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小姐,你怎麼不進去呢?”
說著,女傭輕輕地叩響了房門,沈長笙隨即將房門打開,滿臉通紅。
“好了,你先下去吧!”紀溫雅隨口敷衍了一句讓女傭離開,立馬自顧自地走進了房間。
大長老一瞧見她,頓時怒不可遏。
若不是紀溫雅的存在,沈族又怎麼會淪落到現在這個下場?可他不知道啊,不知道紀溫雅從一開始就是想要幫助沈族扭轉宿命的。
“大長老,我雖然不太明白你所說的,我能夠封印浮玄塔,但是,我可以保證,不會讓紀族拖累沈族一分一毫,你又何必怪長笙?”紀溫雅挑釁地說道,眼底的狠意讓大長老稍是一驚。
她已經很久沒有這樣的大小姐脾氣了呢!
經曆了那麼多事情,她隻想著扮豬吃老虎,可不知曉,不是在任何時候,妥協都是最好的法子。
“而且,你應該知曉,我和長笙曾經有過契約,若是我死了,長笙也活不了!”說著,紀溫雅扭頭對上了沈長笙的眸子,一下將他的手給牽緊了,“你不知道吧!從那個時候,我與長笙就是一條命了。大長老,難道你還要犧牲我來封印浮玄塔?”
說得好聽,隻不過是血,可是,她能解除浮玄塔的封印,也能將其進行封印,沈族不可能會留著她這樣一個禍患。如此,她又怎麼可能單單提供了血?
她一定會讓他們知曉自個兒存在的重要性,要不然,這孤軍奮戰的滋味兒可不好受。
“嗬,我知曉,這契約可以解。”紀溫雅一眼就從大長老的眼中看出了端倪,緊接著就轉了話鋒,隻是,言語中的戾氣仍在。
既然軟的不行,當然是來硬的。
“可是,你為什麼現在不解呢?讓我來想想!”紀溫雅如同自導自演了一出戲碼般,鬆開沈長笙的手後兀自在房間裏踱起步來。
“一定是解除契約需要耗費大量的玄力。”謝婉君突然間給出一個答案,卻見大長老搖頭,故作困惑地凝著他的眸子。
可是她的心裏已經在竊笑。她這樣說,為的就是從大長老口中套出話來,用以確定,這契約到底是能夠保住自己多久。要不然,一味地“恃寵而驕”還真會出了事情。
“嗬,要不是浮玄塔不在,我又何必和你這麼個小丫頭說那麼多!”大長老也被氣得不行,眉頭緊挑間略顯哀怨地說道。
原來一切都和這浮玄塔有關。
可是,浮玄塔還在沈峰羣的手中呢!
紀溫雅詫異地掃了大長老一眼,可隨即卻有些按捺不住心裏的性子,知曉這大長老暫時不會對自己動手,突然間笑出了聲:“大長老,既然現在不可解除契約,你當初又為何要同我交易呢?”
紀溫雅說的,自然是關於土地之中的那塊大石頭。
“可交易並沒有成功,不是嗎?”大長老一直關心著紀溫雅、紀溫城的安危,哪裏真的去現場將石頭給碎了呢?
紀溫雅一聽這話,倒是有幾分怔愣。
現在大長老玄力已無,也就是說,那塊大石頭,會一直存在下去?
她盯了一眼一旁的沈長笙,沈長笙卻是一言不發,雙目微微渙散,像是在思量著什麼。
“長笙?”
當下,玄力最強之人便是長笙了,不是嗎?
可是一聲過後,沈長笙依舊沒有將心神轉移過來。
紀溫雅索性沒有與大長老麵麵相覷起來,可大長老正在氣頭上,哪裏會同她站在一條線上?不過是輕輕地斜了她一眼罷了。
“咳咳。”大長老眼看著沈長笙的思緒越來越遠,但自己也不再有能力去窺探,便是抬手掩唇,輕輕咳了幾聲。沈長笙這才猛地反應過來。
紀溫雅哪裏見過他這個樣子?
即便是當初在紀族,遇到那麼多的危險事情,沈長笙也從未出神到這個地步啊!
“沒事。”
沈長笙冷不丁對上他們二人略顯困惑的眸子,擺了擺手。可連他自己都沒有注意到,背部的襯衫已經被冷汗給濕透了,窗子並未緊閉,一陣陣熱風卷入,卻讓他覺得如墜冰窟。
他方才一直在想,那個神秘人到底是什麼人。從小到大,神秘人似是都出現過,就連曾經在紀族休養,他也在山裏見到過那個神秘人。
神秘人從未開過口,卻在他十歲的時候給了他一樣東西,就是丟在歐陽璐家的玉牌。可後來,玉牌被爸媽交給了歐陽璐的爺爺。
他也就將這段記憶逐漸地淡忘了。
前幾日他突然想到還有這麼個東西,這才緊拉著紀溫雅去尋,卻沒想到,那麼巧合,神秘人也再次出現。
算算時間,神秘人大概已經十年沒現身了吧?
沈長笙隻感覺房間裏越來越冷,眉頭蹙得像是兩座高聳的山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