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連她都是亂了陣腳,她還能奢求族長紀清平什麼?浮玄塔肯定是沒有的,那她的弟弟
紀母不信她這樣的胡謅,探頭又仔細看了幾眼,見她不停指出溫城幾個寫字的特點才緩過神來,一雙手死死地揪著心口的衣襟:“這小兔崽子,等他回來,我真的是要打斷他的腿!”
“對,到時候,我肯定不攔著你!”紀溫雅憨笑了一陣,好不容易才將憤憤的紀母給送出了院子,整個人這才一下軟在了門框邊。
溫城,被人給抓了?
整個人猛地一個激靈,她抬頭看著刺目的陽光,這才回過神來,腳步速速就往紀清平的院子奔了過去。
紀簡的屍體已經被下葬了,誰也不知道村裏少了這麼一個人,紀溫雅看著那空落落的院子,心裏突然有點難受。
還沒有邁進房門,裏頭就傳來了訓斥的聲音。
“我說了多少次了,別去山上別去山上,這下好了吧?紀溫城都因為你被人給抓了去,你讓我們那怎麼辦?紀溫城可是唯一的嫡子啊!”
不用聽就知道,紀清平正在勃然大怒。
隨即,還有“啪啪”扇耳光的聲音。
房門被推開的“嘎吱”聲也被淹沒了。紀溫雅站在哭得淒淒慘慘的紀息兮麵前,麵目表情。
“溫雅”紀清平也是一愣,一旁的紀若愚往外探了一眼,確保沒有人才衝過去把門給關了上。
紀清平訕訕地擦著額頭的汗水,拿跑到紀溫雅身後扯著她衣擺的紀息兮沒有任何辦法。
“息兮,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情?你乖乖說,我不會怪你,還會帶著你一起,把溫城哥哥給救回來!”紀溫雅也不知道自個兒是怎麼用這樣一種平靜的聲音同紀息兮說話,她半蹲著,語氣從來沒有這樣溫和過。
紀息兮見她這般更加嚇得說不出話來,一雙眸子滿是淚水,淚珠使勁兒往下掉著。
“息兮,你還不說,真的是要氣死我嗎!”紀清平本來不想把這件事情宣揚出去,可現在,紀溫雅已經站在了自己麵前,就算不說又能怎麼辦呢?
再者說了,紀溫城說什麼都是紀溫雅的弟弟,她不論怎麼樣,都會救他!
可正是這樣,他才是更擔心這件事情的發展趨勢,要知道,一旦痛苦落到了自己身上,那個人會做什麼都是無法預料的!
“我,我昨天偷偷一個人去了後山,結果,結果找到一塊滿是血跡的地方,我就想趕快回來告訴父親,可後來,一跑,就亂了方向,結果遇到了一個大叔!”紀息兮說到這兒,抬頭看了紀清平一眼,紀溫雅順著她的目光而去,正是對上紀清平威脅的眼神。
“族長!到了這個地步,你還想瞞著我?怎麼,浮玄塔不在的消息,是不是不需要我隱瞞了?”紀溫雅氣得當真是想要掀了桌子。
紀溫城命在旦夕,他們還在這樣相互包庇。
這個紀家,前世怪不得會滅亡!
捏緊了手裏的粉拳,紀溫雅聽著那一聲聲駭人的“咯咯”聲,竭力在臉色上佯裝得輕鬆。
“那個大叔,就是和溫雅姐一起來族裏的明渠大叔!”紀息兮催生生的聲音仿佛是化作一道雷霆,猛地一下劈在了紀溫雅的身上。
這就是傳說中的引狼入室?
“你繼續說!”紀溫雅咬緊了牙,硬生生擠出一句,整個人已經繃緊了神經。
遇到紀明渠之後,紀息兮並沒有慌亂,畢竟是相識之人,她就把自己的發現告訴了他,誰知道,他臉色一變,抬手就把她個捂了住。紀息兮年紀小,哪裏掙紮得開,本以為就要死在他的手下了,卻沒想到,自己今天一醒過來,就是在自家院子裏,而手裏,更拿著一封信。
那封信,和紀溫雅所看到的那一份,一模一樣!
“可是,昨天我明明看到你!還讓你和溫城一起走!”紀溫雅發現了時間根本就對不上,對這個女娃娃的話狐疑至極。
紀若愚也在深思,看來,這個事情,誰都還沒有想通。
“不,不,就是我說得那樣,我沒有說謊,昨天在後山我就暈過去了,直到今天天亮才醒過來!其他的,我真的都不知道!”紀息兮使勁地搖著頭,感覺腦袋渾渾的,什麼都理不清,可是,對於這兩個關鍵,她怎麼可能會忘呢?
紀溫雅目光淩冽,盯了紀息兮好一會兒,卻看不出任何端倪,抬手就要往紀息兮的腦袋灌入玄氣探尋記憶的奧秘,卻被紀清平一下給攔了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