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關係?”紀明海說完之後頓時沉默了。
他以前從來沒有想過有一日會和自己的女兒商討這些商業場上的狀況,可是偏偏,紀溫雅就比他有天賦得多。
“當然這隻是我的一種猜想!”紀溫雅灼烈的目光猛地收緊,看向紀明海之時,鋒利的目光也溫潤了些許,仿佛並沒有什麼問題。
“爸,我隻是想要提醒你而已!我怕你經過這一次事情,真的會以為王家一蹶不振!王家不可能會因為一次競標而一敗塗地!”
如果王家真的可以那麼簡單解決,紀溫雅與沈長笙又何必說那麼多的話?做那麼多的事情呢?
紀溫雅的聲音稍有幾分提高,但好在語氣並非銳利,紀明海並沒有覺得有什麼不適。而且,以往紀溫雅的提醒對後續的事情而言都十分重要。
紀明海什麼都沒有想,轉眼就信了她的話。
誰讓她是紀溫雅呢!
“不過,爸,你也不要想太多!”紀溫雅站起身來,雙手輕輕地扶在了徐子晴靠椅之上。“方家若是給咱們利益,咱們大可接受!”
一提到王家,紀溫雅突然想起來前兩日學校的董事會尋找自己的事情。王家是董事會的大頭,既然董事會沒有錢,王家自然是進了一個兩難的境地。這種時候,王家理所當然會開始接觸其他的人。
而這些人,或許紀溫雅連麵都沒有見到過。這些,隻能由紀明海以及公司的高層來解決,對她而言,真的無能為力。
“對了,爸,能不能給我兩千萬!”
紀溫雅的眸子裏突然閃過一道精光,董事會李勳的話語讓她有了一個打擊報複王家的機會。
“可以,不過”紀明海一口答應,可是看向紀溫雅的眼神卻充滿了關切。“你用來做什麼?可千萬不要被人給騙了!”
想當初,紀溫雅可被王浩軒騙得暈頭轉向,紀明海就差把整個紀氏集團給了王浩軒,好在紀溫雅及時認清了他,要不然,事情恐怕一發不可收拾。
“爸,隻有我騙別人的份兒,誰還敢騙我啊!”紀溫雅眼中滿是笑意,狡黠愈演愈烈。
“是啊,明海,你又不是不知道!溫雅已經不是當初那個小孩子了!”徐子晴拚命地點頭,更是推了推紀明海的手。
紀溫城在一旁緘默不言許久,或許是因為一句話都插不上,又或是因為不願意去說話。
不願意?
紀溫雅瞥了他一眼,正要開口詢問,紀明海則是給了她一個明確的答複。
“溫雅,你要錢,爸自然會給你!你提醒爸,爸也提醒你!”紀明海笑著說道,紀溫雅同樣感激地點頭。
對於紀明海與徐子晴對自個兒的順從,紀溫雅是既感激又擔憂。
她生怕什麼時候有人同自己來威脅他們,他們隨隨便便就把公司給交了出去。
端著一份飯菜,紀溫雅直接摸出鑰匙打開了沈長笙的房門:“長笙,休息一下吧!”
剛說完,她把東西放下之後才發現周邊竟是無人。
沈長笙人呢?
“長笙?”再一次叫喚了一聲,紀溫雅頓時心神不寧起來。正當她要出門尋找,一個身影卻猛地閃到了她的身後,直截將她給抱了住。
那樣緊,讓她掙紮不得。
原來之前是用玄氣遮掩住了。
紀溫雅剛要回複,身後的人身體卻猛地一軟,直溜溜地滑了下來,好在紀溫雅反應迅速,當即轉身將他擁了住。
但那股力道卻讓她也身子不穩,二人一齊摔在了地上。
“咚”的一聲,紀溫雅看著懷裏已經閉上了眼睛的男人,擔憂愈發濃重了起來。
“長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情?你是不是受到重創了?”紀溫雅拚命地掐著他的人中,隨即抬手,正要念動咒語,手腕卻被抓了住。
是長樂。
紀溫雅從未見過這般憔悴的長樂。
他的下巴處布滿了青青的胡茬子,一頭長長的烏發也淩亂不堪。
“讓他好好休息吧!”沙啞的聲音陡然躍進了紀溫雅的耳中,紀溫雅抱緊了人,正要將他抱上床,沈長笙的身體卻是一輕,飄飄然化作了虛無。
“長樂!”說是叫喚,倒不如說是尖叫。
長樂差點兒被她這一句話嚇得沒了化作人形的能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