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過那麼多次,怎麼可能不知道嘛!”紀息兮抱臂憨笑了一下,手一下就牽住了紀溫城的手,“那我現在,就帶哥哥去一個更好玩的地方!”
紀溫城望著紀溫雅遠去的背影定了一下,可也拗不過這個女娃娃,隻好跟隨著她而去,總算還可以護著她的安危。
若非紀清平把消息封鎖,恐怕族裏早已經人心惶惶。
紀溫城抬頭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總覺得這兒的世界同以前所生活的地方,那麼得不一樣。
“我說了讓你們不要去!”紀清平得知消息之後,雙手猛地拍在了桌案上,桌案上的書和茶杯猛地一抖,差點從邊上砸下來。
紀溫雅視而不見,依舊在心底裏吹著輕鬆的口哨。
“這件事情,我會查,把日記給我!”
“你”紀溫雅把疑問咽進了嘴裏,麵對紀清平,她可不想暴露自己太多的無知。不過,這紀清平又是怎麼知道她拿了日記,難道,是簡媽媽跟他說了?那她還說了什麼,這族長紀清平不會是什麼都相信了吧?
“紀簡當然不會自殺!這個姑娘,眼底的凶狠可比誰都猛烈!”紀清平抬手在日記上一抹,一層粉末就掉了下來,恰巧從窗戶外刮進一陣暖風來,粉末差點兒迷了紀溫雅的眼睛。
事情到了這個地步,倒是越來越讓紀溫雅出乎意料了。
那個平日溫馴至極的姑娘,居然會凶狠?
紀溫雅稍稍捏住了手,不願讓自己詢問出聲。
“要問就問吧,我還會瞞著你不成!我不讓你們去後山,是為你們好,為了防止有人作祟,後山布了一處結界,隻要有人觸碰就會將其重傷,好在你們今天沒有碰到。”紀清平翻動著那本被重新處理過的日記,眉頭緊皺,兀自說著,連看都沒看紀溫雅一眼,自然沒有瞧見她眼底的僥幸。
原來真是這樣,還好,還好,如果沒有長樂,今天溫城和自己很有可能真的要死在那兒了。
“不過”紀清平突然一抬頭,眼眶裏射出的精光嚇了紀溫雅一跳。
“你們還是去了!”一下子將她的心虛給看穿了一樣,紀清平示意她伸出手,自己另一麵也抬手稍稍往她身體裏輸送了些玄氣。
“你再這樣胡鬧,我就送你們回去了!”紀清平仍是嚴肅,明明知道紀溫雅方才受了那麼重的傷,卻連一絲憐憫的溫柔都沒有。
紀溫雅沒有回答,對他這種時時刻刻都會產生的教導完全不在意。
她想要做的,難道不也是拯救紀族和沈族嗎?隻是現在,擺在他們麵前的,是浮玄塔失竊的大事,也是紀簡無緣無故身亡的小事,隻是,不論哪一件,都應當竭盡全力去查,才不會讓一幹族人寒心。
“查到什麼了嗎?”
“紀簡的媽媽有問題,她身體裏雖然有封印,但是封印有被人損壞過的痕跡。”紀溫雅臉色同樣稍稍凝重了些,將長樂給她的訊息一一說了出來,“而且,這日記也有問題,你應該看出來了,也就是說,她在隱瞞真相,怕我們去挖掘。”
“不僅僅是她,還有那個幕後黑手。”紀清平抬頭補充了一句,深邃的眸子與沈長笙有幾分相似。
“隻是可惜啊,那幕後黑手,居然是咱們的族人,我這個族長,還真是不稱職!”
紀清平明明整日就待在房間裏,得到的消息卻不比紀溫雅少多少,聽見她的言語,眉眼之中毫無驚詫之意。
“你知道他是誰?”
“知道,隻是,他背後還有人。”
紀清平呢喃了一句,把日記摔回了紀溫雅的手裏,紀溫雅差點兒一個踉蹌,卻被突然出現在身邊的男人給扶了一把。
紀若愚?
他正凝重著臉,似是有事要報。看了紀溫雅一眼,欲言又止。
拜托,自己又不是什麼間諜,有必要那麼瞞著我嗎?
紀溫雅狠狠剜了他一眼,把日記隨手翻了翻,發現裏邊兒的內容已然全然不同。最後一頁,成了赤紅的三個大字“我恨你”,隻不過,一樣的是,血淋淋般,墨漬還往下淌了許多才幹涸下來。
“族長,沈長笙和沈長芸來了。”
“他們過來?”紀清平拍案而起,明明是在和紀若愚說話,目光卻直愣愣地盯著紀溫雅。
我可什麼都不知道!
紀溫雅聳了聳肩,不過眼底還是閃過了一絲雀躍。
那沈長芸,應該就是長笙的妹妹了吧,她們還是第一次相見,自己得調整調整狀態,不能留一個壞印象才好!