年邁而衰老。
“他爸他媽有沒有和你說,用什麼辦法去治療長笙身體裏的傷?”大長老似有試探之意。
可紀溫雅全然將他當成了一個信任的長輩。
自從大長老在不停地同她解釋那些借口與緣故的時候,她就已經開始信任他了。隻不過,她根本忘了,該怎麼去信任一個人罷了。
“他已經康複了,不用擔心。”
紀溫雅沉默了片刻,淡淡地回應。
身上的疼痛依稀,她怎麼可能裝做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一樣呢?可是,麵對著旁人,她又該怎麼說自己之前的屈辱?
“那就好,那就好!”大長老匆匆在房間裏兜了個圈子。
紀溫雅抿了抿唇,隱晦地說著:“大長老,關於浮玄塔的事情,你也不必要再去擔心了,它不可能被解開封印。”
說完,紀溫雅就直愣愣地往外走。
大長老一頭霧水。
解開浮玄塔封印需要兩個要素,一是紀明海抑或是及紀溫城的性命,二則是紀溫雅的難道
他所擔心的事情,真的發生了嗎?
他皺巴巴的唇猛地哆嗦了一下,看著紀溫雅離開的背影,他怔愣住了。
他方才就是想和她說,在這樣的節骨眼上,千萬別被隱藏許久的沈峰羣給占了上風,也別因為沈長笙而被人捉住了軟肋,沒想到,沒想到!
抬頭瞪了一眼雕鏤精致的天花板,綴著琉璃的大燈閃耀著,他卻覺得滿眼黑暗。
的確,這從一開始就是一個最好的解決辦法,但是,當初,他們尊重紀溫雅的意見,知曉,即便是為了這些,也不可能要她一個女孩子付出這樣的東西,沈長笙同然是這樣想的,因而才阻止所有人有這樣的想法。
可上天冥冥之中,卻已然將所有的事情都給注定了。
浮玄塔問題迎刃而解。
接下來,就是大長老的玄力問題,以及沈族的為難。
也不知道紀族如何了呢!
可紀溫雅根本再沒有那麼多心思去想這些。
洗漱完,紀溫雅光裸著身體站在穿衣鏡前,看著身上每一處紅痕,她沒有想到任何的溫情,隻想到了痛苦。
即便,另一個人是沈長笙。
隨之,足足昏睡了十個小時,紀溫雅才從這場噩夢當中脫離。
是啊,紀氏公司的問題還擺在這裏呢,她又有什麼資格來放鬆?
剛一睜開眼睛,一張臉就突然放大在了眼前,紀溫雅並沒有嚇了一跳,反倒是覺得這樣的感覺十分熟悉。奇怪了。
“浩然,你以前經常來我家嗎?”紀溫雅下意識發問。
她不想讓問題不斷積累。況且,心頭有困惑不發問,不是很痛苦的一件事情嗎?
浩然被詢問得一頭霧水。
“沒有啊,不過是在宴會的時候來過幾次,這還是第一次在這兒呆了那麼多天!以前你可並不歡迎我來!”浩然微微撅著嘴,滿是不服氣。
對了,以前紀溫雅時不時就懟他,噎他,他們倆在一塊兒,沒幾句話就要相互調侃起來。再加上之前有沈長笙,浩然他們又怎麼想要在紀家過夜呢?
還不得被沈長笙那張臭臉給氣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